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就算不注意
堂哥一直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最后等服务员离开才开口问道:“你认识那个服务员?”月宜
低了声音,身子往前探了探:“那是我的学生,我说上一次第一次看见他就觉得他的眼睛很熟悉。”
月宜忽然狡黠而自豪地笑了笑,像一只很可爱的小狐狸:“我的学生是不是很好看?”堂哥撇了撇嘴,收回也跟着探过去的身子,打趣说:“你啊…走到哪里都不忘看帅哥。”月宜“略略略”了一会儿,旋而又岔开了话题和堂哥聊起别的。
后厨的荀铮今天有点心不在焉,切菜的时候差点切到手。一旁的工友打趣说:“荀铮啊…你今天怎么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你再这么下去。
白菜帮子直接端到大堂里得了。”荀铮干笑了一下,没说话,继续切菜,他想起来刚才透过玻璃窗看到的一模,覃老师和那个男的脑袋挨在一起。
特别亲密的样子,覃老师对他笑得也很甜,其实,覃老师对谁笑得都很甜,除非是她非常讨厌的人。
她在课堂上听到学生任何荒谬、不切实际的答案都不会有任何鄙夷、不屑的态度,任何话她都认认真真地听。可荀铮心里就是有点不大舒服。少年人的幻想总是天马行空,他又想起自己晚上朦朦胧胧的那个梦。
他不想承认是
有所思,但的确他有过一些亵渎老师的想法,毕竟,她真的很美好。堂哥吃过饭手机忽然响了起来,老板临时布置了任务,让堂哥赶忙回去加个班。堂哥放下电话骂骂咧咧得,可还是无奈起身说:“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先忙。我可以去逛个商场,然后坐公
回去。”月宜体谅地说着。说完还不忘挖苦打击“今晚领导还有可能让你加班,哈哈。”
堂哥抬手在她额头上戳了戳,便先行结账离开了。月宜在大堂坐到下午三点半,也跟着去了附近的商场逛街,虽然进入职场,但是月宜的打扮还是很休闲,她买了一双运动鞋,付款的时候营业员还打趣说:“你们高中几年不补课吗?”
月宜摇摇头,羞涩而腼腆地笑,也没多做解释。没想到,没走几步就看到了荀铮,她还蛮惊讶的,没想到又碰到了自己的学生。荀铮依旧是那顶灰色的鸭舌帽,站在不远处,似乎在等什么。月宜打了声招呼。在校外也不怎么拘束师生关系:“嗨,你怎么到这儿了?”荀铮低了低头,声音虽然低沉,却有着少年人的清朗:“我也逛街…”“是嘛?那巧啊。买衣服还是买运动鞋?”月宜笑着询问。荀铮摇头:“就是转转。”
月宜一直很感激荀铮上次帮自己解围,还想着要答谢荀铮:“你今天是在火锅店兼职吗?吃饭了没?”荀铮继续摇头。
“那,请你吃甜品?”月宜歪着脑袋笑
地开口问他。荀铮这次没有拒绝。月宜让他点餐,他却推给了月宜。
月宜猜测男孩子可能是不太喜欢吃甜品,心里开始后悔干嘛要提议吃这个:“你要是有喜欢吃的也可以和我说啊,或者咱们现在改去必胜客?”
“这个就好。”荀铮道。月宜问了问他的口味,发现少年也不挑剔,她合上菜单叫来服务员点餐。目光不经意间注意到荀铮袖口上的开线,微微一愣,她这时候才发现,荀铮身上的衣服还有下身的牛仔
已经洗的发白了,他摘了帽子,鬓边的头发比前段时间长,但月宜还是察觉到有一点细微的伤痕。
她
口而出问道:“荀铮,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荀铮身子一僵,有些疑惑:“没有啊…覃老师为什么这么问?”月宜指了指他鬓边的疤痕,关切地说:“你这里受伤了。”
荀铮低下头,拿了帽子迅速地戴上,心里责备自己忘了这回儿事了:“没有,不小心磕着了。”
“多大的人了。怎么可能不小心啊。”月宜不太相信“你要是被人欺负了一定要告诉我,不要藏在心里知道吗?我知道校园暴力这回事,国内国外都很严重得。”
“老师很关心我吗?”荀铮抬眸,漆黑的瞳仁深沉如海,静静凝睇着面前并不比自己大几岁的女孩子,眼底隐隐有所期待。
“你是我的学生啊…我刚来山海学院学院开会,校长就说不仅仅要教书育人,还要关爱学生。”
月宜一板一眼地。荀铮目光无端一沉,过了几秒不知为何嗤笑一声,随即又低下头,一手揪着袖口不再说话。
月宜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想着会不会是现在的年轻人都比较有自尊好面子不喜欢别人这样明摆着关心自己。
她上大学的时候也很中二,好在服务员很开上餐,月宜把一大碗杨枝甘
推到荀铮面前:“诺,你尝尝。”她自己要了一杯樱桃果酒和一小份草莓班戟,果酒度数很低,基本等同于饮料,月宜属于一喝就倒,绝对的酒蒙子。
但是还是喜欢这样的果酒。只喝了几小口,荀铮就感觉面前这位女老师脸似桃花般
丽,他心里虽
得,可还是眉心紧蹙忍不住发问:“老师,你是不是喝多了?”
“没、没有啊…”月宜双手捂住小脸颊,吃吃地笑了笑,说话明显比刚才失去一些清晰度“我很、很好。这个果酒敲好喝…”荀铮内心犯嘀咕:“不能喝酒还非要喝。一会儿看你怎么办。”
他咬了咬
和月宜说:“你一会儿要是耍酒疯,我可不管你啊。”“不用你管…不用…有人能开车接我…”月宜甩甩脑袋,准备拿手机给堂哥发个信息。荀铮气鼓鼓地站起身道:“随你,那我先走了。”
***月宜见他起身,连忙想要追上去,接过刚站起身就忍不住摇晃了一下,觉得头晕目眩,走到门口的荀铮连忙又折返回来,语气满是责备:“我就说你喝多了。你还说嘴硬说没事…”
他翻了翻钱包,去前台结账,有点心疼今天刚刚发的薪水。转身,他来到她面前,想了想,到底还是伸出手对月宜说:“我领着你。”
“不用…我没事…”月宜还在逞强,可双手按在桌面上,明显得有气无力,哎呦一声又跌坐在卡座上。荀铮无可奈何,最后猛地握住她的手腕说:“跟我走。”女孩子的手腕纤细脆弱,握在掌心好像稍稍一使力气就能断掉。
他一直都知道月宜皮肤好,很白,很
,就算他不注意,他的室友也会在晚上絮絮叨叨拿着月宜和别的女老师比较,他每每越听越生气,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气在哪里,如果是因为他觉得室友在亵渎月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