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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并和殴打起来
 “我是个正人君子。”他连忙自证。燕纾端起酒杯,还没入口就能闻到那股呛人的味道,但此刻,她就是想要体验这种感觉,昂头饮尽,被熏得快睁不开眼。确实很烈。

 “可以啊。”老板还惊叹,但却把这瓶酒收了回去。瞧她那样,真要被灌醉在这里出什么事,他可担待不起。

 换了瓶度数稍微低点的,给她倒上,余下的放在旁边“慢慢喝啊…别总想着一口闷,酒跟人似的,得品。”

 他再给宋谈西直接开一整瓶,递给他个空杯子,不打扰这两人。可哪怕他让出空间,燕纾和宋谈西也保持沉默。平时除了工作以外,两人没聊过别的事,此刻聊工作太煞风景,却又找不出其他话题。

 最后就你一口我一口地喝酒。酒吧的音乐切到下一首,她稍有蹙眉。“怎么了?”宋谈西问。燕纾指天花板“不怎么好听。”这好说,宋谈西走到老式留声机旁,拿起堆在角落的各类唱片,看到不少舞曲。

 一直闷声喝酒也无聊,哪怕不聊天,找点别的事做也可以“会跳舞吗?”从小在钟家学过不少谊舞,但太久没跳都忘得差不多,燕纾只答最擅长的“会点探戈。”他翻找着。

 还真挑到一首探戈舞曲“PorUnaCabeza?”西班牙著名探戈曲目,中文名译作《一步之遥》,经常出现在各大表演和电影桥段中,最出名的应该是《闻香识女人》的那一幕。

 “好啊。”燕纾走过来。宋谈西把唱片替换到留声机上,这应该是这间酒吧所有装潢里唯一一个来自西洋的物件。小提琴的曲调由弱渐进,带着探戈独有的节奏。

 两人也随着这份悠扬慢慢贴近,燕纾的手搭上他,先是随着前奏的缓慢摇晃。紧跟着就是变奏前的提示。

 他们都很熟悉这首曲目,踏出步伐。燕纾没想到过,宋谈西竟然还会跳舞,在他的配合下,甩头、旋转,都变成那么轻易的事情,他们卡着节拍,全是燕纾在任发挥,而他配合。

 节奏又慢了下来,不过就这么一小段舞蹈,却让他们都开始轻轻气。

 跳舞与爱一样,都是消耗体力的事情。身体贴得那么近,除了对方肌的紧绷感,两人的呼吸也织在一起。

 探戈的舞者常常是面无表情的,一如此刻的他们,只是凝视对方的双眼不曾挪开,哪怕是在轻巧的旋转后,也会立即归位,在酒吧阴暗的光线衬托和暖调的照明下。

 他们真从对方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她今天恰好穿的是长裙,动作间裙摆扫到他的西装上,带起若有若无的瘙。这支舞不长,只有三分钟。直到音乐结束,他们还保持着互相贴着对方掌心的姿势,低头各自息。

 “燕纾…”宋谈西轻轻地喊了她的名字,可是燕纾后退一步,掌心紧了紧,就当他以为她有所回应时,被她推开,他们之间,永远一步之遥。***

 当听说钟深要过来吃完饭时,容昭乐早早就开始准备。燕纾坐在客厅,手上握着那寺庙求来的签,她反复摩挲那行字,口中也不喃喃“千般用计,晨昏不停,谁知此事,到底劳心。”

 饭菜的香味渐渐从厨房里飘出来,钟深喜欢吃味道重的食物,等到容昭乐一盘盘摆上桌,钟深正好赶到,他后来向燕纾道歉,说自己怒急攻心,也和钟歧求证过,真是他捣的鬼,是他强迫了燕纾,他希望燕纾能原谅他那的激动。

 可是原不原谅有什么意义呢?燕纾嘴上说着原谅,由他拥入怀里,却笑不出来,反正她不原谅他,也是现在这个状况,说出这两个字,兴许能让自己好受点。“开饭吧。”容昭乐给他们呈上米饭。燕纾和钟深坐在同侧,容昭乐在对面。

 从来都是各吃各的,今天燕纾破天荒拿起公筷,给钟深夹了块,像是在主动示好,他全都吃下,因着这似乎心情都变好很多,饭菜比平时多吃不少。相反的,燕纾和容昭乐倒是不太饿。

 除了米饭外,就进食了些素菜。饭后,容昭乐收拾起来,燕纾和钟深坐在客厅,他在看手机上的内容。

 她在看杂志。没过多久,钟深左右扯扯衣领,似乎有些不舒服,他让燕纾打开窗户,觉得房间里有些闷热,她照做。再过一会,他叫燕纾给她倒杯水,她递过去。钟深忽然有些不安分地,开始在房间里踱步,捂着胃。

 “辛辣的吃太多了吗?”燕纾放下杂志,从药箱里找到几片缓解胃疼的‮物药‬,再热杯牛递给他。

 再过十多分钟,燕纾盯着表,满头汗珠的钟深忽然跑进卫生间,把刚才吃的喝的东西都呕吐出去。

 燕纾跟在其后,鞋子都来不及穿,拍着他的后背。可紧接着。钟深倒到地上,全身搐。胃酸都被吐出来,他听不清他们的呼喊,口吐白沫。

 “钟深!钟深!”发现怎么喊他都没有用,燕纾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她跑到客厅到处翻弄着找手机,并告诉容昭乐“打120!”

 容昭乐跑过来拦下,掐着她的肩膀“你何必这时候还要救他,就让他这么死了不是正好!”“你下毒了?”燕纾问他。“对。”容昭乐回答“我说过,纾纾,为你去死我都愿意。”

 “可我得履行救助义务!”燕纾没有时间去和他争论下毒的事,跑上楼一刻不停查看着钟深的情况,跺着脚拨打电话。

 终于被接通“你好,我的位置是…”很快救护车赶来,医务人员取来担架,把已经不省人事的钟深抬下楼,联系医院准备洗胃。

 紧跟其后赶到的是警车,他们将这间房子迅速封锁,经过三小时的抢救,钟深宣告死亡。“姓名?”“钟燕纾。”“和被害人的关系?”“无血缘兄妹。”“和容昭乐的关系?”

 “他是我请的家政工,雇佣关系。”“你们之间是否存在私情?”“存在。”“容昭乐和被害人钟深之间,是否曾起过争执?”“起过。”

 “缘由?”“因为我。我和容昭乐的感情,钟深不允许,在他对我进行侮辱时,容昭乐救了我,并和他殴打起来,”“你是否憎恨被害人?”“是。”“你是否有教唆或引导容昭乐对被害人进行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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