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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习俗和不一样
 已经做出决定了。已经晚了,他活该。*我潜入巷子,看见一辆马车停在那,一副等人的架势。

 等我呐。一只手开门帘,一个人探身望向我,他穿青衫,拿一把扇子,看着就是和韩啸云一样锦衣玉食养大的公子哥,他一合扇子,往马车里一指。“上车吧,刘将军,”他说“我带你出城。”

 我不认识他。***我坐在颠簸的马车上,和这人面对面,彼此打量。我确信的只有…我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我。“有趣。”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阁下说什么?”

 “我一直听说,骁骑将军刘义信天纯善,和魏弃之这伙人秉相悖,相处得并不和睦。

 只是因为忠心的缘故才一直没有背弃他,可今天一见将军面相,方知您实在不像是这样的人啊…分明是…善恶不辨,是非不分,情薄义少,忠孝全无,孤克父母,断绝六亲。”说真的,以前我陪魏弃之上中京,也在那的术士听过类似的话,可是…那次是我上赶着找不痛快,我认,这次我又没问他啊。

 他谁啊就有底气这么给我看相,专挑不好听的词说?我拳头硬了。要不是看他救了我,一定一拳揍上去,他又说:“将军别生气。某不过实话实说罢了。”算了,他看起来不会武功,弱不风,打坏了就不好了。我子,向他拱手行礼。

 “阁下今助我出逃的恩情,在下没齿难忘。敢问阁下尊姓大名,他相见,必结草相报。”

 “他若相见,将军便结草吧,我名字啊就不用知道了…这样于你,于我,都好。”这也太神秘了吧!

 藏头尾到这份上,我疑心自己是不是卷进什么阴谋了…可我这些天,除了深深体会了一下魏弃之多好男风,没得到别的什么新鲜的东西值得别人把我从他那救走啊?我看见这人拿出一封书信来,递给我。

 “魏弃之眼耳遍布昭地,将军若不快点出昭国界,怕是很快就会被辅国大将军抓回去。我有个胡商朋友,现下正好在幽州。

 将军就坐这车到幽州去,拿这封手信去找我那朋友,随商队去胡地躲躲吧。”我接过,信封上是羽陵人的文字。

 我沙场生涯的前半段都是和羽陵人打仗,因此大概能看懂,写着确实是“给朋友某某某收”我把信揣好。“听您口吻,不是我大昭国人?”我说,他笑而不语。

 “南辰人?”我看着他没有胡人血统,于是这样猜到,他开口道:“我在这天下生,在这地上长。我非哪国人,而是天下人。”

 我对这读书多善清谈的世家公子真是无语至极…不想说就罢,扯什么天下人不天下人的废话?*这陌生人在驿站和我分道扬镳,我始终没探问出他的身份目的,那车夫也是个一直闭口不言跟个哑巴似的人。

 几后,我到了幽州,着一嘴不甚流利的羽陵话跑胡人聚地打听,倒是没花太多功夫就找到了那个人。半月后,我就出关了,其实,去胡地不是个好主意。

 那里我人生地不,万一再碰见什么战场上见过面结过仇的就完蛋了。可要是不去吧…我就想起魏弃之放下笔,抬起头,问我烧好不好吃的那一刻。

 实在不敢留在昭国。怕了这孙子了,好在,我在胡地也没遇上什么麻烦,那个胡商汉话讲得很好,沟通没什么大碍。

 他人也好的,知道我是他朋友那个神秘的“天下人”介绍来的,二话不说就愿意带我出关,还愿意在他的商队给我一个差事,食宿都不愁了。

 我和他混了后,向他问过几嘴那个“天下人”的事,令我非常意外…他居然也不知道多少!不知道多少就敢这么相信,收留了他托付的人?他说。

 这样才叫朋友,才叫义气。*我很快就知道了这人确实是真的很讲义气而不是不想告诉我“天下人”的事拿义气搪我。

 *那两个人是半路加进来的,一个贵霜人和他的女人,就是半路上遇见,那个贵霜人和我讲义气的雇主,俩人一拍肩膀,一寒暄,他们就跟我们一起走了,那个贵霜人实在是个叫人很不舒服的人,看见我,叽叽咕咕说一种我听不懂的语言,不过商队里好像只有我听不懂,除了我,大伙都大笑起来。

 我这位讲义气的雇主也笑了。却扭过头来看我一眼,接着不笑了。模样有些尴尬。要是我看不懂那个贵霜人在嘲弄我,我就是傻。

 可以说,我反感这个贵霜人。我很快发现,我第一印象定下的反感是对的,这人确实不怎么样。

 那个女人并不是他的子或者妾室…想想也是,真是心爱的女人,哪个男人会带她这么抛头面地到处走啊?可是那女人连他的婢女都不是,或许该叫女奴?他让那个女人向全队的人卖

 一开始这事还是偷偷进行的,有谁眯眯地盯着那个女人瞧,她半夜就主动去找他,收钱,然后给搞。

 起初我心里还觉得我的雇主识人不清,怎么和这种上了朋友,后来有一次…我撞见他和那个贵霜人一起上那个女人。这事渐渐就成公开的了。

 那时候我们穿越一个荒原,中午和入夜停下休息,那时候就能听见她放的叫声。这可真是叫我好不舒服啊…我跟着魏弃之也好,当乞丐也好,哪见过这种公开的?但他们是胡人,习俗和我们不一样,我不好说些阻挠的话。

 再说我也说不明白…我羽陵话虽然有了很大长进,却还没修炼到那么高的水平。我不招惹他们,他们却来招惹我。有一天晚上,我们守着篝火吃饭。

 那个贵霜人突然来了兴致,叫他的女奴来给我们跳跳舞娱乐一下,虽然那已经是盛夏了。可原野上,夜里跟寒冬似的冷。

 那个贵霜的女人在她主人的吩咐下跳舞,她模仿着种种猥亵的姿势,在他们吹口哨、拍手、喝酒、叫好的声音中,一件一件随着舞蹈掉她的外袍,裙子。

 虽然篝火的火焰烧得炽热,照到哪都暖融融的一片,可我能看到她光的肢体在冷风里轻轻发颤。我忍不住说:“别跳了。多冷啊。”

 那个贵霜人用他那种我听不懂的语言说了一句什么,四下响起零零落落的笑声,那个女人没有停下来,继续跳,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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