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缺失的左眼被那颗
真的红宝石补上，看上去活灵活现，她不知道莱昂在这方面居然还真的有一手，明明五官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原本作为血族的非人感却被完美地掩盖，仿佛让时光一下子倒回了两百多年，回到了她还是人类的时期。
那回溯的光
让她有些恍惚，连带着一些陈旧的记忆都如河底沉沙被泛起，忍不住盯着镜子里那张熟悉又遥远的面容陷入了沉默。“是不是和我们初见时一模一样？”莱昂满意地看着她脸上那若有所思的表情，摸着下巴陷入了畅想“我当初刚开始做生意时，曾经试图隐藏血族的身份，学了一些让自己看上去更像人类的手艺。以你现在的样子，去拍电影都不会有人能看得出来。”
“电影？”艾丽西娅有些
惑地抬起头，她倒是从凡妮莎那听说过这个词，只是这东西只有大城市才有，对她来说还是过于抽象。她不太能理解花钱去剧院却连一个真实表演者都看不到的娱乐活动，更突破她认知的是，当年教廷高层传递重要信息才能使用的留影技术，如今居然已经廉价到了被普通平民用来看戏。
“电影就是…用人类的机器把你演戏的样子记录下来，放给更多的人看。”
血鬼转动眼睛思索着怎么向一个脑子停留在古代的人解释这些现代技术“我可以捧你当女主角，到时候你就会变成大明星，满大街都会贴着你的海报，人们会疯狂地爱慕你、崇拜你，就像当年他们崇拜教皇那样。”“我才不需要他们的崇拜。”艾丽西娅懒懒地往后一靠，她对一帮陌生人怎么看她没有任何兴趣。
“那可惜了。我可是捧红过不少女明星的，以你的条件，有我捧的话肯定能在短时间内冲上一线。”
莱昂惋惜地耸了耸肩“你真不试试？人活几百年，偶尔也尝点新鲜的。”艾丽西娅挑起眉，目光逐渐变得犀利起来：“看来，你这些年身边新鲜女人不少啊…”“你吃醋了？”
血鬼像是突然来了精神，眼神都亮了起来，整个人振奋得像只炫耀羽
的雄鸟“我现在可是很受
的，想要嫁我的女人从西斯排到了圣索兰。我告诉你，我可不是非你不可，你不珍惜，有的是女人争着抢着钻我背窝。”“你随意。”艾丽西娅鄙夷地翻了个白眼，开始后悔自己多余问了这一嘴“关我
事。”“你不用掩饰，我知道你现在嫉妒得快发疯。”莱昂完全无视了她的回应，喜滋滋地继续着他的表演“不过你也不用太自暴自弃，我跟她们，都只是普通的商业合作关系。”
他起身走到冰箱前，从里面拿出一个红酒瓶，将瓶子里的红色
体倒进酒杯递了过来：“我和她们签订过契约，我给她们提供她们想要的金钱、名望还有保护，她们定期为我提供血。公平
易，全凭自愿，不会取人性命。”艾丽西娅接过杯子，里面的血经过特殊处理，在长时间保存后依然保持着新鲜的
泽，装在透明高脚杯中伪装得像红酒一样优雅，只是浓重的血腥气无法逃开他们的感知，钻进鼻腔挑动着她饥渴难耐的神经，她早就被连续的
事折腾得连手指都快抬不起来。也没跟他客气，直接仰头一饮而尽。“你慢点喝，没人跟你抢，冰箱里还有的是。”
血鬼给她续了一杯，将酒瓶放在她身边的小茶几上“在西斯，只要有钱，什么都会有人给你送上门来，根本不用自己出去捕猎。”“所以，这就是你身手退化的原因？”艾丽西娅懒洋洋地半眯着眼睛，感受着那些腥甜的
体在滑入喉咙后迅速融入她的身体，像落入久旱大地的雨珠一样被收，化作滋润的魔力在细胞间扩散开。“退化？”莱昂竖起眉毛，这个轻飘飘的词带着极强的侮辱
，刺痛了他的自尊“啊哈…到底是谁被我按在身下
了一天一夜？我看她似乎还没有被够！”他气势汹汹地上前一步，却见女人向后一仰，抬腿将光
的脚掌蹬上了他
口，阻止了他前进的势头。艾丽西娅嘴角挂着
人的笑意，
转的眼波看上去明
动人。“我觉得我的脚看着还有点素，你认为呢？大造型师。”＊＊＊外面的太阳还没有下山，刺眼的阳光在特制玻璃过滤后变得柔和下来，将整个房间笼在一片暧昧的昏暗光线中。
艾丽西娅连灌了好几杯鲜血，在感到体力大体恢复后，放慢了进食的速度，悠闲地将杯子捏在手中小口小口地抿着，她没有穿衣服。
只是将浴巾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一只脚伸向前去搁到了坐在对面的黑发
血鬼腿上，看着他给她涂指甲油。莱昂最初还满脸愤懑，在她的纠
之下很快妥协，别别扭扭接过了她的脚。鲜红的色彩在她苍白的脚趾上抹开，被肤
衬托得十分亮眼，空气中弥漫着指甲油淡淡的香味，闲适得时光都像慢了下来。艾丽西娅哼着最近学来的小曲，放松身体倚在沙发上，享受着这难得的慵懒时光，她向来不是个安分的人，比起当年那个向往安宁却总是为了保护他人被迫卷入纷争的挚友，她更多的时候是主动去追逐那些鲜血与争斗。
在与死亡的共舞中享受着危险的愉悦。不管是天生性格使然，还是在后天成长过程中被人刻意塑造。
她很清楚能让她感到自在的环境是什么样的，所以才更喜欢待在绝境森林那个弱
强食的世界，只是闲暇的时候她也偶尔会觉得，这样无所事事消磨时光的感觉倒也不错。一间屋子，两个人，做点无聊的事情，就仿佛能到天长地久。连续
烈合后的疲惫感已经在补充血后被一扫而空，只剩下高
的余韵在身体中萦绕，轻飘飘的惬意无比。艾丽西娅像只犯懒的猫一样伸展着四肢，感觉那浸透全身的愉悦舒
得她快要醉过去。不怪
血鬼
，如果一件事只需要享受正面的快乐，不用付出负面的代价，确实容易让人上瘾。她眼珠轻轻一转，空闲的那只脚不动声
地攀上莱昂的小腿，看似漫不经心地沿着男人紧实的肌缓缓上滑：“想不到啊…当年桀骜不羁的莱昂，居然也开始遵守起人类的规则了。”“我才不是怕他们，我只是讨厌麻烦。现在的人类世界，杀了人很容易被特事局那帮苍蝇
上，甩都甩不掉。”黑发血鬼精力还放在手中的活计上，根本没有注意到那只不安分的脚，随口抱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