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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毫无转圜余地
 她埋首其中,隔着衬衫感受到了他温热的体温,明明从来不用香水,却每次都能嗅到一股冷香,淡得出奇,像是在勾着人凑近些、再凑近些。

 岑凛挂了电话,任由他的小女朋友在他颈边像只寻找食物的小老鼠一样嗅,低头对她说:“假批了,但是我也被批了。”言下之意,我来领答应好的安慰了。

 尽苒没去追究他的话是真是假,他为了自己特意请了一天假,她很乐意做点什么补偿他,她睁着双圆溜溜的眼睛问:“我要做什么?”岑凛沉片刻。

 突然一口叼住她的脸颊,含在嘴里用牙轻轻磨了磨,含含糊糊地说:“刚才没吃,再让我吃一些填填肚子。”

 “你骗人,你之前都是吃这…”尽苒一声惊呼,后面的话全被他进肚子,他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卧室。

 尽苒被放到柔软的被子上,两颊绯红。岑凛双手撑在他耳边,整个人罩在她身上,像一张铺天盖地的网,将这只患得患失的小老鼠牢牢网住,他无处不在的气息让尽苒感到安心。

 她勾着他的脖子往下拉,让他在自己身上。一个健硕的成年男子体重自然不可小觑,她有些呼吸不畅。

 但这种沉重的负担能让她真切地感受到他的存在,她的手绕过他的背脊,将他紧紧搂住,他们膛紧贴着膛,恍惚能听见彼此心跳的声音,扑通扑通的,互相融成一曲乐章。

 岑凛悄悄地撑着自己,维持在一个不会让她发现也不会真的把她坏的程度,暖热的气息一路从她耳移到脖子,留下漉漉的痕迹,再往上印上她的双

 他们正亲得难舍难分,手机突然响起,岑凛微着放开嘴里会上瘾的可口小点心,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对面的第一句话就是劫后余生般的“还好你今天没来”

 随着对方的描述,岑凛原先漫不经心的表情逐渐严肃,他们没聊多久,很快就挂了电话。一低头,就对上尽苒担忧的目光,她紧张地问:“出什么事了吗?”

 “嗯…”岑凛抚摸着她的脸颊说“设备操作失误引发了爆炸,实验室在场的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罪魁祸首进了ICU。”尽苒当场愣住,而后冷汗唰的一下冒出来,无比后怕。

 要是岑凛也在那里…要是他今天没有请假陪她…系统的声音适时在脑中响起:“苒苒,任务显示完成啦,三分钟之后会自动开启返程程序,趁最后的时间好好告个别吧。”

 尽苒知道自己迟早要离开,却没想这么快,短短三分钟时间,她能做什么?岑凛还在为她突变的脸色担忧,他蹙着眉爬起来,探了探她的额头,又替她擦去冷汗,问道:“哪里不舒服?”尽苒摇头。

 同时眼泪滚滚而落“我要走了,岑凛,对不起…”那四个字一落进耳朵,他瞬间头皮发麻,整个人僵住,脑海里似乎回响起一片嗡嗡的耳鸣声,以至于他无法分辨刚才听到那句话是真是假。

 她说什么?要走了?走去哪里?他同意了吗?她要…抛弃他吗?恍惚间他又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她完成了要做的事,自然是要离开的。

 而他留不住她,他埋首到她肩上,声音竟带着哽咽“你没有对不起我。”尽苒紧紧抱着他,眼泪汪汪地说:“我真的好喜欢你。”

 三分钟时间一到,岑凛视野瞬间一黑,随即一亮,和她的出现如出一辙,她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怀里再也没有她的体温,只剩下一件轻飘飘的睡裙。蓦地,睡裙动了动,鼓起一小团,他被巨大的欣喜冲击,颤抖着出声:“尽…苒?”***鼠鼠我啊…是一只看似平平无奇实则非同寻常的小白鼠。

 从出生起我的命运就已经被定好方向,那些两脚兽想把我养大再对我动刀子,聪明机智如鼠鼠我怎么可能坐以待毙?我和那些傻乎乎的同类可不一样,我不仅吃好喝好,还会找机会逃脱出去。

 我趁他们换食物的时候逃过,装病骗他们来开门时逃过,努力学会笼子的开法之后逃过…可惜对比那些两脚兽,鼠鼠我还是太过弱小了些,不管我用什么办法逃走,都会很快被抓回来,然后他们的看守就会更加严密。鼠鼠我不懂。

 只是一只小白鼠而已,为什么不能放我自由呢?天大地大,鼠鼠我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某天,我被他们单独提出来,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虽说从未来过,但周围还是如出一辙的风格,单调又无聊。鼠鼠我知道自己时无多了。

 他们会在将来的某一天把我摁在台子上,用超级的针管扎我、用锋利无比的刀割我。一想到这些,鼠鼠我就不悲从中来。本着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的想法,鼠鼠我决定破罐子破摔,在最后的日子里遵从本心放肆一回。

 于是我挑那些两脚兽在的时候上蹿下跳、叽叽喳喳,努力制造各种噪音。我可是知道两脚兽们最需要安静的环境,每次我扰到他们的时候。

 他们就会停下手里的动作,叽里咕噜地说着鼠鼠我听不懂的话,但没关系,只要妨碍到他们,鼠鼠我的目标就达成了,只是内心深处,我还是希望离开这个地方。

 没想到这个愿望居然有朝一能实现!那是与往常有着微妙不同的一天,鼠鼠我从沉睡中醒来,四周一片漆黑。

 也许是他们拿布把笼子罩上了吧,鼠鼠我这么想着。可奇怪的是,这里没有那个房间的味道,反而有种隐隐的甜香,虽然以前没有闻过。

 但我觉得就是甜香。我动了动手脚,发现脚下踩的、头上顶的,都是柔软的布料。两脚兽为什么要用布包着我?鼠鼠我十分疑惑。

 就在我谨慎移动,寻找出口时,头顶…准确地说是布料外,传来了一道颤抖的低沉声音。我竖起耳朵,不出所料,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似乎是两个字,因为中间停顿了一下,说实话,我觉得这个声音的主人状态不是很好,即便是鼠鼠我一只小白鼠,都能听出他话里的疲惫和沙哑。硬要比喻的话。

 就像鼠鼠我知道未来有一天自己会被杀死,毫无转圜的余地,无论做什么都是无用功时那种绝望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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