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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开门见山
 以往,总是会在看电影时,幻想自己若能和那么一个奋勇杀戮的帅气战士谈场恋爱,那会是多么的浪漫。

 看着对方在战场上英姿焕发、英雄救美,而血脉张。这种实际亲临现场,感受自己所亲昵相处的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时,津没有感觉到什么引以为傲,而是起了一阵皮疙瘩,她真不希望看到自己心爱的人,杀人。

 杀人,也意味着有很高的机率被杀。“这是…哪?”“你上次在这里待过,忘啦…我的住处。”“我睡醒以后就跟你出去了。谁会记得啊…”津嘟囔。

 “桀君,你这几天上哪去了?王急着找你呢!”

 两人正拌嘴,背后突然传来冷冷的第三人语调,桀和津同时顿住。津转过头,身后拱型门倚着一名男人。

 他无聊的挑着修长指甲,似乎早站在那里恭候多时,怪的是,他明明就站在那里,外观也不平凡,存在感却好薄弱,浑身给人一种虚无飘渺的错觉,津慢慢明白那来自这个人身上的力量。

 陌生男人有着特殊绿金发地及肩短发,又瘦又高,麦色皮肤有着透明细鳞,碧眼古板生硬的打量着她,最后停驻在两人相牵的手上。

 “你…好…”津被看得心惶惶,小声打招呼。对方没理睬她。而是目光人的转向桀“桀君,请快过去吧!右翼魔君也在,有要事商讨。”津不安的看向了沉默的桀,她感觉到他头上有乌云汇集。

 “他是尤利,王身边重要的人。”注意到津的视线,桀斜睨着她,微笑“跟我去救人。”

 “救人?”津当然是听不懂,见王跟救人哪里有关联…不过,她还是乖乖跟在两个男人身后,往王的处所走去。王的住处位于两山险峻峭壁相连的谷地,除了岩壁中穿杂青翠草木,有一条翠碧溪穿过。

 他们来到一处腹地较为宽广的缓坡,奇岩巨石,遍布铺地短草,上头开了许多金黄小花,峭壁垂直山脚边有一大欉满是圆形坑、极为巨大的黑色獠牙状岩石,密集而错,尤利念了一串听不懂的话,岩石里的一丝丝纹理泛起银质亮泽,坚硬的巨岩竟像海葵一般柔软的向左右分开,从中开裂出一条持续往下的隧道…津惊叹不已。

 好奇掂起脚尖,往那狭长窟里瞧,里头弥漫幻的银白光辉形成屏障,根本看不透,不过,从内部散发出惊人迫的气势,让她心生畏惧警戒,猛一抬头又见尤利带有暗示的严厉眼神,津很清楚那不是自己该去的地方,她止步了。

 扯了扯桀的手:“桀,这里的山景很漂亮,我想在附近看看…你就自己去吧!”桀吻了她的额“好啊…不要跑太远,这一代有王设下的魔纹,你很安全。”

 津对他笑了笑,却没说出心里的疑虑,既然是骨垩王的魔纹,就表示其他骨垩人也能自由通行吧?难保其他骨垩人不对自己有敌意。

 看着桀和尤利消失在银雾里,津心里有说不出的惶恐无助,她四下看看,想找一个安全隐蔽的地方等桀结束聚会。沿着岩长道桀和尤利来到一个满是银白结晶岩石的世界。

 最后进入一个刻意雕琢研磨过的银白大厅,厅堂中央放置了张形同钻石材质的华丽大桌子,铺上红色兽皮,上头摆满了珍馐佳肴。

 满头橘金色长发的莫狄纳就坐在桌子的主要大位上,他支颐,细薄狭长的向下微弯,美丽的橘金色眼珠有点儿失焦,早不知神游到何处去了。莫狄纳左手边的位置空着。

 右手边坐着一位衣着皮纹华丽的男人,浓眉大眼,留着大把络腮胡,体格比在场其他人都要高大厚上许多。静谧大厅空间里,只听见喀锵、喀锵杯盘撞击,及大口嚼食的声音回着。

 “坦纳多的魔异兽果然还是没有野地生长的好。”坐在王右边的男人感觉到有人进来了。有意无意的挑剔着。

 “右翼魔君,好久不见。”桀面无表情的同他打招呼,面对他的挑剔充耳不闻,桀当然知道对方是在针对自己,毕竟这次去坦纳多,右翼魔君并没有参与。

 而素来有心结的两人,相遇了大多是火药味儿多过兄弟情。岩厅一面墙边,几个银色光球浮在半空中,浮现着王座外有生命的人形生物,桀瞄了一眼,津的身影也在其中。

 她正蹲在一池子边,两手握拳搁在膝上,瞪大圆眼,拉长脖子,很专注地往池子里边不知在瞧些什么,桀不微微一笑,入席坐定。

 从桀进到王厅里来,右翼魔君就一直暗中观察着他,并随着桀的视线往银色光球一瞥,在对方就坐时才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继续大嚼着手里一只像是狼牙的兽腿。

 “桀君,王希望…把那个坦纳多人送走。”他随意用手臂抹了抹沾满了油汤的浓密卷曲大胡子,脸扭曲、笑容歪斜地看向桀。

 ***“尊王,这是你的意思?”桀看向了坐在中间位置,满头橘金色长发的男人,开门见山,毫不修饰。

 莫迪纳如陶瓷般精致的英俊脸孔顿时起了一丝为难“桀,我向来相信你的判断和处事能力,我也相信…若这件事真有可能影响到吾族,你定会做出最好处置,对于那个坦纳多人,并不想干预你。

 只是…右翼君提出的疑虑,我不能够忽视…”桀瞪着莫狄纳看了一会儿,眼神中带有一点谴责,他知道这是官腔台面话。

 “此事攸关我族存亡,确实不容忽视。”看着他们俩眉来眼去,右翼魔君急忙见针:“百年前我族在垩战失利,就是因为先祖一时心软错帮了敌人。这坦纳多人生诡诈、善用心计,恐怕那女人吃里扒外,若有不慎将可能重演历…”

 “别跟我提历史教训!”桀恶狠狠打断了他:“除非,有人能将当时的时代背景、人、促成事件的条件完全复制过来。我不吃历史重演这套!”“你好好想一想吧!”右翼魔君假装一脸不在乎,心里倒有几分怒火。

 他指了指银球上在池边观鱼的坦纳多女:“为了一个女人,可能损害到如今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安稳基业,这可不是你左翼魔君一个人的事,而是攸关整个骨垩族全局。只要那个坦纳多人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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