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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现在情况
 背后人已寥寥无几,底下再无絮絮不绝的说话声。歌者轻咳一声,又似是笑,随后离近话筒,向他们道“都没人了。还‘安可’啥啊。”

 原声偏沉,很难想象和唱歌的是同一人。“这不是特地捧场,怕小公主因为没人不开心。”说着,他们也向舞台走去。

 她也怅然若失地离开,而他们一边搬东西一边聊那首歌的编曲,她很想转回对他们说“我也想加入”但学期初社团招新时不去,如今突然说要参与,也太怪了。***六点到家,天还没黑。

 他也不在,她将东西一丢扑在沙发上,又被学姐骂的话攫住,哭得不省人事,后来几乎睡着。恍惚之中又被骂醒“别把你的东西摊在路上。”

 她浑身震颤而惊醒,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泛,张开嘴一岔气,她好像无形中呕掉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

 而它在一刹间飘飞远走,连离去的影子也未留下。这人真烦,她起身,故意大声蹬地,才发现脚上还是运动鞋。

 她垂头冲到他面前,拾起两包行李便转身回屋,一心想绝不看他一眼,若他再对她发表任何不满,就跟他吵架,闹到疲力竭。

 可抬头时犹不可避免瞧见他的神情,反而是哀怜,混杂在她熟悉的疲倦中。回想起刚才他的话,仿佛也没有几分怒意,与平训诫她的语气无二。

 只她因被他吵醒生气,好像他也非得是很生气的样子。更让人讨厌了。“等一下。”走到卧室门边,他出声道。

 而她早下定决心用力摔上门,和他冷战到底。可一进门又开始后悔,也至少看看他是怎样的臭脸。坐下翻开书,也总是反反复复地在看同一段话,于是放下书,将门拉开一道,向外偷瞄。

 对面的落地镜照见大半个客厅,镜中他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很平静,看来一点也没把之前的事放在心上。

 他抬起头,应也能从镜中看见她。不久以后,他果然看向镜面,她如惊弓之鸟般,即刻关上门。为什么不回自己房间,非坐在客厅里?她暗怨道,在书桌前坐下不出三秒,又如股被刺扎了。焦躁地跳起,在周围来回踱步,想找出点事做。可每每想出一件具体的事,看书、刷题。

 或是清理房间,又觉麻烦得很,没力气做,终于她背靠门席地而坐,头埋在膝上,将手捆紧,才稍感到踏实,但也莫名其妙地又想哭了。

 想把错都推到他身上,却没一个名正言顺的由头,又控制不住自己气自己,她最后决定去沐浴,但愿能假装不经意,和他心平气和地闲聊两句,他记仇的程度应该还不至于睚眦必报,尤其是对没有分量的她。

 但她到底把自己想得太大度,一看见他气定神闲地坐在那,心中焦躁的火又烧得一团,好像他刻意扮成那样在气她一般,她关上浴室门的声响也吓了自己一跳。

 随后,敷衍了事地衣放水,不知不觉就洗完,却像冬天一样缩在冲淋的热水下,久久不愿出去。似是换季后没调水温,淋得久了。

 她身上像被烫过般发红。以前他在家总会及时调的,是不是她不在家,他在家住的时间比以前更少了?一想到此处。

 她憋着气关上水。簌簌的水声渐息,像一块石头落地一样,她清清楚楚地察觉到,自己比往日更受不了他四处留情了,她记得他在哪里还有一套房子。

 但只听别人和他谈起过,先前她从不关心这种事。要问也不知从何问起“听说你另外还有套房?”“你最近是不是不住在这?”怎么问都是她居心叵测,反正他也不愿回答,她走出浴室。

 他已不坐在原处。玄关处他的鞋都在,应是没出门,转过几个房间都没有人,只能是他回了自己房间,可她不知怎的,非得亲眼看见他在。除非是他许可,她几乎没有去过他房间,也从未做过偷看的事。

 他房间的门虚掩着,她小心翼翼地按着门把手推开一点,却被他窝住后颈,他问她“你到底想怎样?”她还对他悄无声息地从背后现身心有余悸。

 而他将手伸到她前,扯开系住的浴巾,她正想重新将浴巾拢起,却被他抓住手腕按在门框上。

 他将两只手腕握在一掌中,在她头顶,而她仍挣脱不得。另一手的指尖划过她的下颌,她不敢看他,向砧板上的死鱼一样将头甩向一侧,紧抿双。反正他不会真的对她做什么,最多只是吓吓她,要做早做了。

 “你身上泛红了。真好看。”他说道。“那是刚才洗澡被热水烫的。”而他忽然衔住她的耳垂,伸舌漫卷,从颈侧一路下,至锁骨边缘,嘬住一处,她一口气没上,却情不自地呻了一声。酥麻的热汇向下腹,她想夹紧腿的瞬间,却被他抱起一条腿,挣时又踢在另一边门框上。

 手被松开时,她下意识想抱住他,此时他另一手已几探至她腿心,她将才搭到他肩上的手一推,飞快蹲身捡起浴巾,缩着身子向外退开好几步远。“氓!混蛋!你吓到我了。这次你真的吓到我了。”

 “难道不是你一直想要吗?”他却忽是一笑“你回来我就继续,做到你满意为止,怎么样?”她咬牙跑回自己的房间,穿上衣服又怅然若失地后悔,想不明白当时为什么跑开了。

 她也记不清上次在沙发上他用手帮她又是怎样的情形,只有发生的事情一个个往脑子里蹦,似经历的那人不是她。

 那天他好像说过类似的话,可她并不像今天这么害怕,而且,与其说她怕他上她,乃至不顾她的感受强她。

 她更怕自己一看他的眼睛就呼吸凝滞,拒绝不了他对她做任何事,却被哄得轻飘飘的,像个傻子。过一段时间发觉快活都是假的,又跌入谷底,她终于想起来,那次被他用手弄过以后。

 她也开心得像个傻子,黏在他身边,和他不计前嫌,终于她又一声不吭,像逃一般地出去,关上门才觉安心。外面天已黑了。

 可她却觉这间灯火通明的屋里才是魔窟,她已经受够了魔鬼的惑。可他从头至尾,丝毫未惊愕,好像对这样的结果早有预料,事态从来都在他掌握之中。法定节假无法住校。

 她还是给影发了短信,问是否方便收留她一晚,或许也不只一晚。更以后的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影住在学校附近,她转车过去很周折,现在的情况,她更愿意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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