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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混在嘲气里
 她又憋着笑补充道:“奴婢在外面瞧见展护卫摔得好狼狈,连摔带跑,头都不敢回一下…”自展长风出现在凉亭,绿柳便知道了。只因王妃嘱咐过,她就一直躲得远远的,后半程路展长风背着王妃走太快。

 她索不急不慌,改从光线明亮的大路走回沁兰苑。回到时恰好瞧见展长风从窗台跳出,又神色慌乱摔跤的窘状。裴如月阖上书本,斜了她一眼,摇摇头:“跑了,但终有一…”

 如月将书本丢给她,慵懒窝进被衾里,轻声呢喃:“终有一,我要他主动跪着求我,求着到我身边来。”

 见如月有了困意,绿柳替她整理好被衾,垂下幔,悄悄退出寝室。*月光朦胧,风无声吹过沁兰苑,又翻越院墙,朝府中侍卫院掠去。

 侍卫院有好几处院落,分级别居住,靖王的每个近身府卫都有自己的单独小院。展长风回到住处,室内徐徐亮起暖黄灯盏。将怀里的鞋袜取出放进衣橱,他三下五除二腿了衣服,赤着走到院中。

 院中放着一个水缸,每有下人来清扫时顺便会在缸内打满水。水瓢舀水“哗啦”头浇下。

 冷水如柱,汩汩贴着他壮的身躯滑落,汇聚到小腹,再分岔随两条长腿到地面,冷得皮肤有些发麻。沐浴过后,回到房内找出干净寝衣穿上。

 低头绑系带时,长风无意间扫了一眼自己口…脑海里回忆起在树丛小路上发遭遇,展长风甩甩脑袋,深呼吸一下,将之抛在脑后。随后打开小柜取膏药来,坐到灯下涂抹。

 ***摔跤时他下反应先护住了王妃的鞋袜,因此两只手背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沾上少许泥土,沐浴时已将手背伤处清洗过。府卫受伤乃家常便饭,这点擦伤算不上什么,他轻车路,片刻就给自己上好了膏药。

 阖上膏药盒的瓷盖时,长风情不自又瞥了眼自己口…口两颗粒微微顶起薄薄的寝衣。

 在白色布料覆盖下若隐若现,仿佛在向主人控诉它今夜的委屈…他抬手慢慢扒开衣衫,烛火杳杳,膛全然袒在自己视线里。暖黄的烛光将健硕的膛镀上一层淡淡的

 本来珠,被她那双手掐捻过,大概是有些发肿了,此刻泽偏深,经过方才冷水一,又硬了起来。

 展长风抿,回忆着脑海里的一幕,食指指腹鬼使神差在粒上轻轻搔刮一下…他顿时呼吸一沉,果然被玩肿了。

 一碰就有些刺疼…眉峰慢慢蹙紧,长风凝视着手边的瓷盒,迟疑:头应该算是被掐伤了吧?既然拿出来了。顺便也抹一点?如此想着。他便重新揭开盖子,用干净木片挑出白色膏体,往头上涂抹去…

 “嘶…”木片沾着膏体,又凉又硬,刺得他两颗粒更加硬。面颊染上热意,仿佛被烛光灼烧,控制不住发起烫来。展长风微微息着。弃了木片,用指腹代替。

 混着膏体的手指慢慢涂晕在头上,霎息间,王妃亵玩他头的一幕重新跳出来,仿佛走马灯般重映在眼前,挥赶不去,很快,凉润里仿佛也带起一丝酥麻。

 “嘶…哈…”一声息拉长,展长风腹下平整的子,突然顶起一大包,下的东西气焰嚣张想探出脑袋来…他呼吸带着颤抖,赶忙拢整齐上衣,桌上物件顾不上收拾,起身几大步迈到上。

 薄被一掀,翻身躺进被窝!灯油熬尽,室内烛火渐暗,只残留窗口倾泻进来的一线月华,照着上隆起的被褥。

 睡不着…展长风不知第几回辗转,黑眸乌幽幽盯着帐,手背上了药,平放在背面,几次想探掌进被窝里出触碰身体,还是咬牙忍了下来…腹下着。似一柄长剑立起来。

 在背面凸起一处,无法消褪。一闭上眼,脑海里就情不自想起了王妃…他不能亵渎她,更不可能背叛王爷!

 展长风倏然在漆黑中轻叹一声,翻身强迫自己放空思绪、闭上双眼。后半夜,雨又落了下来。

 澄州到雨水有些多,到了八九月份尤其,气温像个孩儿面,变幻不定。雨声滴答到天明,变成了牛细雨。昨还只是有些微凉,今气温一下就添上了几分寒。

 裴如月裹着一件薄披风,才走出寝院不远,身后就有个丫鬟撑着把伞小跑追来:“王妃…奴婢是…是徐侧妃身边的小檀,徐侧妃今去沁兰苑向您请安,下人们说您出来了…”小檀跑得有些急,气还未匀。

 就急急张嘴说话,有些接不上气。说着她局促不安,偷偷抬眼窥觑如月面色:“我们侧妃有要事相禀,奴婢斗胆来拦您,您…能移步回沁兰苑见一见她吗?”“放肆!”***绿莺替如月撑着伞,忿忿瞪着小檀:“你们别欺人太甚了!

 徐侧妃昨害我们王妃被王爷责怪,今又…”裴如月抬手,碰了碰绿莺小臂,示意她噤声。绿莺一句话没说完,住了口,转头不解:“王妃,她们太过分!”“好了。”裴如月目光淡淡落在小檀身上。

 小檀垂着头,双眼盯着漉漉的地面,一手紧捏伞骨,一手揪着裙子,因跑得急,双鞋和裙摆沾上不少泥点子,周身雨雾蒙蒙的。

 “既然徐侧妃有事说…”裴如月收回视线,深一口气,慢慢转身“那就回去听听吧。”三人折返,行走在细雨绵绵的路上。回到沁兰院,裴如月距离还远的时候便瞧见了一道蒙身影。收伞踏进廊道。

 她忍不住蹙眉:“徐侧妃风寒未愈,怎么还站在门外吹风?”“王妃…”徐思玉双眸含水,濯濯望着如月行了个礼,言语间又有些歉意:“不知王妃今准备出门,思玉来得属实不巧,请王妃恕罪。”

 绿莺怒瞪着徐思玉,抿紧了嘴,忍不住心中冷哼:虚伪!裴如月视线落在徐思玉脸上,凝视片刻--她脸色的苍白病态不像作假,是真如靖王所言,她昨回去后就病倒了。两人站在门口,风夹着雾水汽灌进长廊,冻得廊下人面颊一阵寒凉。

 裴如月转身,调开了视线,盯着廊外水雾弥漫处,直接问:“徐侧妃今来有何事?”雨丝未歇,远远近近的廊角屋檐还挂着晶莹雨珠,空气中弥漫一股淡淡的泥土气息,混在气里,有些不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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