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贝犹犹豫豫地，陈生提议送她回学校继续念书，但是多年的单亲生活让她特别有种
感的自尊，不愿意欠任何人的，不愿接受他人的施舍。陈生其实已经想好了替换方案：“如果你实在介意，我们可以签一份合同，我资助你上学，等你毕业后到我公司来上班，用工资抵债，如何？”
“你慢慢想，吃完饭下来，我送你去上班。”小贝匆匆地拿了手袋离开，几分钟后，一个穿着工装戴着
球帽的女人敲响这家的房门。小贝妈以为是女儿回来，一看不是，女人戴着口罩解释道：“阿姨您好，煤气公司检查管道，因为您这栋楼很多设施过于老旧，需要重新检查一下，您方便么？”说着还朝她展示了公司的填表文件单，小贝妈戴着老花镜朝近看了几分钟，这才放她进来。
真莉进入厨房，将工具摊开摆在灶台上，小贝妈看了一眼后，去客厅给人倒水，倒完后往卧室走去，与此同时，真莉迅速出来，踩着板凳在天花板细
处念下一枚袖珍监控器。下来后顺手朝玻璃茶壶里丢了一枚白色药丸进去。药丸遇水发出细微的滋滋声，摇晃两下后便彻底消失了。
下楼时妈妈桑的电话进来，问她什么时候过去。如今真莉已经拿到了入场券，那些人都认为她跟陈生有一腿，只要陈生过去都会通知她上工。真莉说马上过去，随后给男人发简讯：你到了？
过了半刻钟，陈生回复道：一个小时后，你在后台等，接着又道：还给你带了一个惊喜。真莉回道：彼此彼此。
正在陪小贝喝汤的陈生不免笑了一下，小贝疑惑地看过来，陈生伸长了手拿手指去揩她的
角：“真是小孩子，这里沾了点东西。”还是太阳歌舞厅那间套房，装饰豪华且庸俗，所有的灯加在一起都是暗
掉，预备时刻发生点不能见人的事。真莉在后台换衣打扮，差不多九点钟包房要人的时候才过去。房内的音乐已经打低了好多，几个女人
门路地被妈妈桑安排到男人们身边，真莉踏着步子朝最中央的陈生而去，陈生正侧身跟小贝讲话。抬头间蓦地愣了一下。真莉也是，因为她看见陈生右手边的阿佐。阿佐坐在两只
灯中间的阴影下，寻常又是特别没有存在感，真莉第一眼错了过去。他是应陈生的邀约过来的，比起全屋子形形
包装过的男女，只穿一件干净的白衬衫，衬衫扎进长
的
间。最多就是配合着场子手里捏一只红酒杯，像一道无形无声的影，潜藏在暗影中。真莉瞬间被击中了片刻，随即婉儿一笑，是对着陈生。这里的老板，也就是卧虎帮的老大笑着起哄：“陈生今天有齐人之福啊。”
陈生大大方方的拍拍身边的座位，说那倒没有，大家都是朋友。真莉坐下，正是夹在他和阿佐中间。
一时间开始觥筹
错，应付完旁的几个，陈生转头跟阿佐讲话，和颜悦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我现在才给你接风，也不知道晚不晚。”大家都关注着这边，意识到阿佐身份特殊，陈生两句话就把他的身份透
出来，真莉夹在中间，不免看了陈生一眼，这人比她想象中更狡猾。阿佐垂着眸子浅笑一下，跟陈生碰了一杯：“其实是我不太想打搅您，我的生活很简单，也太追求什么，怕您误会我会有什么想法。”
他这话也是大直白，直白到有些刀光剑影的意思，但从他神态上完全看不出，说话间身子朝前轻松的坐直了。灯光勾勒出陡峭的轮廓，脸是干净而温润的，简直毫无攻击
。说是给阿佐接风。可是几个老大不可能陪着这个目前毫无势力还在便利店打工的家伙磨洋工，就算聊，八竿子也聊不到一块儿，熬了一会儿实在熬不过去，便纷纷的告辞了。
真莉注意着时间，举杯跟陈生碰了一杯，顺势凑过去耳语：“待会儿就看你了。”陈生
来一眼，真莉
着声音道：“我给小贝妈下了点药，如果她能坚持住，应该会给你的女人打电话，到时候”陈生握住酒杯的手忽地紧捏一下，气势陡然变寒，但由五颜六的暗灯转着。倒不是很显。真莉笑：“怎么了？你心疼了？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如果你们敢的及时，送去医院抢救还来得及。”果然小贝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跑去外面接，神色大变地进来，眼泪已经楚楚地
了出来：“我我得走了。我妈她不舒服。”陈生立刻起身，过去住她颤抖的肩膀：“你别急，我跟你一起去。”两人往门口去，阿佐那样子，也是要跟上去，真莉直接堵在茶几过道上，抬手撑住他的
口：“你紧张了？”＊＊＊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灯光怪陆离的摇晃，两人间的空气却是缓缓的凝固住。阿佐握住她的手腕，真莉心脏骤跳一下，却是别他扯开，青年盯着她，一股子压力侵袭过来。真莉最能抗
，也最喜欢对抗，伸手用力一推，阿佐往后跌坐到沙发上。真莉跨腿坐上：“小贝那边无论出了什么事，都有陈生解决。你去了又怎么样？不觉得尴尬么？”阿佐倒是舒服地靠住了。懒散地半阖的眼皮：“徐曼丽，你到底想干什么。”他问得很淡，很慵懒，跟刚才判若两人。仿佛她无论怎么做，都是在闹一场笑话。
真莉歪一下脖颈，匍匐着靠过去，侧边的镜子印出一具婀娜的女体，斜肩的锦缎长袍，长袍侧面开这高叉，
出一条窄而白的肌肤，她的脖子纤长到脆弱，头发高高在后盘起，发髻上
着三
檀木香的长筷子。真莉以为他会跟以往那般推开她，可是没有，于是更近一步，搭上他的肩膀，气息愈近，终于吻上了男人的下巴，终于触碰到阿佐的身体，真莉的身体自发的柔软和发烫，酒
的威力渐渐的涌上来，伸出舌头勾勒他下晗的弧度。“你说我想干什么？嗯？”游蛇一般。沿着侧脸的脉络吻到他的耳垂，含进
内
，右手落到他的衣领上，轻而灵巧地解开一颗纽扣。阿佐的右手倏然落到她赤
的左肩上，逡巡着滑动，仿佛在安抚一只猫。酥麻的电一往无前地冲向真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