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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觉得丢人
 终于大声说了出来:“我、我想上厕所!”所有人都傻了。好嘛,合着他们看那些娇羞啥的,都是这祸祸憋憋得,这一出,闹得崔洪波都不知该作何反应。

 “让她去。”寻着这不紧不慢的声,门口进来个风姿俊朗的男人。着众人的目光,前行的步伐并没快一分,落脚的间距也未少一厘。

 好像坐办公室的干部官员,都对白衬衫有种格外的偏好,也因此这一病房的人,穿白衬衫的并不在少数,可偏却只有他能将再寻常不过的白衬衫,穿出与恰到好处,分寸感十足的雅正端方。

 其实按理说,余凯康的风格有点靠他,但两人放一起,却是一个天,一个地,一个低调华贵的正装,一个假劣低质的赝品。说出去,旁人忍不住还会唾你几口:这怎么比?根本没法比!

 “凌意,你来了。”崔洪波松了口气,殷凌意虽然年纪轻,但却已经像是殷家主心骨的存在。

 这祸祸有些拿不定主意地望了眼崔洪波,乖娇乖娇的,似是把他当成了学生时代班主任的存在,别的老师说得都不算,得他放话才行。崔洪波也看明白了些,颇有些无奈:“去吧去吧。”

 这祸祸几激动,高兴那都是写在脸上,不过约莫是真的憋狠了,她也没敢用跑的,只一步三挪地往厕所去。

 里头领导带的亲随、秘书之类的都在走廊候着的,她一出来,齐刷刷的目光又落了她身上,她就顶着这一众目光,姿势越走越别扭,眼瞅着终于摸到了厕所,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打后传来…

 “曼曼?”***回头,噔亮一大光头。这祸祸膀胱一灵,也顾不得说啥,蹭地就蹿进了厕所。刚解开扣子,就听到那混不吝的就在站在隔断门外问:“你在医院干啥啊?不舒服?”“啊!”“神经…”旁边厕所的女人,听到有男人的声音,吓得尖叫一声。

 然后就是七八糟的辱骂,匆忙推开隔间门,骂声戛然而止…门外站着个穿黑色僧袍的男人。

 他生得副极好的皮囊,面如冠玉,目似朗星,不沾染半点世俗红尘的烟火气,哪怕是站在这种污糟之地,也是端地霁月风清。女人憋了一肚子的气,顿时烟消云散,红着脸话也不说地低头离开,等到恍恍惚惚都走到马路上时。

 她才意识到自己还没开药。又折身回去,直到拿完药出来,想起起刚才那一幕,还是心跳不减:怎么偏偏就有人能用着那般仙灵的面容,做着如此龌龊下的事,还能再坦不过。听到人走了。被吓得板板正正,动都没敢动的糊坨坨。

 这会儿才一边继续子,一边吼他:“你进来干嘛呀?这是女厕所!”外面的人不轻不重地哼声,还怼了回去:“我晓得,又不是没长眼睛。”

 这位荒唐爷儿就这么大剌剌地跟进了女厕,硬是没觉得哪点不妥当,半点不知羞,还催她:“快点撒,里头一股子味,死臭。”

 刚蹲下去的糊坨坨被这话堵得,心口一呛:“我也要小便,嫌难闻你就搞快点出去!出去!”“我又没说你,吃都吃…”“周涞!”这死要脸的货货要疯了。真的要疯了。

 脸上的酡红更甚,只不过刚刚是憋的,这回却是羞怕的,这不害臊的嘴里真就什么混话都说得出。“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听到她真急了。周涞才闭了嘴。往日要是知道有人听着。

 是怎么也不出来的,但这回着实憋狠了。先是一滴一滴,接着就是淅淅沥沥的声响,像是哨子声,她不好意思,一夹,声音安静了会儿,再小小地一松,那声又出来了。

 明明外头的人没说话了,她自个儿搁里头也快羞死了。生理和心理做着博弈,声音变得稀碎。

 外头等着那人又憋不住了:“不是跟你说过吗?你那是馒头,上厕所前扒拉下左右,分开声就小了。”“周涞!你…”“好了好了。!我知道我知道,现在就滚现在就滚。”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童曼总算松了口气,怕这混不吝的等急了又折回来,原本慢的动作,快进三倍速,光速搞定冲了出去。

 周涞外貌本就打眼,不说话时没甚表情,带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空灵通透劲儿,真像是什么出尘入世的得道高僧活佛。可偏偏这“高僧”

 又堵站在女厕门口,搞得原本想方便下的女客,反倒是不好意思去了。童曼早就料到了这场景,顶着众人若有若无的目光,装作不认识这人,低头往电梯冲。

 却架不住周涞紧跟上去,一路不依不饶:“你还没说呐,来医院干嘛?到底哪儿不舒服?你不要仗着懂点三脚猫理论…”

 “哎呀,不是。”论磨人,谁都磨不过他,童曼本来打定主意不理这丢人现眼的主儿,现下也破了功:“我就是送一个学生过来。”

 “哦…”这小爷得到答案,瞬间安静下来,又数起手上的念珠,一副谁都别理我的出尘样。童曼服了:“你遁入空门的事儿,你妈知道吗?”周小爷瞪眼:“我都是为了谁?”对吼,这主意还是她给出的。想到他“遁入空门”的目的,这嘎巴子又活过来了。拿手肘撞了下他,眼睛亮亮的:“怎么样?搞到没?”周小爷眼微眯:“检测报告就在我手上。

 我本来还想着拿了报告过来找你,谁知道在这儿碰上了你。”“那还啰嗦啥?走起!”刚刚是她嫌人嫌得跟什么似的,这会儿那个上赶着的巴巴劲哦…大有人离了她一步都不行。两人一路走出医院,等到了辆黑色卡宴跟前,周涞停住脚步。童曼疑惑:“干啥?”

 周涞她一眼,有点嫌弃:“等司机。”嘎巴子老实了:“哦。”对,他俩都没驾照。原因是这祸秧秧自个儿不能开,觉得丢人,便死活非闹着说好朋友就是要“同甘共苦”一起丢面。

 赖着人也没考成,搞得周涞现在管哪儿去,都还得叫司机。很快他们的“司机”开着辆风的兰博基尼大牛,就到了地儿。巴苑杰把车窗落下来,一脸得意:“这回咱速度快吧,有五分钟没?”

 “快快快。”周涞敷衍几句:“走吧。”巴苑杰甩头:“上车哇。”童曼打周涞身后,翘出个脑壳。巴苑杰愣了愣:“童童也在哇,那是坐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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