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拿来干净茶杯
安常自小便去上书房学习读书写字,看了这么一段话下来,只觉得这段话是在说:世间一切都无所逃脱
二气所控,福报享尽必然会走向衰亡,这是自然的规律,倒行逆施只会加速它的灭亡。
她翻到下一页。
玄子曰:夫天左旋而地右回,
夏谢而秋冬袭,男唱而女和,上为而下从,此事物之常理也。若男摇而女不应,女动而男不从,非直损于男子,亦乃害于女人…她霎时就明白了这是什么书。
怪不得母妃特意嘱咐让她私下里看,怪不得这本书的封面是空白的,怪不得刚刚六白读到一半就退了出去,她只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烫,她刚刚做了什么!她居然让六白给自己读。
脸都丢尽了…突然间想起了自己之前做过的梦,梦里她和六白做着男女之事。脸更烫了。***
安常将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让进,直到云清在外禀报说严月带着严益来了。这才不得已去开了门。刚打开一道小
的时候就见到六白直直地站在门口。只看一眼就不敢再看了。
“公主。”门口还有一大一小,见到她时齐齐地喊。严月今年才16岁,生的水灵,此时美目
盼,桃腮带笑,眉目间和严善有几分相似。“快进来吧。”安常侧侧身,又对云清说:“去把晚膳端上来。”
“我想在外面玩会,”严益脆生生地说。他从小被宠到大,最是调皮捣蛋,爱玩的很。“去吧,小心点。”安常嘱咐他一句后,也进了屋。
“公主的卧房真好看。”严月环视这整个卧房,羡慕地说。安常本身没觉得这屋子有什么特别的,甚至远远不如她在宫里的寝殿。听她这么一说方觉严府的人该是为她特意置办过这件卧房了。“这里是严府,你也不必总是叫我公主了。”“听公主的。那我叫你…嫂嫂,可以吗?”
安常是明媒正娶嫁入严家的,这声嫂嫂也是理应的。“好,就这么叫吧。”严月眉开眼笑:“嫂嫂,你们宫里的侍卫都是这般好看的吗?”
宫里的侍卫?安常很快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六白。脑海里浮现出那张脸,他的脸偏瘦,五官轮廓俊朗刚毅,倒也的确是称的上好看。“嫂嫂?”见她没说话,严月唤她一声。“哦…宫里的侍卫只是按照能力挑选的。”
“那嫂嫂的侍卫不仅长得好看,更是才能出众。”严月脸颊微红。安常私心里不想听别人议论六白,随意应了声就扯到了别的话题,正巧这时云清将晚膳端了进来。“我去叫严豆豆进来。”严月主动起身,想要走到门口。
“严小公子
着六白学舞剑,他说还不饿。”云清说。严月听罢,又坐了下来。安常突然开口问:“六白在舞剑?”“是啊。”“他伤才刚好,怎么就去舞剑了。”她皱眉,语气里满是担忧。
没有人敢回她的这句话,安常便起身走去了外边的院子,只见六白肆意挥舞着长剑,他的剑是皇上轻赐的,属上上品。
随着他的动作,剑气破风身形随着招式游走于庭中,时轻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雷落叶纷崩。旁边一个小
孩呵呵笑着鼓掌叫好,看得入
极了。六白一招式结束才注意到走出来的安常,立刻双手作揖:“公主。”
“哼。”安常用鼻音轻哼…看过他一眼后就移开视线去,也不再看他了。因为足够了解,六白知道公主这是不高兴了。
“我来叫严益进屋用膳。”安常的视线移到严豆豆身上:“进去吧。”说完后,她就头也不回的转身。
严豆豆在公主面前不敢不从,虽意犹未尽,可也只能跟着公主进了屋。饭桌上,安常问严月此番过来可是有什么要事。严月摇摇头,一会后又吱吱呜地说:“嫂嫂你刚进门,许燕含就怀着孕回来了。我替嫂嫂觉着不值。”
“这些话以后可别再府里说了。燕含怀的是你们严家的长孙,自然是不能
落在外的。”安常声音平静,说完后舀起一口汤喝了下去。
“是我说的错了。嫂嫂最是宽容大度。”安常欣然接受了美名,一餐饭下来三人吃得还算和谐。吃完饭后严豆豆还想找六白,被严月一句“今
的功课通通做完了吗”给堵住了嘴,被带着悻悻地回了他自己的院子。
***第二
严善下了朝后竟来找了安常。“出什么事了吗?”安常本是在屋里泡茶,见到他时疑惑地问。
“今
过来是有个不情之请。”“是关于赵燕含的?”严善摇摇头:“不是,是关于豆豆的。”“嗯?”
“刚刚与叔父一同回来的时候,他说起昨晚严豆豆闹了一整宿。豆豆还是孩子心
,先前叔父给他请了很多师父教他学武,他都不肯好好学,可是昨晚他闹着说想跟着你的侍卫学武。”
安常猜到他说的是六白,却还故意说:“我有五名侍卫,一位刚受过重伤还在恢复中,另外四位看严豆豆喜欢哪位就哪位吧。”“受伤的那位,是叫六白?”
“正是。”“豆豆说的也是六白,可惜他现在重伤未愈,还是养伤更为重要。”严善的话说的自然,听在安常耳朵里却觉得动容,她的心里竟然有些感激,六白被人重视关心,就像她自己被人重视关心一般,正好手里还拿着茶壶,她拿来一个干净的茶杯,倒了一杯。
今
泡的是宫里带的安溪铁观音,泡这茶叶须得讲究,只是刚刚谈话之时安常顾不上这壶里的茶叶,倒出的茶怕是会口味浓厚一些。
安常不甚在意,将茶递给严善:“尝尝这茶。让六白再养半个月吧,半个月后他的伤应该能好的差不多。”严善受宠若惊,接过茶:“谢公主。”
既是谢这杯茶,又是谢她的应允。_严善来的时候,六白就守在门口,其实今
不是他当值,只是…自从昨
见他舞剑后,安常就气闷着不再理会他,他想着找个机会向这位小祖宗解释一二。
还没寻着机会,严善就来了。还未说是什么事,就被公主请进屋,还毫不客气地直接关上门。隔着一扇门,他只能隐约听到里面有人讲话的声音,却听不清具体的内容。
“六白,有一封给你的信。”远处云靛缓缓走来,手里拿着个信封。待她走近,严善疑惑:“我的?”“对啊…这上面明明白白写着‘六白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