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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笑眯眯地
 如锦每每到他房里去时他还不着急发,反倒是先令如锦晃着小脚悠悠走上几个来回,直到下那物看得硬无可硬之际才下“云姣”纵情欢乐。如锦夜夜都要穿着“云姣”

 就连沐浴时都是丫鬟用轻纱入鞋沐足,只有四王爷传召她才能得到些许放松。所以她一面对四王爷有一种本能的排斥,一面又莫名的希望他多来传召自己。

 平闲暇的时候尽量不去走动,就坐在上写写字,看看书。实在要走动的时候也是要两个丫头搀扶着。不让脚上受力,这样几天下来,倒也习惯了穿着“云姣”的感觉。

 “琴音渺渺,于寂寥中现杀机,于死亡中见天地。锦美人的心里究竟藏了多少的悲离合呢?”伴随着一阵朗的笑声,如锦只觉得自己腾空而起,扭头一看却是四王爷把自己抱在了怀里,她再看那两个丫头。

 她们都已是笑靥如花地退出小院把门。如锦心里对这两个丫鬟的装聋作哑有些不喜,但也没太往心里去…毕竟四王爷才是她们真正的主人,不可能几天时间就让她们为自己所用。

 她陷在坚实的膛里又暗骂四王爷焚琴煮鹤的鄙行径,自己刚刚陷入那虚无缥缈的琴道之中,就被他破坏了那绕梁三的琴韵,她的不满涌上心头,便忍不住付诸行动,小手顺着下滑在四王爷间的软用力掐了几下。

 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本应恨的人面前出一次又一次的女孩心思。四王爷只觉得那双软玉小手好像在给自己挠一样。

 不哈哈大笑,一只手就捉住了如锦的两只小手,另一只手按住如锦的后脑就俯身吻了下去。

 那只舌头强势地突破了如锦的防守,轻车路地在如锦的嘴里攻城陷地。两人的呼吸打在彼此的鼻翼上,或霸道、或芬芳的齿间气息顺着纠着的舌尖回旋游。如锦的身子又不争气地软了下来。

 她努力地抬起头,眼角的余光看见地上两个人的影子慢慢地偏移,慢慢的偏移,直到融在一起。头顶的树叶婆娑摇曳。

 即将落山的太阳燃烧了最后的一抹光亮,把地上已经分不清你我的影子加深得更加通透。少女的心情就像是林间穿梭的松鼠。时而不理不回地爬上最高的松树。

 在树林的怀抱里畅快恣意、淡泊世事,忽而又矜持地落在地上,去捡起那颗掉下的松果。四王爷吻毕如锦,看见面前摆放的古琴,一时手忍不住抚琴奏曲。

 每个人的曲风都不一样,即使弹奏一样的曲子也有可能给观者完全不一样的心灵体会。四王爷弹奏的曲调带着高山水般的淡雅。

 人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幅青山绿水、小桥人家的平淡而不平凡山野画卷。如锦仅从琴音中就能感受到那琴音中隐士卸去官务那种无事一身轻的愉悦心情。

 只觉得浮生须臾间的追名逐利毫无意义,无论是位列三公还是贫穷农民,死后都是黄土一杯。既然死生的命运已定,何不及时行乐,快慰自足,享受人生方为上上之策啊!一曲弹毕,四王爷微闭着眼,满脸的足舒泰,似乎还沉浸在琴音的余韵里。

 “王爷也会弹琴?”如锦歪着头好奇问道。这琴音里的意思倒是很符合这闲散王爷的心态。不争权逐利,只安心窝在王府寻作乐。四王爷回过神。

 看着如锦笑道“本王自然会弹琴,锦美人何必如此惊讶?君子六艺,这是皇子必学的课程之一。”他犹豫了一会。

 接着说道“想必你也觉得奇怪,为什么本王不是叫人传召你而是亲自前来。因为此事比较重要,本王觉得还是亲自前来比较好。”“明就是你回宫的日子了。你是什么想法?”他看着如锦,很认真地问道。

 ***回宫。这两个字一下就把如锦从那种浪漫、暧昧的气氛里惊醒过来…他们不是民间词话里的才子佳人,他们之间也不会有那话本子里描绘的轰轰烈烈的爱情。

 他们一个是皇上名义上的族弟,一个是后宫里的嫔妃,维系他们这种亲密关系的不过是皇上的一句承诺而已。

 才子佳人的那种爱情是青春时放纵的羞涩冲动,虽然于礼不合,但至少还有与其同辈的少男少女们的羡,而他们的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一旦暴是显然会遭人唾骂的。

 毕竟皇上是真命天子,皇上怎么会错呢?一定是他们枉顾君臣尊卑在先,天子宅心仁厚在后,在这个女地位低如货物的时代,君主用一个女人来成全自己的一段美名倒也说得过去。

 但无论怎么说,当四王爷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如锦的心里莫名地慌乱起来,好像有某种东西正在失去的感觉,她咬着,眼睛里蓄着豆大的泪珠,声音有些发抖“王爷说这话时什么意思?

 我本就是魏干帝的美人,你和他承诺的时限一到,我自然是要回宫的。王爷…王爷又何须来问我。”

 四王爷低头一看,如锦的手指揪在一起都快把裙角扯烂了。显然心里是极不平静,他不心里一暖,握住她有些冰冷的手“本王当然要来问你。好歹本王也是和你春风几度。

 俗话都说‘一恩’,咱们做了这么多天的夫,美人岂不是做牛做马都报答不完本王的恩情了?”

 “你一个王爷怎么这般油嘴滑舌?”如锦破涕为笑,俏脸渐粉,又忍不住瞪着王爷嗔道,谁要给你做牛做马了。

 你府上豢养了这么多的美姬足奴,每个都当做大家闺秀养着的,你叫她们给你做牛做马去,她们一定很乐意。

 四王爷笑着摇头,把如锦横抱在膝上,一面抚摸着如锦吹弹可破的玉腿,一面一本正经道“锦美人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弱水三千,本王只取一瓢饮。

 府上的所有足奴都已在你的美貌下黯然失,本王又怎会有眼无珠冷落了你呢?”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别人夸自己。

 如锦羞涩而又暗喜地把小脑袋枕在四王爷膛上掩嘴偷笑,银铃般的笑声从指里溜出来“依王爷的意思,这倒是妾身的荣幸了?”四王爷心中蓦然一动…在大魏,妾身可不是个能随便说的词儿。一般的女孩所用谦称不过是奴家、小女、民女,而妾身多用于夫之间。

 故而如果女人用妾身自称,则暗示了她对这名男子有一定的好感。四王爷看着如锦渐渐发红的耳尖,笑眯眯地说道“锦美人可知孔子?”

 “孔子乃古之圣人,天之木铎。妾身自然是知晓的。”如锦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四王爷,不知道他缘何问出这么一个几乎路人皆知的问题。四王爷脸上的笑意更浓郁了。

 像是正在引小白兔上钩的大灰狼“史记有云:‘纥与颜氏女野合而生孔子,祷于尼丘得孔子’,如此良辰美景不恣意放纵,岂不痛哉?”如锦就算反应再迟钝也明白了四王爷的言下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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