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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一边让楺腿
 他学着我平里引他的语气,其中裹挟着不可磨灭的郑重,奇异混乱感凝结在黑如深夜的瞳孔之中,慢慢融化成近乎虔诚的温柔。“爱意永恒不变说出来有点太轻浮了。我知道你心里介意我为了其他放弃过你的事情。

 但我向你保证,从此以后只有你放弃我,我绝不会再放弃你。”***戒指最终还是留在了我这里。

 并非以收下的名义,而是顾之昭拜托我暂时保管…如果有一天,我打算放弃他,不用说出口,把戒指退还回去就好。委曲求全成这个样子,我没办法再狠下心说出拒绝的话。

 更何况,顾之昭是我的初恋,年少时的白月光,也是我这些年见过的形形的男人里面最合拍的一个,到底还是有些与众不同。因为第二天还要去亲戚朋友家走动,顾之昭没有办法留下来陪我。

 目送他发动跑车,行驶过盘山公路的拐角,踪迹再不可寻。我握紧棉服口袋中的戒指,丝绒表层之下,坚硬材质硌着指骨,留下浅红的划痕,是特殊印记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如同来时一样,我打开角门,垂头避开花园的监控,轻手轻脚回到了家里。

 还是一片漆黑。黑暗有时候传递恐惧、萧索,有时却会给人带来无与伦比的安全感。我望了一眼卫小米房间的方向,指尖触摸到光滑的楼梯扶手,赤着脚掌不发出惊扰的响动,一步一步踏上台阶。再上一层楼即将抵达我的房间。

 一切理所当然的顺利,顺利到我只顾着反复回想顾之昭的话语,却忘记检查靠近二楼房间的走廊,寒凉如冰的嗓音冷不丁在身侧响起:“你去见谁了?”

 我被吓了一跳,膝盖一软,差点顺着楼梯跌下去,祁岁知用力扣住我的手腕,也不开灯,在厚重墨中一路将我拉扯回他的房间。

 开门刹那,明亮灯光刺痛久处黑暗的眼睛,我条件反用手背去遮挡,脚踝在失去视力的几秒之内不小心磕碰到坚硬的门框,引得我发出一声含痛楚的低叫:“哥哥,别拉着我走了。好疼…”

 麻木感觉过去后,尖锐闷痛自骨头的撞击点往上,如水般席卷了整条小腿。我不想过早进去面对祁岁知的狂风暴雨,干脆一股坐在他房间的玄关处,即使不算严重的疼痛缓缓褪去,也装模作样不肯起来。

 “很疼吗愿愿?我马上打电话把医生叫来。”祁岁知见我受伤,急忙半跪在我面前仔细查看,满肚子的火气也顾不得发了。掏出手机就想打电话给用惯了的家庭医生。我总觉得我好像掌握了他的某种弱点。这种弱点叫在意,叫关心则

 我用手制止他拨通号码的动作,疼痛之下,心绪越发清醒。如果医生一来,又开大门,又点电灯。

 一个祁岁知发现了还好说,要是拉斐尔被吵醒,知道我深夜约会顾之昭的事情,牛皮糖一样的子肯定闹得人不得安生。走廊幽微的风直直灌进我的领口,身后是黑暗,眼前是光明。

 选择哪一边,关乎着我今后和祁岁知将走到何种结局。我始终在逃避,逃避他昭然若揭的心思,逃避血缘的忌和背德。开弓没有回头箭。

 但我不能再以卵击石,和祁岁知对抗到底,又落到被逐出家门的地步。想放大他的弱点,再将其彻底掌握在我的手里。

 鬼使神差之间,我借助宽大棉服的阻挡,又摸了摸拉链口袋里的丝绒礼盒。从一而终的平静幸福,对我而言,终究是可望不可即的奢侈。

 “大过年的,又这么晚,别麻烦人家了。”既然想清楚,趁着祁岁知眸光侧动,心疼神态无法掩藏的关头,我低垂脸颊贴近他笔直的锁骨,呼出的温热气息吹拂在动脉上:“…哥哥就不疼了。”我只想让祁岁知不那么生气,没想到这点小伤歪打正着达到了想要的预期。

 “愿愿…”“哥哥不愿意帮我吗?”我阻断祁岁知的话,继续叫了声哥哥,堵在嗓子里丝丝缕缕出来的痴

 一双之前搂过别人杆的手臂,忍住内心的胆怯,又去环绕他修长的颈项。脚踝已经不疼了。与门框撞击的骨骼带着点酥麻和迟钝。

 我见祁岁知低垂眼帘不知在思索什么,生怕他继续哪壶不开提哪壶,便心一横,勾住他泛凉的手指,引导着覆盖在那成片雪白中略显突兀的绯肌肤上。

 祁岁知触及到发热发的部位,如梦初醒的轩了下眉峰,他的动作没什么章法,区别于往日里的温柔,开始是,逐渐变成了对于我身体的好奇。

 修剪得当的指甲划过脚踝后方凹陷的区域,引起过电似的颤栗…我很怕,那是我隐晦的感处,粉润脚趾几乎立刻就不堪承受的蜷缩起来。

 我有些难耐,膝盖忍不住往里缩,想要躲开祁岁知的亵玩,嘴张合,提醒的声音亦如雨打的柔靡花瓣般发着抖:“哥哥,不是这里…你错地方了…”***“愿愿,你心里想的不就是这样吗?”

 祁岁知反问的话波澜不惊,我的心却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是他看穿了吗?看穿我的想法,看穿我的盘算。

 我拿不准祁岁知的想法,害怕抬头就被他眼底察一切的讥诮罩面扇个耳光。只好整个人埋进他的怀抱,瑟缩着咬了咬嘴:“我真的没做什么。就是单纯见了个面说了几句新年好的话,哥哥要是不相信…可以,可以…”

 “可以什么?”我看不见祁岁知。他也看不见我,惟余腔和声带的共鸣震得我面颊发麻。这种酥麻延伸到心底,连最基本的羞都被封印起来了似的。我只想不顾一切的讨好他,直到度过眼前叫人犯愁的难关。

 “可以…亲自检查一下,有没有,别人的痕迹。”相比风月场的老手,我连句勾引的话都说的吐吐,不具半分风情妩媚。祁岁知听完一阵缄默,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我颇有些沮丧。也对,如果我是个男人,同样不会喜欢如此生硬,毫无遐想空间的挑逗。

 “祁愿,你在外面几个月,光学会了怎么勾引男人吗?”祁岁知平静的语气依然不紧不慢,脚踝的手指探进棉服,隔着一层贴身的布料掐住了我的线“一边让我腿,一边可怜巴巴的发着,现在直接投怀送抱。”

 什么可怜巴巴…什么发着…我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祁岁知是羞辱我羞辱得上瘾了吗…怎么我随便一点无意识的动作,在他眼里就变成了可怜巴巴的发着。“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我很变态?”祁岁知将我从他的怀里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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