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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不行就是不行
 你的喜欢能维持多久?一年,两年,十年?你让我再信你一次,你本就不是一个痴情的人,要怎么样去学会爱人?拥有过再次失去,比不拥有还要令人心痛。

 沉博书,我没有告诉过你,我要的喜欢是一辈子的喜欢,你问问你自己,你给得起吗?”沉博书想回应她。

 但看到她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只能沉默,他不敢回应,自己都怀疑,能不能给她想要的东西。如果不能,会不会让她失望?自己明明抱住了那个人,却只能看她难过,什么也挽回不了。

 明净如山水的少女不知什么走进了他的生活,默默陪在他身边,包容他最低望,像空气一般悄无声息地存在着。

 等到彻底失去的时候,沉博书才幡然醒悟,人离开空气是活不下去的。温曼有气无力地叹了一声:“放手吧。”“…我不要。”沉博书还是把温曼留了下来。

 他将一个内层附有绒的手镣扣在了她的手腕,连接着长长的铁链锁在了柱上,她很“自由”铁链的长度可以使她自如地穿梭于各个房间。

 温曼当初说的话一语中的,她确实是被囚了。和一般囚者不一样的是,沉博书卑微得可怕。

 他开始尽心尽力地照顾她,力所能及地对她好。怕她冷怕她热,三餐都递到她的面前。男人以一种奇妙的方式困住了她,他圈养着她,她也圈养着他。沉博书变得很“老实”除了拥抱和蹭腿。

 他再没有像之前那样做过界的事。温曼不是什么矫情的人,该吃吃该喝喝,就这样乖乖地等在房间里,她就算被沉博书时时盯着也无所谓,尽量自娱自乐。听听音乐,看看闲书,悠闲自在到与从前别无二致。

 她知道按照沉博书那种盯法,她很难做点什么。通讯工具被收走,能接触到的利器都被收起来,她就算想逃也逃脱不了。最理智的办法就是保存体力,静静等待救援。

 “三天了。”她小声呢喃,转过头问他“我学校那边,你怎么处理的?”“我帮您请了假,您不用担心。”“我要打电话。”她重复了这几天常说的话。

 “主人,抱歉。”沉博书狼狈地低下了头。“我父母那边,我需要打电话。”她锐利的眼神扫了他一眼“我必须要报个平安。”“这个我也会处理的。”

 温曼气愤地掐住他的脖子,用力收紧:“你是不是要把我疯才满意。你处理,你能怎么处理?”窒息感迅速绕着沉博书的脖子,他立马就笑了起来,眸光温柔望向她。“行。”她点点头,恨恨地松开手“有种。”

 他缓缓跪了下去,抱住少女的腿“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会让我这么想要拥有。主人,要不是爱您,我真想把你毁掉。有时候我在想,您说得对,两个人一起死也好的。”

 “要死你先死,”温曼沉声踢了他一脚:“别拖累我。”“我不会让您死的。您又踢我了。”他发出得逞的微笑“喜欢。”

 “沉博书,”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清晰无比地说:“我恨死你了。”男人虽然早有准备。

 但还是克制不住地战栗,出一个充满苦涩的笑容。沉博书轻轻抬头,润的眼睛里透出渴望,温柔地说:“我爱您。”

 ***被囚的第六天,温曼已经到了手里握把利器就想向沉博书刺过去的地步。漫无目的的等待没有终结,那个占有极强的男人想拉她一同坠入地狱。

 少女可悲地感叹,自己到底是碰上了什么样的神经病,居然会疯癫到这种地步,她该庆幸,之前对沉博书的调教深入男人的内心,让他在潜意识中服从她。否则,就凭现在手无缚之力的她,根本无法与他抗衡,正当她思绪飘远时,去外面接电话的沉博书面色沉重地走了进来。

 男人深深望着温曼,眼里闪过许多情绪,好似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想要倾诉,他再度爬上,拥紧了她,发了疯一样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温曼不知道沉博书唱得是哪一出。

 她已经不想了解神经病在想什么,便随便他自言自语。“余央,”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眼泪再也收不住:“他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他还说…”

 【她不见了。却没有任何人发现异常,我能想到唯一的可能是人被你困住了。我知道你厉害,我人微言轻。

 沉博书,但凡你有一点良心,就请你不要这样对她,她不亏欠你什么,是你欠她的,她等了那么多年,不应该只等到这样一个结果。】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沉博书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了。

 过去发生的一幕幕像放电影般重现在他的脑海。为什么她会懂得那么多的方法,让他觉得理所应当?

 为什么他们分别时,她要刻意遮掩自己的右手袖口?为什么她会在让他以为被之后,告诉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沉博书明白了,他全都明白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急切地恳求道,双眼哭得通红“我错了。我什么都知道了。”

 “错了…”她拧紧眉头,心头空落落的。温曼看他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想要像之前一样帮他擦去眼泪,又再次握紧了拳头“那你放过我吧。”

 “我…”悲恸不止的男人说话都在打结“温曼,我真的不会再骗你,我会好好珍惜你的。”“我不信。你放过我。”“我喜欢你。”“喜欢我,那就放过我。”

 “我爱你。”“这不是爱,是占有。”她尽量放缓语气,漠然道:“你在强迫我,伤害我,你只是为了你自己。”“你…你怎么能倔成这样?”“我要是不倔,就不会等这么久。”

 温曼摇摇头“我和你这种人说不通,但错的人是你,不行就是不行,你说什么都没有用。”呼吸紊乱的男人无言沉默。良久,才绝望地说:“怎么样你都不会相信,是么?”

 “我信过了。沉博书。”她忽然有些触动,疲力尽地说:“我曾经…毫无保留的信过一次。所以别白费力气,到此为止吧。”

 室内,冷冽如盈盈月光的灯火暗了下去,沉博书终于妥协:“算我输给你了。我可以放过你。”温曼悬着的心还没有放下,就听到他继续说:“但是至少让我补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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