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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眼睛都不敢眨
 夔启看了眼觉得不错“先这样吧,让她们处一处,如果不行,送回家去就是。”梅仓点头,却突然提起将军府送了蕙与芳来的事“小人想着这是娘娘的娘家人,还是娘娘做决定的好。”夔启明白梅仓的意思。

 他是因为不了解枝与娘家人的相处情况,尤其还不是一房的,不敢做决定。夔启直接道:“让她们先来便是了。”梅仓心念一转。

 在心里嘀咕:意思是以后也能送回去?他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人一走,枝拎着画了小人的书走了进来,小脸认真的。夔启有些想笑,成了亲怎么跟养了个女儿一样,尤其是还要送她进学去了。雪雁和靛秀这几天一直在枝面前嘀咕上学的事,枝听得多了也明白了些东西。

 特别是雪雁说去上学可以让她变聪明,枝可不是听到了耳中,记进了心里?!又被教着认识了书本笔墨,她这几天对这些东西可着了。来到夔启身边,枝翻开图画书,小背得笔直。

 她把书上面画的小人指给夔启看:“这是枝枝!”夔启挑起眉头瞥一眼,枝却像得到了肯定般把另一个图画指给夔启看“这是大哥哥!”夔启低头一看,却是个大猴!

 这眼神…枝一本正经地指着大猴又又长的大尾巴,伸出小指头摩挲着嘀咕道:“这是大东西!”夔启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他将书“啪”

 地合上“今天先不看了。枝枝中午想吃些什么?”***身下铺的被褥早透了。夔启息着‮弄抚‬了一下枝额间的软发,在她鬓角轻轻印下一吻,然后将她卷到旁边的小被子里,叫人送热水进来。

 二人沐浴的时候,雪雁带着人快速地收拾屋子,靛秀则到小厨房让人做些吃食来。枝昏睡在夔启的怀里,身上开满了大朵大朵的桃花,痕迹斑驳,夔启看着她苍白的小脸有些心疼,帮她洗干净身子后,他抱着她上,轻轻地帮她按放松。

 看着优雅用餐的摄政王,雪雁默默地将提醒枝还要去语院的事咽了下去,宫内的鸿朗也得知了枝要去语院上课的消息。

 他叫来贺宝,又叫来两个贴身侍卫。贺宝现在看见他就头疼,你说好好的皇帝不当,多少人几辈子盼都盼不来的日子不过,非要由着自己的子胡闹。

 重华殿内,花瓶茶盏摔碎的声音不断传出,服侍的宫女们战战兢兢地跪趴在门外。殿内,羽心低头跪在一旁,额角有被东西砸伤的于痕。

 高若华满脸愤怒地在地毯上走来走去,过了许久她才着气停下脚步,伸手按住凌乱的衣襟,低声道:“他这是什么意思?”羽心深匍在地,不敢言语。

 昨高若华让她偷偷给将军府正祥送了一封私信,结果正祥看都不看便让人把信送了回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正祥便不再回应高若华的私会,刚开始她以为是正祥要外出剿匪没工夫回复。

 结果剿匪成功后,鸿朗为他准备了一场小宴会以示庆贺,宴席上高若华亲自敬酒,正祥却不给面子地拒绝了。让高若华有些下不来台,这可是她从小到大从未遇到过的事情,在夔启那里。

 她虽然求而不得,但在人前夔启向来不会无缘无故地拂人脸面,夔启给人的感觉是疏离而冷清却有礼有节的。

 那一次,高若华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间有种遭到轻视的辱感,她忍耐着子不再理会正祥,希望他能及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来向她道歉。结果几过去,十几过去,他没有给出她任何一丝的联系。

 高若华心内苦恼的同时,也因为深宫寂寞,想起正祥在她身上驰骋的画面,内心瘙得越发难耐。

 想着他常年带兵打仗,做事时一派的莽夫作风,高若华主动给他找了借口,然后送去一封类同求和的信。结果却受到这样的对待,她遏制不住地发起了大火,一时之间恨正祥恨得牙

 鸿朗出宫了。微服走后门进了语院,四处打量了一番,见设置清雅靓丽,摸着下巴点头“还算可以!”

 他问旁边侍卫扮成的小厮“可知她们几时来上课?”侍卫道:“上午时,下午时不知什么原因,王府内忽然传出消息说王妃不小心扭了脚踝,上课时间另行通知。”

 鸿朗着急道:“扭了脚踝?严重吗?怎么回事?”侍卫小心道:“应该…不严重?”鸿朗一把将他推开,向就近的摄政王府飞奔而去。***夔启没让鸿朗见枝“你小婶婶正休息呢!”

 鸿朗不依不饶“就让朕进去看看吧!悄悄地看一眼!”夔启一愣,徒然发火“朗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在他严肃的面容下,两个人都安静下来,良久,夔启才道:“她是你的婶婶,这一点你要牢记!”

 不管她有多少吸引人的魅力,也不管你对她有多少亲近的好感,那都只能是他夔启一个人的。

 出府后,贺宝小心翼翼地观察鸿朗的表情,见他蔫答答地耷拉着个脑袋,一咬牙轻声道:“陛下,王爷他说的没错。”鸿朗红着眼睛看他“连你也这么想?”他只是喜欢她罢了。

 又不会越轨去做一些让皇叔和其他人伤心的事情。鸿朗猛地冲出马车,强夺下侍卫的骏马调转马头向远处跑去。贺宝大惊。

 他大喊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快追上去,陛下如果出了事…”鸿朗不学无术惯了。脑子里也大多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歪主意。

 他先是骑马出城,引得众人追出去后,跃马而下藏起来又溜回了城中,重新买了匹马来到摄政王府,他想向夔启说明自己心内的想法,而不是让他如同其他人一样误会自己对枝有不可告人的心思。

 刚走到街角处,就见夔启骑着一匹马飞奔了出去,身后跟着自己带来的暗卫。看来是出去找他了!鸿朗喊了一声:“皇叔!”正着急的夔启也没听到。鸿朗却是心念一转,一个歪主意又涌上心头,他转到王府后面,翻墙进去了。

 王府戒备森严也硬是被他钻空子找到了枝睡觉的地方,服侍的人因为枝在沉睡,便找了些别的活计去做。

 丫鬟们守在房门口一边做绣活一边低声说话,鸿朗从边向内看了看,摸了摸鼻子,手脚利落地翻了进去。这还是鸿朗第一次进枝的房间。

 他好奇地从炕桌上捏起一块点心到嘴里,又到她的梳妆台上摆弄着那些首饰胭脂把玩,最后蹑手蹑脚地走到被帷帐围起来的木前,用激动得直颤抖的右手轻轻掀起纱帐一边,两眼瞪起向内看去。枝正小声呼着气睡觉呢!

 小脸粉的,小嘴不自觉地微微翘起,眉目柔顺地阖起,微暗的光线下像尊菩萨座下的小童。鸿朗下意识屏住呼吸,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惊扰到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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