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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迟迟无法生养
 而是极度的专情!他可以不在乎所有的人,但一旦他有了在乎的人,便会倾尽全力去爱护,眼里、心里都只会有那一人。

 “如果我对其他妃嫔善待,岂不是对你亏待?”他无比认真的瞧着雪狼,雪狼的心里一池水早已被搅动得起了许许多多的涟漪,她的心非铁石,如何不受感动?

 “再说好了。”希衡笑着把雪狼抱到腿上,揽进了怀里“我真的可以去宠幸其他妃子吗?雪儿不生气?”

 “你敢?”雪狼本能的伸出拳头要捶他,却对上了他一双含揶揄的美目,她当下羞愧得不敢看他。“不要…”雪狼嗫嚅道,平时大大方方的,此时也羞得脸红。

 “听不见,大声一点,”希衡忍不住逗她。雪狼没回答,又对着他的手臂一阵猛咬,可能是被咬上瘾了。希衡很开心的笑了。简直是个受狂。

 可能是昨天晚上禽兽够了。今天一整天希衡的表现都很正常,连午膳都很乖巧的跟着园的大伙儿一起吃,不吵不闹,对希辉、希护两个孩子也很和善,这一餐雪狼和希衡进得很正常,倒是玟玥战战兢兢的。

 就怕出了什么岔子。希辉年纪还小,难得见到自己的父皇,倒有几分初生之犊不畏虎,而且因为希衡在。

 他难得见识见识到了一餐有一百零八道菜的铺张面席,一张桌子都不够摆,足足摆满了五张,他想吃什么只需要指挥希衡的近侍,菜就会端到他面前了,这样的待遇连皇贵妃都没有,只有皇帝在的时候才能见到。

 而能和皇帝同桌吃饭的,也只有雪狼了。比起自在的希辉,希护就显得瑟瑟缩缩的了,他一向不被希衡待见,所以在他面前总是畏手畏脚。

 虽然在雪狼的精心照顾下好多了,但是骨子里还是有着对于这个高高在上的父亲的畏惧。希衡并不是特别有父爱的人,有时连自己有几个孩子都搞不清楚,孩子的名字更是记不得,有时候他都希望能干脆在皇子女的衣服上绣名字算了,他不擅长和孩子相处,但是在雪狼锐利的眼神瞪视下,他还是硬着头皮开口。

 “辉儿是吧?”他看着满嘴食物的小不点,干干的说:“你今年几岁了?”话才说完,他就感受到脚板被雪狼重重的踩了下去“回父皇,辉儿四岁,护哥哥十岁了!”

 四岁的希辉说话说得遛,又十分讨喜,希衡看着他的眼神也不自觉柔了几分,况且希辉还顺便给他关于希护的情报,省得他再开口问,又要被踩了。“护儿,身上的伤好一些了吗?”

 希衡故作关心的问道,眼角余光一直瞄向雪狼,想获得她肯定的眼神。“回父皇,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以上学了,但是母妃要我多休息。”希护的声音很小。

 但是在雪狼微笑鼓励下,他开口说了一串的话,雪狼点头如捣蒜倒算,十分的满意。两父子在这方面意外的相像,都想争取同一个女子的注目与关爱。

 “你母妃不管说什么都是对的,她要你休息,你就要养好身子,才是对母妃的孝顺…”没什么当父亲的经验,但是教训起儿子倒是很有模有样,希衡还想多说几句,但是在看到雪狼眉间的折痕时,他忙转移话题。

 “你的身子板真的很瘦小,被兄弟们欺负也无力还击,等你伤大好了,就跟着严统领学着些,父皇也会定期帮你考校,莫再受伤让你母妃伤心了。知道吗?”瞄到雪狼脸上赞许的笑容,希衡心里也就足了。

 “谢父皇。”“嗯。”“瞧辉儿话说得好,想必天资不错,是该开蒙了。赶明儿就让谢逊来点一二。”他发现雪狼很喜欢他表现出慈父的样子,所以马上加码在雪狼的鼓励下,希衡和希护进行了父子的对话,希衡还答应亲自指导希护习武,让希护脸上出现了笑容,另外也帮希辉定下了启蒙的老师,是个寒门出身的学子,肚子里很有才学,希辉和玟玥欣喜若狂的谢恩,能有几个皇子由希衡亲自钦定开蒙老师的?

 这在央国皇宫内可是天大的恩赏,也足以见得希衡这个父亲以前当得多混了。一整希衡都表现得正常的。

 但是正是这么正常,反而让雪狼觉的反常,平时嚣张到令人咬牙切齿的,才是她认识的希衡,直到晚膳过后,希衡一直处于这种陪笑、亢奋的状态,同时全身又非常的紧绷。雪狼走到希衡身后,静静的抱着他,感受他的僵硬在温柔的包围下,渐渐的放松。

 “你怎么了?”她关心的问。“…”只是这么一句温柔的话语,希衡却发现自己的喉头哽噎了。

 “你可以告诉我,说出来会比较舒服。”她的语气平静的像一池清水,能洗涤世上所有的脏污。

 ***希衡陷入沉默,那是一段他连想都不愿想起的往事,却每每在这个时节袭击他,他一直在学习如何和这段记忆共存,却发现恶梦不会消失,他只会反覆的在夜里来寻衅。

 良久,他终于开口,在雪狼的环抱下,他第一次开口提及这段不愿回首的往事。九岁以前,希衡还和任何一个皇宫养大的皇子一样,有些娇气,也不知天高地厚。希衡的母亲容静屿,是商贾之女,同时也是江湖儿女。

 他的外祖家经营雷西国最大的镖局应该过了三代,涉足这种水运买卖,成为雷希国的首富,希衡的母亲在一次跑镖行程认识了当时的皇太子希绰,并且与其相恋,之后看在容家万贯家财的份上,皇帝同意了他们的婚事。

 容静屿是真心爱着希绰的,凭着母家遍及大江南北的人脉,希绰成功的登上皇位,容静屿也成了皇后并且诞下了皇长女希柔,容静屿的弟弟们则成了雷希国的将军,为国卖命,但是好景不常。

 在诞下希柔后容静屿的肚皮不争气,迟迟无法生养,所以希绰纳了自己的亲表妹为林贵妃。雷希国重文轻武,希绰其实在心里早就隐隐不满荣静屿的江湖作派,但是看在容静屿背后的金山银山才不好发作,在得到才学满腹的才女表妹为妃后,他的心已经偏移了。

 之后希绰食髓知味,后宫中的女人越来越多,容静屿在他心中的地位也就越来越渺小了。林贵妃早已皇后一头,更别说她肚子是个好生养的,连生了三个儿子,都抢在皇后前头。

 在希衡诞生时,希绰也早已对原配厌憎,希衡没有受到父亲多少关怀,但却在母亲和姐姐的宠爱呵护下成长,从三岁开始外祖更是得了恩典进宫亲自指点他功夫。对希衡来说,即便成长过程中没有父亲,日子却过得无比快活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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