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劈腿劈腿
大多数人将被停学,老黑眼自作主张去求人,说只要我愿意写检讨,认错态度端正,可以延迟处分,在这个时候,我撑不住了。实在没法写那篇检讨。”老黑眼,钤一贯在背后这么称自己的父亲,方言的意思是骂他瞎。
他挽着她的手,将后脑勺的发绳重新系好,未等她开口,又无可奈何地自嘲“我好像总是喜欢做这样的事。做,还是不做,没法选定一条路就不再后悔,摇摆不定,终于犹豫到再无退路,选择的机会早已离我而去,只能接受最平庸的未来。”
她感到此时自己该说些安慰的话,可怎样的话才奏效?她置身事外,似乎怎么说都太风凉。
整理好头发,他为她扣上衬衣的扣子,很古怪地从下到上,他一边道:“你饿了吧。想吃点什么?”“不吃了。再吃胖死了。”她一想到自己的大腿跟他差不多
细,全是摇一摇会抖的肥
。
顿时失去胃口。按在扣上的指尖忽而一顿。原挂着沙发扶手的丝蕾
衣,也在这时滑落于地,她握住他的手。
正不知该如何开口,他先柔声询问道:“我又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吧,我会改。”“没有的事。你不必紧张至此。”
“我…”他还着她倒上沙发背,叹道“对不起,我并非你想象那种无所不能的人。”她却为他的谨慎心一疼,恍惚地愣着。全未发觉他的手从掌中
开。
是不是在她还不那么了解他的时候,他已习惯常做这般卑微的模样?所以在她将他捡起来的时候,他也遍体鳞伤了?
“真正爱你的人,不会因为一点不合期待就弃你而去。”说这话的时候,她竟不知不觉就泪目。狼狈地擤过一把鼻涕,她捧起他的脸“往后由我来爱你吧。”他欢喜地展颜笑。笑里满是对这话的不相信,但只要她愿这么说。
他就甘愿上当受骗,她心中又生起一股蛮不讲理的恼,歪着踹他一脚,道:“你是猪,快去把
罩捡起来,”***
江南的春日气候多变,分明前
还教人错觉如在夏日,第二
回到学校,又只有十多度。骤然的降温闹得她险些感冒,她自己倒不觉感冒又如何,只是若被他知道,又不免一顿好说。
不巧的是,下周正好有一场相当重要的联考,这周末她没办法回家。与钤相见的日子,推迟到遥远的小半月后。
他也不喜欢有事没事就发来短讯,
思夜想的十余
间,实在熬得漫长,等到第二周的周四,钟杳结束最后一门政治试考,心已经彻底野了。
整个人坐在教室灵魂出窍,再无半点好好念书的心思,她只想尽快回家,再继续等到周五放学,也足够折磨了,她久违地上顶楼找程凛喝酒。
若筠姑妈的儿子名叫程弈,如今也已参加工作,成了家。程凛是程弈的小堂妹。走亲访友之时,杳与她或而就能碰到,也因此自幼就相识。
二人一道玩,倒是上高中以后才有的事。程凛比钟杳高两届,这年正是高三,此时的她已经确认保送,成了条失去梦想的大咸鱼。夜间无事,她就会坐在顶楼的楼道上,望着星空喝酒,思考宇宙与人生,等钟杳来。
但直到考完试的这个周四,闲不住的杳才想起她,她正轻哼着小曲,脚尖轻踏舞步,对着不远处的白墙比出跳动的手影,果然,一见上面,程凛就心直口快地怪道:“你怎么才来啊。”
“前两天在试考,没办法。”杳答。凛丢给她另一瓶没开过的和乐怡“我记得你喜欢白沙瓦。”“谢谢。”杳愣愣点头,走到她身边坐下,打开瓶盖。
二人略一碰杯,凛道:“上周
,你没来学校吧?我去你的班里找,没见着人。”
“我身体不太舒服,第二天才来的。”凛问:“和钟绍钤在一起?”不知是不是做贼心虚,杳总觉她问得话里有话,没好气答:“身体不舒服,我当然在家。”凛先退一步,放缓语气“那天发生了些事。
原本我妈妈在家里做舒芙蕾,也请程弈他们小两口来串门。两人聊到一句,就不可收拾地吵起来,我出去听好像是说,程弈婚后还去嫖了。钟绍钤早知道有这事,故意瞒着不说。”“他也没有任何立场说吧。明明他跟自己的姐姐关系那么差。”杳忍不住为钤开
。
“不是啊…你想,凭什么偏偏是钟绍钤知道这事呢?”杳却不
沉下脸“你意思就是他带坏程弈?可她们两夫妇的事,没必要无端教他背这锅吧?”凛道:“谁知道呢。
程弈好像非但没觉得自己做错,反而觉得那次以后,自己才终于像个‘真正的男人’,还说维珍在别人家里又哭又闹,实在太不像话,简直故意教他难堪。”
“什么臭男人。!自己惹的事,只会推卸责任给别人。”杳破口骂道。遥想小时候,杳还很喜欢追在程弈
股后面玩。钤还一直为此事记仇,年里酸溜溜地打着哑谜说“程弈可不是什么好小子”大约就是暗指此事。
她不
叹气“经此一事,维珍也该看清这人了吧。”“是哟。维珍姐当场就提出离婚,我说我支持她,我妈妈也是这态度,男人背着家里有钱往外花,就是要不得,何况她们才结婚一年,程弈就已经敢做如此出格的事。
她娘家人那边反而不同意,觉得她就是为一点
蒜皮的事,闹小孩脾气。日子哪有一言不合就不过了。总归还是要磨合。”凛道。杳又问“最后结果呢?”“还能怎么?大家都被搞得很不开心,不
而散了。
维珍也是脾气太好,平
里凡事都让着程弈,媳妇当得跟妈似的,才将他惯出这副嘴脸。只能说,别谈恋爱保平安,结婚更要不得。
我记得你们家就没有几个人婚姻美满的,再婚的再婚,劈腿的劈腿,这风头可别传我们家来。”杳却为这话笑“反正碍不着你。”
凛旋而跳往新的话题“钟绍钤近来没做什么古怪的事?你竟然都不说他了。”她心中却莫名地不悦“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对着我直呼其名地叫他,毕竟那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