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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以前还有祖父
 但她千防万防,还是被自己带回来的小儿郎给窗窥去了。第七喂完药,曹淮安身子发颤,四梢都冰凉。

 萧婵给多加了一被褥,可他还是冷得缩成一团儿,屋内燃着炭火也无用,无奈之下她只能和衣钻到被窝里,以身授暖。

 萧婵一宵不敢寐,嘴里说着胡话,一直说到外头的胶胶膊膊声渐起,她眼皮子发饧得厉害,头一歪,才贴着他的手臂睡去。

 *次,曹淮安迷糊糊醒来,喉间弥漫着苦涩,软玉温香在怀,一股香气儿入脑薰心,他中顿时豪燥,口的痛楚较之往常减了五分,动作只要缓些,起居琐事大抵无需借助他人之手,他开晦滞的睡眼,目不瞬的盯着身旁酣睡的可人儿。萧婵侧身而睡,出半张小脸,还是熟悉的娇态。

 素净的小脸鲜红生,如初摘的桃,碎发微,一粘在粉颈上,曹淮安一拨开来,萧婵不安分的动了动身子,微出另一边脸,脸上印着深浅不一的绣痕,他今次蓄意过益州,想试探顾世陵的反应。

 顾世陵没捺住杀机,寻了山贼来遮掩耳目。百来名刺面纹身的山贼不要钱财,挖空心思的冲着他的性命而来。

 他们举斧刀,手脚灵活儿,又极其熟悉地势,他一介伤者,很快就处了下风。被贼人围在垓心的当口,他颜色沮丧,心灰意冷,咸腥的嗓子里说了不少哈话,哈话说完,霍戟就来了。

 霍戟手持冰槊,使出了一个蛟龙出海,很快就扫开了贼群,槊到之处,不是断头便是断臂,他良久没能回神,为什么霍戟会出现益州。霍戟心大不乐的说道:“少君托标下送信。”

 萧婵交给霍戟的信里只有一张白纸,一个字儿都没写,他还没明白萧婵的意思,也没明白顾世陵的想法,箭疮便裂开,陷入了昏至今才醒。想了一会,喉咙顿发奇,曹淮安捂嘴轻咳了几声。萧婵闻嗽声,微微启睫。

 他赶忙抑住咳嗽,闭上眼佯装一副未醒的模样。睫儿全部启开之后,萧婵只觉得后颈泛酸手臂发麻,看到曹淮安还是那副死气活样的面孔。

 她拔地坐起身稍舒展身子,然后打着呵欠下榻到铜镜前,坐着发愣。愣了好一会,她想到多未看榻下的玉玺,于是就重回榻边,屈膝挫,半蹲身的觑了一眼榻底。

 黑布裹身的玉玺在角落里端好的放着。萧婵紧张的心才舒了口气,便听到榻上的人的说话声。“婵儿在看什么呢?”

 “咯噔”一声,萧婵矍然起身,不期脚下滑塌,往前一个趔趄,蹁处不偏不倚撞到了硬邦邦的榻沿,疼得她泪水瞬间溢眸,嘴里倒着气。冬日受伤比平受伤还疼上三倍,除了疼,骨节还作酸。萧婵捂着蹁处,别扭的站着。

 本来噙着泪的眼儿,在看到有生气的曹淮安时,顿生起一手可掬的欢喜之“君家可终于醒了。”萧婵眨着眼把泪眨回去“我还以为君家要长眠了。”守了一个息弱脉绝的人整整七

 就像在守灵一样,她唤之不应,摇之不醒,骂之不理,就连说上口角风情,他都无动于衷,让人无语凝噎。曹淮安一声不响地把萧婵抱到榻上,起裙摆,只见生生的蹁处有些发红。

 他挼热了虎膺轻轻按上去,道:“婵儿躁的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婵儿一躁,姣弱的身子就会受伤,受了伤,下一回还是没长进。”他底气有些不足,但还是刺刺不休的责了一通。

 往常他大言恫吓萧婵都不怕,刻下低弱无力的薄责,萧婵更是没放在心上,她皮里秋了几句。

 而后眼不瞬的看着在蹁处作用的手掌,筋骨可辨,脑子一混沌,双手握住他的手,口而出,道:“曹淮安你的手掌好大啊…我的只有你的一半。”

 腕白纤手叠在他手上,曹淮安心蠢蠢一动,欺上身,将她在身下,道:“婵儿有没有想我?”

 “你不知道自己很重吗?说,肋骨都要断了。”萧婵拿起软绵绵枕头当作攻击之具,往他背上轻砸。曹淮安呵闹她“我方醒,婵儿怎么就开始打人。”萧婵不胜瘙

 手中失了力,微仰着头格格发笑,鼻窍里还发出窄窄轻轻的息声,起初是黄莺般娇脆的笑声,后来瘙倍极,还把声儿笑岔了。“曹淮安你住手!”曹淮安住了手,亲上扬起的下颌,一翻身,与她叠股而坐。

 身子转了个方向,萧婵目眩生花,浑身不自在,又不敢推他,只好说道:“你放开,我要起来洗漱了。”

 萧婵且说且动着腿起身,却不小心踩着裙摆,响起了裂帛声,复跌回榻里,正落入他怀中,突然,吕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烫煞老夫也。”随即门被一脚踹开。

 他忙迫地走入室内,前微凉,萧婵搭眼一看,玉沟横,春光乍,她怨羞态不支,立即翕下肩。

 双臂环,乖乖躺在曹淮安怀里不再动。曹淮安拉起身旁的被褥严严实实的盖上她,只给她留了个鼻口。吕舟放下手中的药,转头就见二人搂搂抱抱,那如同点燃的鞭炮在屋内炸开来:“你们俩悠着点!”说完。

 他才看清楚榻上的场面,二人施绯拖绿,乌发蓬松,盖着被褥盖弥彰,立耳一听,褥下似乎还有猥亵之音。自己差些就惹了大事了。吕舟埋下头,又忙迫地走了。嘴里念念有词:“老了老了。竟然忘了带药箱来,哎,不中用了。”

 他给了自己一个台阶,走时就手带上了门。什么猥亵之音,不过就是皮面儿的萧婵,两腿自相摩擦时发出的声音而已。

 吕舟走后,室内人声寂静。萧婵哭无泪,曹淮安浓笑道:“既然都被误会了。不如…”***“不如把你脑袋拧下来。”

 萧婵以手格他凑下来的,直接截住他后头的话,又拧了一下他的耳朵“七未沐浴,脏兮兮的,与你沾皮靠,落得一身尘,我膈得慌。”“脏兮兮的婵儿方才不还是挨着我睡得香。”

 曹淮安确实想来一场怜香惜玉的温存,但并不是此刻,他口隐隐作痛,病未体,而她芙蓉面暗淡,桃花眼无光,让人心疼。

 伤命数的守着他,萧婵惫极睡,蹋着眼皮子,喉中嘤嘤有声:“我守了你七,都没怎么睡,你睡了七,一醒来就闹我。你应该要对我好的,我在荆州有父亲母亲祖母兄长,以前还有祖父,但在这里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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