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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又急又气
 萧婵故意从褥里伸出一点玉足,足趾动了动,在曹淮安要来碰时又和乌缩头一样缩回去,周而复始,玩得不亦乐乎,但最后还是被他抓了个正着。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未受伤的玉足贴在那东西上。冰冷的脚板子贴在上面,曹淮安觉得异常骨,萧婵蜷起足指时,还夹住了他的发。

 “本来见婵儿受伤,不想再闹,但婵儿诚心来挑逗,我不接受,大抵是拂了婵儿的心意。”曹淮安掰开足趾夹住冠沟处。

 但掰得再开,也只有一点隙而已,他转而让大拇趾磨弄膫端,细细簌簌的磨弄着。朱莲玉足本是裙下物,行时生香舞时惊花。谁知进了香红暖帐里,足不是足,而是成了夫君戏玩之物。

 足甲方修,并不圆润光滑,磨在膫端,舒兼疼,曹淮安喜此滋味,疼中乐,乐中美,他捏着踝骨快速滑动。

 发掠着脚板,瘙从足底发出,萧婵笑不止,骂道:“贼。”骂着弓起足蹬了他一下。

 曹淮安认输,他确实受不住萧婵的热情,她弓足一蹬,膫子就软了。*月坠云淡,烛火已熄,二人四肢匝,抱做一团。萧婵睡意全无,躺在曹淮安怀里形如木,道:“曹淮安,你今不对劲。”

 曹淮安带着疑惑,问:“怎么了?”“以前会你夸奖我的,但今没有。”浓情之后的颜色话,她许久没听了。

 耳朵有些怀念。萧婵今热情似火,曹淮安心酥了,立刻与她咬了几句耳朵,咬到耳朵红润才罢休。萧婵心满意足的假寐,但今沐浴后靡及擦沤子,就被急急在在榻上。

 此时皮肤愈来愈紧绷,肤似要裂开,她蹑手蹑脚坐起身,想要到梳妆台拿沤子抹肤。曹淮安眼未睁,却先拦将她眠倒,出口问道:“又干嘛去?”萧婵吃疼哼哼唧唧了一声,道:“肌肤皴裂了。想抹些沤子来润润。”

 说完,心里骂道:一个大老的家伙,懂什么,他似乎很委惰,躺了好一会儿,才道:“等着。”曹淮安掀被下

 在台前眉频蹙,指常顿,足不动。萧婵知道他分不清这些瓶瓶罐罐,于是好意提醒:“罐子上画着一朵桃花的,就是的。”曹淮安递给她一白玉罐。

 她迟疑半分,接过手,忍不住眅眼,打开盖子呈给他看,里头是一团红之物“这是口脂,而且这盖子上并非桃花。

 而是杏花,曹淮安你该不会是桃杏不分吧?”曹淮安被戳中弱点,不慌不急自个寻个台阶下“周遭昏暗,看朱成碧罢了。”萧婵嘴角微搦,暂且不拆穿他。

 很快曹淮安便拿来另一瓶白玉罐,今回没有拿错,萧婵用手梢挖一些,抹于肌肤,登时沤郁满室。萧婵假意多挖了一些,看着指梢淡黄的膏脂面

 她眼色偷传,迅雷不及掩耳的抓住曹淮安的手往上一抹,而后将其匀磨开来“我看你肌肤上有皴皮,也擦些。”

 每当这砺之手游走在她肌肤上,游走之处皆带起一片疙瘩,似的。抹罢,萧婵将罐子盖好,让他物归原地。

 头一回手上生香,两手相挪时,滑腻之感让曹淮安甚是不惯,蹈隙用帕擦了擦,香气骤减,转念想是萧婵亲手所抹,又止了动作。

 身上沤子未干,萧婵不愿与他相拥,道是拥在一起,肌肤生热亦出汗,出了汗粘嗒嗒的不舒服。

 曹淮安不惧冷隔衾抱之,躺了好一会,口烈疼,他痛苦的“嘶”了一声,低头一看,白布似乎染了红。伤口又裂开了啊。***清香冷气中熏上了腥味。萧婵面朝壁睡,嗅到腥气,鼻头耸动,转过身。

 就着一点淡月之光,觑到曹淮安口的白布中央有一团暗,还听到细丝的气,她掀去被褥,不肯定的问:“伤口裂开了?”

 曹淮安不明不白的应着。挣扎着身子起来,却被萧婵搭住肩头,喝住:“不许起来,否则伤口又要出血了。”曹淮安执意要起。

 但一动就牵扯到伤口,疼得他咳嗽连连,无法可施,放弃起身,枯睡着不动弹。萧婵赤身下榻,趿着鞋到案几旁,端上剔亮的火灯,又趿着鞋回到榻边。

 她膝头未着地的半跪着。移灯一视,眼里一惊,裹身之布已不见白,全是殷红色。曹淮安眼睃着萧婵,看她上晃着下晃着腮到案边点灯。

 他只觉头颈一梗,在她回来时抖开一件衣裳递过去。萧婵早冷得筋膜打扭,将灯放在脚边,接过衣裳胡乱穿好,留住尚存的体温。

 穿讫,萧婵伸手摸上血布,濡带温,轻摸一下,指尖也红,血浸在层层脶里,很快就干涸了。

 萧婵挼着指,眉目似水,颊腮却半愁半怨,说:“我且说了伤口会裂,该避欢乐,你动了晦念,就不要面皮的驳我。罢了。你躺着。我去寻吕先生来。”

 正寝外并无人候着。曹淮安举止糙,萧婵举止玲珑,两相纠,榻瑟声时有时无,时轻时重。曹淮安浓时又好说颜色话。

 他不喜有闲人听去,故吩咐入夜后,不许有人近正寝地。萧婵重新拿起衣裳穿戴,曹淮安神魂不定,一声不言,牢记心衣穿戴之法,原来一绳儿可以这般系,那般结。

 灯儿灭了一些光,室内幽暗下来。萧婵掸了衣裙,拉起堆在榻尾的被褥往曹淮安身上一盖,而后起力软筋麻的腿,径朝着门外,咕咚要跑。见她因自己失张冒势的,曹淮安眼中垂喜,适了所天的女子,心思真当会变俏。

 不过是要煎心等待,他等到了。曹淮安打从心窝儿里高兴,出声道:“婵儿,过来。”萧婵手搭在闩上,闩已拉开了一半,她闻声一顿,转过身,问:“怎么?”

 “过来就是。”曹淮安复言。萧婵尽望着榻上的人,脚却不由分说,一步一跌的,挪了回去。曹淮安亦是不由分说,扯过她,挝着粉面儿,把棱凑去,与她做了个吕儿。

 一个吕儿做完,停了一会,又做了一个,接接连连,做了七八个。萧婵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呈着忸怩的颜色,她瘪下嘴,两目烨烨,俏骂:“都什么时候了。曹淮安,你还这样有心。”

 “大半夜的,婵儿确定要寻他过来吗?”曹淮安从容展了体,把身上的暧昧痕迹,与她观看。颈侧均布痕,两边阔臂,有虾须似爪迹,都是鲜热的。不必多言,当知方才榻上发生了何事,才会让伤口给裂了。萧婵见了这些,喻他话中意,又急又气,道:“我现在怎还会在意这一点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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