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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脸栬有些发白
 漫相思又急忙尴尬摆手,转了转眼珠,无比肯定的道:“师叔你修为那么厉害,一人当关,万夫莫开!别说是以一敌百,就是让师叔一个人护送伏魔鼎回去也是绰绰有余的!”“哼!油嘴滑舌。”

 溟鲛冷哼一声,越过她朝着那旧屋走去,漫相思则暗暗舒了口气,偷笑了一下庆幸自己这么容易就过关了,她可不想不经意又得罪了他被罚抄《道德经》一百遍,凭经验告诉她,这个男人有时候可是很小气的。“你去哪里?”漫相思正想拔腿开溜,不想又被他叫住。“我…我去给大家买早点啊!”“不必了。我带来了。你随我一起进去吧!”漫相思看着他手中凭空多出的两个鼓鼓囊囊的包袱,点点头哦了一声,跟着他往回走去,他们走回去的时候,弟子们都已经起来了。

 有几个弟子站在门边舒展筋骨,见到溟鲛走来起初都是一惊,随即皆出欣喜之,其中一人还朝着屋子大喊了一声“大家快出来啊…溟鲛师叔来了!”

 屋内其他弟子闻声纷纷赶来,见到溟鲛也皆是面,如同溺水的人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只有有他在,众人便觉安稳,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故而。

 虽然大家仍有些忌惮他平里的威严,但却也如百鸟出林般纷纷走到溟鲛身边,逐一行礼,恭敬欢喜之溢于言表。

 他们从未对木樨雪出过这样恭敬敬爱的神色,而且此刻他们全都站在溟鲛身边,一时间将刚从屋中走出来独自一人站在翠下的木樨雪衬的十分突兀。

 漫相思有些埋怨的看了一眼众弟子,快步走到木樨雪身边,甜甜唤了一句“樨雪师叔。”与他并肩站在树下看着众人。木樨雪却似不以为意,只是清润一笑:“你来了。”“嗯…伏魔鼎现在何处?”“就在旧屋之中。”

 木樨雪微微侧身,让过了一条路,溟鲛径自走了进去,伏魔鼎就放在屋中一角,青铜色的鼎身上布着淡紫的结界,在黯淡在屋子中闪烁着淡淡波光。

 溟鲛审视了一会那伏魔鼎,转头问木樨雪:“我听说你也受了伤,可需我为你疗伤?”“不必了,只是小伤。”溟鲛似忽而想到了什么,手中一个蓝光闪过,一条绳索便出现在他掌心中,他猛然一拽。

 只听扑通一声,一对被千丝绳捆绑住的男女重重摔在了地上,伏在溟鲛脚下,那男人样貌清秀,女子样貌也很美丽,只是肚子微微隆起。

 “这…这不是子婼师妹和落鹜师兄么?他二人前几失踪了。怎么会…”弟子中有人认出了他们,惊讶叫道。

 “的确是是子婼师妹和落鹜师弟…”慕颜轻疑惑地看向溟鲛:“师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二人私相授受,苟且野合,而且还盗走了明络仙草偷跑下山。”

 众人一听,皆是一惊,鸦雀无声,只有子婼泣着哀求道:“师叔…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昆仑派早就立下门规,门内弟子无论男女,当守周公之礼,不得有儿女之情,更不得私通,你们二人却视门规为无物,如今种下恶果,与人何怨,更何况你们还盗取仙草,数罪并罚,你让我如何饶恕你们?!”

 “盗走是我的主意,挟她私通也是我的主意,这一切都与子婼无关,若要罚便罚我一人!”落鹜仰起头,一脸坦然的看着溟鲛,目光坚毅毫不退缩。“不!不是这样的!我与师兄是二情相悦的,他没有胁迫我…”

 子婼着泪,脸上苍白而痛苦的摇头道:“偷仙草也是因为我身体虚弱,总有滑胎之象,师兄知道我很想要这个孩子,所以才一时犯下大错…溟鲛师叔,我们愿意归还仙草,只求你放过我们二人…”

 “你们二人犯的错,岂是归还药草就能草草了事,我要带你们亲自回去向掌门领罪!”闻言,子婼脸色一白,血全无,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泪水涟涟不绝淌落下来,目光绝望:“掌门不会饶恕我们的…还有我的孩子…他是无辜的,师兄…我不想和你分开,我不想…”

 “子婼…”落鹜用肩膀撑着她的身子,目光也是一片红。漫相思看着这一对苦命鸳鸯,心中不忍口道:“既然她已经有了身孕,你便放过他们让他们一家团聚吧…而且我们也不在昆仑派,我们所有人都可以假装没见过他们啊!”“一派胡言!”溟鲛长袖一扫,便似有风雪从他袖子中扫落出来:“门派早已立下规矩,是他们明知故犯,若是就这么饶恕他们,岂不是纵容其他弟子也像他们那般所为?!我昆仑派岂不成为天下人笑柄!”“我不懂爱一个又有什么错,两人真心相爱为何还要顾及身份,这是什么破规矩!”

 “住口!漫相思!你越来越放肆了!”溟鲛眼神蓦然一厉,眸中的云滚滚,滚滚涌动着雷霆怒气“回去将门规抄写一百遍交给我,三为期!”“我不抄!我又没错!凭什么罚我抄门规!”

 “你抄不抄?!”众弟子看着二人剑拔弩张的样子都有些傻眼了。敢如此顶撞,恐怕就只有漫相思一人了。“相思…”木樨雪静谧淡漠的声音了进来“门规抄写百遍后也送去我那里一份。”

 “师叔…”相思愣住了。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我说我要你将门规抄一百遍给我。”木樨雪平静的重复,声音中没有半分玩笑的意味。“为什么?师叔难道你也认为我有错?!”漫相思吃惊的问道。

 “难道你还认为自己没错?”木樨雪反问,声音如暮鼓晨钟低低沉沉,又如轻袅云烟,幽幽“昆仑门规立下早有几百年之久,若是将门规视若儿戏如何服众?

 更何况众弟子进昆仑皆是为了修道成仙,既然要修道便要清心寡,断尽一切儿女私情,若要享受人间情爱,一开始便不该上昆仑山,也断不会有人阻挠拆散,打鸳鸯。”

 “那樨雪师叔,你也要断情断爱,清心寡?”漫相思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脸色也有些发白,她知道这些话是说给她听的,可是她还是执拗的想要一个答案。

 “自然。”他回答的云淡风轻,平静无澜、“可是情爱之事岂是人心所能控制?”她红着眼睛争辩,小小拳头在手心里捏的死死的:“否则…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可歌可泣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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