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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5章 又梦见梵幽螭
 堤青苏看着那被衙差从水中拉上来平安无恙的一大一小,悬着的心这才微微松了下来,微风一吹。他不由微微打了个寒战,这才发觉自己的衣衫竟不知不觉间已被冷汗浸透了。

 “你这小丫头幸亏遇到了我,只是呛了些水而已!这回知道危险了吧!可万不能再跑了!知道吗!?”

 漫相思蹲在那小女娃面前,轻轻点着她的小鼻子温柔笑道,那小丫头似乎也被方才的洪水吓到了。脸色苍白的没一点血,虽然仍是不说话,但是终究是点了点头。

 “方大夫说过公主手臂上的伤…这几是不能碰水的,公主还是快回去换身衣服,让大夫为公主清理下伤口。”堤青苏在一旁轻声口道道“哎呀,你还记挂着那点小伤啊…都说了不碍事的!”漫相思噗嗤一笑,起身不以为意的看了一眼胳膊,大大咧咧的说道。

 堤青苏却仍是眉头微蹙:神色紧张的看着她的手臂伤口处又渗出的斑斑血迹“始终是有些不放心…还是再让方大夫来瞧瞧吧!”“真的没…”漫相思抬起头来,却又停顿住了。

 因为她看到堤青苏眼里含着他自己或许都未察觉到的关心在意之,那关心的目让漫相思心里暖暖的,甜滋滋的,她上前一把揽住堤青苏的胳膊,将小脑袋在他肩膀上微微靠了靠“好好,一切就都依驸马的…嘻…”为了防止这小丫头再跑,相思决定先暂时将她留在身边,除了漫相思,她不跟任何人说话,相思问了她很久,才从她嘴里零零碎碎的拼凑出些信息来,原来这女孩叫霜霜,虽然个子矮小,但是已经7岁了。

 她爹爹去世的早,只有一个娘亲相依为命,而娘亲又在洪水中与她失散了,而且这小丫头性格有些孤僻胆小,不爱说话,还很怕生人。

 但是因为漫相思曾与她有过救命之恩,所以对漫相思有了亲切感,才慢慢放下了戒备之心,霜霜这些日子一直独自一人在崇州风餐宿。

 本来就感染了风寒,今又落水受惊,天刚黑便发起了高烧,漫相思哄了半天,才让她喝了药。

 只是霜霜却不肯放漫相思离开,拉着她的手,迷糊糊的一直喊着娘亲娘亲漫相思见她可怜,便让众人都离开,只自己与她睡在一屋,贴心照顾。一直到后半夜,这女娃的烧才渐渐退了下去。

 漫相思这才放下心来,自己也被她折腾的累的不轻,缩在她身边沉沉睡去了。漫相思醒来的时候,赶忙摸了摸那小女孩的额头,已经不再滚烫了,她也渐渐的放下心来。

 她懒懒伸了个懒,捶了捶做的有些酸痛的后背,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驸马!?”漫相思仰头看着站在门外。

 那一身青白衣衫相间,面容宁静清润,眉眼低柔的男子,目光不由一喜,仰着头声音洪亮的叫道、“霜霜,可好些了?”

 “嗯…已经退烧了…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你守了她一夜,应该还没吃什么东西,我带了些吃的来。”

 青苏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有些破旧的木桌上,抬手轻轻打开盖子,里面是一碗米粥,还有一些清淡的小菜,轻声道“崇州饭菜清简,怕是要…委屈公主了。”

 “只要能填肚子就好,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漫相思不以为意的从食盒里拿出一个馒头在嘴里津津有味的啃着。

 丝毫不减难以下咽的神情,反而吃的看着香的。堤青苏一时间有些愣住了。竟然一时忘了挪开视线“你在看什么?”漫相思一边啃着馒头,一边奇怪的歪头问道“没什么…”

 堤青苏微微笑了笑,温声道:“我还以而公主每锦衣玉食惯了。是吃不下这些茶淡饭的。”

 “我才没那么娇气!”漫相思有些不服气的撇撇嘴,又端起食盒里的那一碗金黄的南瓜小米粥咕嘟咕嘟的喝了个光,她看了这小娃一晚上的确是有些饿了。

 没一会便将堤青苏带来的东西吃了个干干净净,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嗯?没有了吗?”

 “公主…”堤青苏看了看那空的食盒,有些吃惊的看着漫相思,诧异的挑了挑眉“…还未吃

 “啊?哦…吃了。额,吃了。嘻嘻…”看着堤青苏那诧异的表情,漫相思有些不好意思的暗暗吐了吐舌头,连忙拍了怕自己的肚子,摇头连声道:“吃了。吃了。嘻嘻…””

 堤青苏看着漫相思那憨态可掬的神色,那宁静温柔的脸上难以自控的浮现出斑斑驳驳的笑意。***魔域,一道惊雷划破天际,发出一声骇人的震响“啊!”“不要!不…啊!”睡梦中的糖莲子突然尖叫着从上坐了起来,外面电闪雷鸣,每一道惊雷响过,都让糖莲子不由一阵哆嗦,将身子蜷缩在脚,紧紧捂着耳朵害怕的尖叫着。

 “小莲子!”推开门赶过来的筮坞戍匆忙走了进来,他揽住她的肩头柔声道“…别怕。只是打雷而已,我在这…我在这…”“阿筮…阿筮…”她看清来人的面容,这才安定了下来。

 她眼泪盈盈的一头扑进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道,那令人心安的气息让她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但是思绪却还沉浸在方才的梦魇里。

 “怎么了。!又做噩梦了?他不放心的抬手抚摸上她圆嘟嘟的小脸,皱眉询问道。“嗯…”她闷闷的应道。

 “你这些日子总是做噩梦,到底你梦见了什么…?”他追寻着她晶莹清澈的眸子,想要从里面寻找出答案。

 “我…梦见…”糖莲子低垂下眸子,刻意逃避他那探寻的目光,她要怎么告诉他,她又梦见梵幽螭,梦见将她锢在上强要与她好,这么羞的事情她怎么启齿。自从那,她被梵幽螭发疯一般的强要之后,仓惶落魄的逃了出来,她在一个废弃荒芜的山里躲了两天两夜才回去。

 她不敢把这件事告诉筮坞戍,她怕筮坞戍会因此远离自己,更怕他一怒之下会去找梵幽螭大打出手,若是他伤了梵幽螭,魔尊一定不会放过他,本来他们在魔族便是如履薄冰,若是因此…惹得魔尊震怒。

 那冥帝一切的计划都会毁于一旦,她不可以那么做…她劝服自己,就当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当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那噩梦却在每个深夜来临之计如影随形。“你梦见什么?”筮坞戍锲而不舍的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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