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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章 一起放河灯
 他微微犹豫了一下,便猛然打开了那个铁匣子,匣子里赫然出现了两只血淋淋的断臂,其他宫女见状立时都吓得面如土色,纷纷后退,唯有漫相思面色如常,若无其事的让冬儿把自己杯子的茶填满。

 “…真的是你…你到底还没有没人?!”他看着她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只怪物,脸色已是铁青。

 那目光深深刺痛了她的心,她抬眸针锋相对的上他的目光:“是我又怎么样?我答应你不杀她,可是没答应过不砍她的手。”堤青苏那清隽好看的眉头紧紧锁着。目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俊脸气得发白:“为何你到现在还觉得自己没错?!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做什么?那是一双活生生的手,就因为你的猜疑嫉妒,便让人砍了它?!”

 “对!所有想要得到你的人都该死!我只是砍了她一双手已是便宜她了!”她仿佛魔怔了一般。

 猛然站起身来,目光如钩子一般紧紧盯着她,那里面强烈的占有浓烈的让人快要窒息,她话音敢落,一个巴掌已忍无可忍的甩在她的脸上,一抹血丝顺着角落了下来。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仿佛不敢相信他会出手打她。倒是冬儿率先反应了过来,怒道“你竟然敢对公主动手?!你怎么敢?!”

 “难道公主与那侍卫便清清白白,若我也效仿公主,是不是也该让人砍了他的手足!”饶是堤青苏子再温和,也已被她的怒不可遏,他声音冷若寒冰,清润眸子里更是一片地动山摇。漫相思怔了怔,争辩道。:“我们不同!”

 堤青苏只是目光清幽的看着她,一字一顿似乎含着隐藏不住的怒气和介怀:“敢问公主有何不同?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那些流言蜚语早已传的人尽皆知。”“你也怕被人笑么?!”

 漫相思仿佛听了极为可笑的事情,水眸红一片,满是委屈和愤怒大声道:“你可知道你早已让我成了这宫里笑柄,新婚子夜,你让我一人独守房,还去极乐坊硬从那里将那个人救出来。

 你知不知道宫里每个人都在笑我,说我嫉妒成,气量狭小,笑我连自己的男人也留不住…”

 “哎呀,公主,你的脸怎么肿了?怎么肿了好大一片!”敬妃突然从殿外快步走了进来,一脸心疼的端详着她红肿小脸。“回敬妃娘娘,是驸马动手打了公主!”冬儿愤愤不平的告状。

 “堤青苏你好大的胆子!我一定要将此事禀报大王!”“不牢娘娘费心,青苏自会向大王请罪!”他冷冷说罢出了府邸。公主被打,这让一向疼爱公主的越王坐不住了。

 一气之下便将堤青苏关入大牢,漫相思虽然伤心,却又怎么舍得他在狱中受苦,又去跪求越王放人,最终越王只能憋着气只关了堤青苏十,便放他出了大牢。

 公主殿外,几个宫女正清扫庭院,时不时的窃窃私语。“我说这堤青苏也太不识好歹了,若不是公主替他求情。

 他能这么快被放出来?公主对他痴心一片,可是他呢…反倒还拿捏起来,对公主避而不见…”“是啊…真是不识好歹…”另一个婢女附和道。

 “好了。你们两个别嚼舌了。当心被公主听见。”冬儿皱着柳眉从柳树下走过来训斥道,正说着。

 突然那宫女睁大了眼睛看向冬儿身后,有些结结巴巴道:“驸…驸马,奴婢参见驸马。”冬儿回过头去。

 果然便看见一身青白衣袍的堤青苏缓缓走了进来,神色不由也是一惊,朝着殿内有些欣喜的叫道道:“公主…驸马,驸马来了…”很快,殿内便急匆匆跑出了一个满头翠玉金钗,穿着华丽裙衫的少女。

 她堆起海棠花般笑容朝着堤青苏跑了过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亲热挽着他的手臂“驸马,你来的真好,冬儿刚端来了桂花琼,好喝的很,你快随我进来尝尝…

 “不必了。”堤青苏回手臂,面色疏冷的仿佛在面对一个毫不相识之人“我来是有话与公主说。”“你要与我说什么?”她含笑看着他,目光温柔甜美。

 堤青苏未说话,只是将一纸信笺递了过去,漫相思不明所以接过来,温淡的阳光落在那一片雪白的宣纸上,那字迹端端正正,清俊雅逸,可她整个人却如石化一般,葱白手指抑制不住的发抖,再抬眸时。

 那一双空灵似蝶的眸子里噙满了泪水,满是震惊、委屈、伤心和愤怒“休书?!你要与我和离?!”

 堤青苏微微垂着眸子,那温柔清润的眼眸依旧若初见一般时似飘着柔软柳,只是里面一片心灰意冷的冷意,再无波澜“我与公主情浅缘薄,与其相看两生厌,倒不如放过彼此。”

 “情缘浅薄?相看…两厌?!”漫相思噙着泪反问着,她嘲讽的笑着扯了扯,两行清泪却不争气的先落了下来,他那两句话就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在她心口,连一丝生还机会都不肯给她“我在你眼里就如此令你生厌,如此不堪吗?就因为那个女人?!”

 她嘶力哭叫着,她心口疼的快要不过气,似乎这个身体不再属于自己,而是这原来主人,硬拉着她看着这一切,他目平静的淡淡道:“我已经将你我和离之事奏并齐王和越王。

 他们都并无反对之意,齐国的马车已经侯在城门之外,还请公主后多加保重。”漫相思的眼泪潸然而落。

 一大颗一大颗晶莹泪滴从她失去血的脸庞上滚落下来“所以…我是最后一个知道合离之事的人?!堤青苏!你一定要对我这么绝情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难道我喜欢你,我爱你…这也有错么?!”堤青苏眉头紧紧皱着,那清润的眸底像是被什么纠着。

 漾过一片片凌乱碎痕,却又最终归于冰冷:“公主的爱就像枷锁,让你我两人都无法息,难得安宁…放手吧…”“我不放手!我不放!”她紧紧拉扯住他的衣袖,哽咽啼哭着。

 那一双泪盈盈的眸子看着他,带着些讨好的意味,卑微的央求“你是气我砍了她的手臂是不是?那大不了我拿自己的手赔给她!

 驸马,我求你不要走…我们曾经也有开心很幸福的时候,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齐国…我们在齐国的时候明明很开心的,我们一起放河灯,放烟花…你还画画给我看…这些难道你都忘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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