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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5章 本来心中忐忑
 帷幔内的人依旧是懒洋洋的道,声音似是隐隐含笑“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之前那些小菜都很合我胃口,尤其是那道荷香糯米,香软滑,入口即化,直到现在还是令人垂涎滴呢…”

 “那你还让我做那么多次!”还在为前几天的事情耿耿于怀,糖莲子憋不住心中火气的回呛道,她目光闪烁着怒意的朝着纱幔中的男人看过去。

 只当这养尊处优的男人一定是在魔域呆的太无聊了。故意来寻她开心。帷幔上的人似乎忍不住笑了一声,但是很快又被他用咳嗽掩饰了过去。顿了一会,又问道“你手上的伤,可好了?”糖莲子低头看了看手背。

 那伤口已经结痂了,只是几道红痕依旧很明显,她的心情又变得有些烦,低头闷闷道“大殿下若是无事,我便先回去了。”

 “我一天没吃东西了…”她转身走,那幽沉而悦耳的声音如叹息一般在她身后轻飘飘的浮起来。

 宛若蛛丝一般无声无息的绕上她的脚踝。糖莲子握紧了拳头,心中不停的告诉自己,快点走快点走,不要理会他,这个男人绝对饿不死。“嘶…伤口又有些痛…”

 “殿下,你伤口又渗血了。我去叫鬼医来!”“不必了。反正也死不了。”幽螭淡淡说着。似是不以为意的说着。

 “顶多便是伤口溃烂点罢了…”“你的伤口都那么久了还不好,为什么你不叫鬼医来看看,万一那伤里还有余毒未清呢!”

 她霍然转过身来,瞪着梵幽螭,莫名的有些生气。梵幽螭似笑非笑的说着。似是有些神伤自嘲“反正也没人在意我的生死,我若真死了你不是…该高兴么?”

 糖莲子粉咬的更紧了。却是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攥着拳头,眉尖紧紧团蹙成一团。恰时,有魔侍送来了饭菜,梵幽螭只是冷冷扫了一眼“拿走。”“殿下…你好歹将就吃些吧,你身子的伤…”

 “够了。你们退下吧!”那魔侍见劝不动,只好怏怏退了下去,糖莲子看了一眼那被端下去的饭菜,深深叹了口气,转身便往外走。

 “你去哪?”那声音便又紧跟着传了过来。糖莲子回过头来半是生气半是无奈的瞟了一眼梵幽螭,大声说道。

 “去给大殿下您炖乌汤!”帷幔中的男人看着青纱帐那愤愤离去的桃红色身影,细长的黑金色妖眸里闪烁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早知道他会这般赖上自己,自己说什么也不要被他救了。夜渐深,寒鸦声阵阵雀起。捣衣声从院子内阵阵传来,那一声声,发似的仿佛恨不得将这衣服戳烂了。

 她果然不该心软,这个男人吃喝足了就开始为难她,硬要说自己的锦衣是被那一碗乌汤蹭脏了。所以便不准她走,硬要她将衣服洗干净了才准走。

 早知道后被他这般借机刁难,她还不如从没有被他在那山谷里救过,她越想越生气,手中的动作也越来越大,突然只听撕拉一声。

 那布料价值不菲的锦袍便被她撕裂了一个大口子,她心中暗暗一惊,赶忙四下看看,确定无人注意她,便赶忙悄悄的把那个撕裂处往木盆底,她刚掩饰好,一个魔女便又丢来一件月白色的男人里衣“这一件也洗干净!”

 “洗干净?可是这个跟我有什么关系,里衣又不是我弄脏的!”“大殿下让你洗你便洗,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彩玄狠狠瞪了糖莲子一眼,将里衣扔到了她身上,转身便走了,那淡白色的里衣还带着梵幽螭身上特有的龙涎香,从衣服上散发出来。让她莫名的脸颊一红,那件里衣宛若一件烫手山芋被她匆匆忙忙的扔进来木盆里。

 “…你好像把我的衣服洗破了。”那声音魂不散的从她身后传来,让她不由一个灵,被吓了一跳,抬起头果然便看见梵幽螭眯着眸子看着自己,她知道隐藏不过,只好咬着蹙起眉头道“我不是故意的…大不了陪你一件!”

 “赔?”梵幽螭哼笑了一声,他蹲在木盆起拎起那件黑金色的锦衣,在眼前仔细看了一会,慢悠悠的道“这件锦衣是用千金丝银线所制,更是出自我们魔族工艺最巧的风信楼寒伯之手,只是寒伯几年前已驾鹤西游,不知道…你打算拿什么来陪我?”

 “我…”“是千两黄金,还是万两黄金?”他随手优雅的又将那衣服仍进木盆里,背着手踱步走到她面前,噙着一抹笑步步相:“你当真赔的起?”“我…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了。你到底要怎么样!”

 糖莲子退无可退的被他到了墙角,他渐渐近的气息似烈火燎原,让她不由有些心慌意的想要躲开,偏偏他的胳膊却横在她身后的墙上,挡住了她的去路“我想要的…很简单…”

 梵幽螭俯下身来靠在糖莲子的耳边轻轻吹着热气,那声音和目光都暧昧至极,仿佛一只已经逮到猎物的野兽正随时准备享用他的猎物。“你…你走开…”她不安的红着脸想要推开那迫过来的膛。

 “放开她…弄坏的衣服我自会替她赔偿!”一道清冷的声音便如冰冷的刀刃冷不防的斜了进来。“阿筮…”糖莲子一愣,从梵幽螭的胳膊下钻了出来。

 急步走到筮坞戍面前,想要解释什么“她不是你的奴隶…你无权让她做任何事。”筮坞戍冷冷看着梵幽螭。

 那双异色的清诡眸子含着压制不住的怒意和冷锐,他周身气息冷冽骇人,糖莲子有一种错觉他下一瞬间便会金符出手。

 她不由有些胆颤心惊,开口想跟他说什么,手腕却已被那冰冷的掌心拽住一把朝外拖了出去。

 小院内,糖莲子跌跌撞撞的跟在筮坞戍的身后,她本来心中忐忑,一路上都未有敢于筮坞戍说话,可是手腕上的越来越钻心的痛让她不由叫道“…你轻一点,阿筮…你抓痛我了!”

 “你去他的寝殿便是为了给他洗衣煮饭?”“不是那样的…你听我解释!他曾经在谷里救我受了伤。

 而他又厌倦了魔域那些生食野味,我出于愧疚…才会炖些参汤…然后他喝汤的时候把衣服弄脏了^所以我才会帮他洗衣…然后我又因为太过用力把他那件衣服洗破了…所以才会像你刚才看到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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