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觉得难过
难为人家竟然没把她扔路上。洗完澡后,她坐在梳妆台前擦护肤品一边刷微博,热搜话题里有个“窦琳哭戏”
想到自己哭起来那么丑,窦琳绝对更丑,毫不犹豫就点了进去。呵,她只丑给陆敛一个人看,窦琳可是丑给全国观众看呢。
视频剪辑了窦琳几部剧中的哭戏,哭得那叫一个哀婉悲痛我见犹怜,评论一溜儿全是吹爆她的演技。
她退出微博手机往梳妆台一扔。绝对是滴的眼药水,骗骗她那些脑残粉,她转过身往
上的男人恶狠狠地剜一眼,后者背靠着
头看书,听到她摔手机的动静,正巧也抬眼朝她望过来。
“看什么看!不许看!”一想到自己晕妆的丑脸被他看了去,单善恨不得挖他的眼睛扔地上踩。陆敛默不作声,收回目光,继续看书。单善转回去,对着镜子开始涂眼霜,手机铃声响了。
大晚上的,也不知道谁还打电话给她,她捡过来手机,见是李哥,滑向接听后按了免提,边涂眼霜边喂了一声。
那头很吵,警铃的呜声一阵一阵响,李哥扯着嗓子问她怎么还没过来,后者一愣,下意识地说:“我去了啊…金色时代。”“你在哪儿,我现在就在金色时代,没看到你啊。”
“那边没新闻,我就回家了。也没看到你…”她缓声解释,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他就问:“你去的是哪家金色时代,我在
山路这边…”她深呼吸口气,答他:“平川路这家…”
青州有两家金色时代,都是同个老板,陆敛只带她去过平川路的总店,李由打电话让她过去。
她也没多想,默认去了总店,结果闹了个乌龙,那边沉默片刻,长叹了口气:“明天上班说吧…”“行…”单善挂断电话,似乎听到了一声嗤笑。
“笑什么笑!再笑撕烂你的嘴!”说着气呼呼地回头,睁大眼睛瞪他,后者在看书,闻言掀起眼皮,朝她投来莫名其妙的一眼。“什么?”单善更气了。敢嘲笑她却没胆承认的怂
,今晚必须得教训他一顿。想干就干。
她将面霜胡乱地往脸上一抹,哒哒冲到
边爬上
,气势汹汹地朝他扑过去,手脚并用不管不顾地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跟个泼妇一般不顾形象。哭得那样丑,反正她的形象已经毁得差不多了,她看似凶狠。
其实在陆敛眼里不过小儿科,被子底下两条有力的长腿
着她动弹不得,一个手掌箍住两只细腕举过头顶,还空余一只手掐她的
,脸忽然朝她倾过来:“发什么疯?”幽深的眼神直视她,嗓音低沉:“闹够了没有?嗯?”
说完一低头亲吻她的
,张开
含住她的,一下一下轻柔地啄吻
,单善短暂的愣怔后,大幅度地扭动身体左右摆脸不让他亲,边躲边骂:“你才发疯,走开,不准亲我。”“老狗
,混蛋,不要亲我。”
他没生气,反倒勾
淡笑,松开她的手腕一个翻转把人
在身下,两条臂膀紧紧地揽着香软的身子,嘴
贴着她的耳朵:“别闹了。听话。”
她才不上他的当,脖子一扭朝向一边,嗔怪道:“就是你的错。”“嗯…对不起。”他这样冷傲骄矜的男人,多年身居高位,为数不多的几次道歉都对她说的,她鼻子一酸,娇声低骂:“你就是混蛋,我讨厌你。”
“那来做你喜欢的事。”说着掀起她的睡裙,手掌目的
极强地抚上她的前
和后
。“我才不…”他含住她的嘴,后者剩余的抱怨悉数湮没在贴合的
齿间。
***完事之后,他
了打纸巾
略擦拭两人下身的脏污,掀掉
的
单扔到地上,一把将她拉扯到身前,被子一裹关灯睡觉。房间里的腥膻味久散不去,单善胳膊肘轻推身后的人,声音细软:“去开个窗,透透气。”
陆敛懒得动,敷衍她:“会自己散掉。”“熏,我睡不着。”他不耐烦地讥讽道:“吃都吃过,还怕熏。”单善正要踹他,后者下了
,借着昏暗的睡灯走到窗户边,窗户拉开一半,窗帘却紧掩着。“帘子也拉开啊。”黑暗中。
他的视线冷冷地朝她投来一暼,最后还是拉开了窗帘。今晚的老狗
这么好说话,她的狗胆大了一点,等他再回到
上,主动钻进他怀里,闲聊般地问起:“你今晚去金色时代干嘛?”他语气平平:“带你见世面。”“…”他一本正经地说冷笑话,单善被噎了一下,被子里踹了他一脚。
“说正经的。”他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往怀里摁:“有些事不该你的脑袋想,睡觉。”…去他丫的,这是赤
的歧视,单善怒了。脑袋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你瞧不起人。”竟然骂她笨。
“事实。”“…”她转过身去背对他,往外挪了挪身子,意思很明显。抱鬼去吧,他隐约叹了声气,重新开灯,手伸到
头柜拉开抽屉,取出条银色链子要戴她手腕上。打一巴掌给个糖,她才不吃这一套,单善打掉他的手把自己的手藏进胳肢窝下。
“我才不稀罕。”“这是追踪器。”她随口接话:“那也不要。”“别任
。”他沉声训斥,
出她的左手在她手腕处
绕一圈扣好,银色的链子抢坠着个水晶样的小球。
她撇嘴打量了几眼,目光转而斜视他,语气得瑟:“担心我啊?”她转去社会版,以后少不得需要亲身潜伏进敌人内部,他起身去关窗,回来后关了灯,被子一拉盖住两人,命令的口吻:“睡觉。”
她一口咬定:“绝对是担心我。”他平淡的语气陈述:“我的职责。”保护她,让她免于危难。闻言。
她一耸肩,不乐意地哦了一声,拿开搭在
上的胳膊,语气有点冲:“那你别抱我,我没有义务给你抱。”他蹙着眉,把往外挪身子的她扯回来,警告意味地问:“要不要睡了?”
不想睡觉,他不介意做一些事帮助她入睡,他话里的意思明显,她当即就不动了。闷闷不乐地阖上眼,几秒钟后又忽然转过身来,气呼呼地控诉:“今晚你就是故意的!”
她现在回想,越想越不对劲,整个三楼的走廊别说他的保镖,连个服务员都没有,门还特意开条
,可不就是为了引她自己跳坑里。“你让人跟踪我!”要不然怎么对她的行踪了若指掌。
“我没说撤人。”
“跟踪狂。”他的身体顿了一下,才说:“外面跟学校不一样,”语气和缓不少,算是解释。
“你戴好追踪器,我就让他们离你远点。”还他们,这是找了多少人盯她,她愤愤地又要炸
,陆敛收紧环着她的胳膊,一句话提醒她:“不要失了分寸。”
这句话杀伤力太强,她愣怔一瞬,忽然觉得难过,乖乖地躺好不再折腾,喃喃低语:“知道了…”他的手抚过她瘦削的脊背,下巴蹭了蹭她的发心,阖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