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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不出所料
 她以为付迦越还会有进一步的举动,刚才抱着他,她也明明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反应。陆凝是那种心里藏不住事的人,想什么就写在脸上,自然被付迦越看了个明明白白。

 “怎么了?”他嘴角微微上扬“还没被玩够。还想被玩。是吧。”被付迦越识破,陆凝气鼓鼓地嘟起嘴:“我才没有。”

 话音刚落,她又红了脸。自己这句话说出来,毫无杀伤力,根本就像是在‮情调‬。付迦越在她的头发上一把:“好了。

 哭一晚上,你不累么?还搞我一身水。”陆凝看看他,确实,付迦越下午参加沙龙穿了一身杰尼亚,现在衬衣和西都皱巴拉几,深一块浅一块的水渍,她有些理亏。拖着长长的浴巾往外走。付迦越在她身后说:“饿的话自己叫个外卖。”

 陆凝虽然很累,但躺在自己房间的上,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付迦越在练琴,她能听见隐约的琴声,他练琴是有规律的,以一些高级练习曲开始,之后是完整的曲子,取决于他最近的工作安排。传到她耳朵里的琴声虽然微弱。

 但陆凝还是听见,付迦越拉了那首巴赫的G大调无伴奏。听见付迦越的琴声,陆凝才真的感到汗颜。这种事情,真的是讲究天赋。

 无论她认为自己练得再畅,听见付迦越的琴声,她才知道自己练到下辈子都不可能达到他的水平,她究竟能找到什么样的工作?又能一个月还他多少钱?陆凝脑子有些

 似乎满脑子都是付迦越,但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她不明白,其实自己正在想他。很想他。付迦越练琴练到半夜一点多。

 家里做了隔音装修,以免琴声扰民。练得兴致来了,他想起陆凝下午在台上的表演,便也随手拉起那首曲子。巴赫的G大调无伴奏。

 这首曲子他上台表演过成百上千遍,自然是驾轻就信手拈来。陆凝那张粉红润的巴掌小脸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付迦越晚上不是不想要她。

 被她两条细胳膊一抱,整个柔软的身体都贴在他怀里,热乎乎的,他也有些把持不住,硬得难受,尤其是,小姑娘被玩两次,居然好像开了窍。身体感到不行,一碰就出水,但是她还在上高中。

 付迦越也不能理解自己。明明对她有强烈的占有,看见她和别的异亲密就气不打一处来,想把她在身下干到她求饶干到她下不了,但临到关头,理智还是会倒一切。

 她还在上高中,还没满十八岁,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她是否也真的想要他。两次,都是在他半强迫的状态下完成的。

 她的人生才刚开始,一张白纸,没有人在上面书写。所以他也不知道究竟要不要跨出最后一步。付迦越合上乐谱。真的很。一团麻似的关系。

 也许等陆凝考上大学,事情会变得简单一些吧。第二天陆凝起时,付迦越不在家,她也没想太多,还是照常去上学,但是中午,她的手机收到了付迦越的一条微信。

 付迦越告诉她,自己有一场全国巡演,得出差一个月。微信里把她的生活安排得很细致,比如给她留了张卡里面存了足够的生活费,布置了这段时间她要练习的曲目,等等。一个月的时间,她见不到他。起初陆凝是没觉得有什么。

 毕竟艺考在高三上半学期,留给她准备的时间并不多了,她每天还是正常地上学,按往常的时间一样练琴,完成付迦越留的作业,但渐渐地。

 她觉得身边好像少了点什么。几百平的房子,每天晚上放学回家都是黑黢黢的,空空的。以前付迦越也不是没有过外出的时候,但也不会超过一周,这一次,房子里就好像一点点没了人气,而一个多星期了。

 付迦越也从来没给她打过电话问过她的情况,一次都没有。偌大的房子,陆凝晚上一个人躺在自己房间,还有点害怕,她给付迦越打了个电话,好在,电话没响两声,他就接了,那头有些嘈杂,他问:“怎么了?怎么想起这会给我打电话?”

 “你…你在哪儿?”“我在南京。”“你什么时候回来?”“不是跟你说了要走一个月?这个月底吧。”“那你…”陆凝鼓起勇气:“你可不可以早点回?”

 “估计不行吧。演出的时间都是已经安排好的。”“…”“我马上要登台了。先不说了。有事给我发信息。”

 电话被他挂断了。陆凝想,也许他身边有很多人,所以不方便和她说过于亲密的话,可是他在电话里表现得也太冷冰冰了。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

 那天晚上的炙热温柔,还有那个吻,都没有了,她用被子蒙住头。后面的一段时间,陆凝经常会在电视和网上看到关于付迦越的新闻,他的演出视频,他的访谈,甚至还有一些网络平台的直播,推广古典音乐。所以他是真的很忙。与他的事业相比,她大概什么都不算吧。

 也可能只是他有心情,闲暇时的消遣而已。陆凝觉得很低落。练琴似乎也没了动力,度如年的感觉。刷着手机上付迦越的节目,他穿着清,温和地坐着。扶着大提琴,给大家介绍音乐常识,他会知道屏幕后面还有她也在看吗?

 7月25,付迦越在上海有一场演出,而那天是陆凝的18岁生日。陆凝跟学校老师请了病假,买了去上海的高铁票,她想去找他。***

 陆凝下了火车,坐地铁来到了付迦越演出的音乐厅,那是一幢风格简约明快的北欧风建筑,夜降临,大厅里亮起橘的灯光,映得整座音乐厅玲珑剔透,真的很美。

 但陆凝来到音乐厅门口,才意识到,这个时间付迦越的音乐会已经开始了,她试着打了个电话给他,不出所料,没有人接。门口的保安见她在外面徘徊,问她:“买票了吗?”陆凝摇了摇头。保安看了她一眼。

 也不再理会她。陆凝乘了好几个小时的车,也比较累,就在音乐厅的台阶上坐了下来。岂料没多久保安就过来赶人:“不要坐在这里。起来起来,”陆凝跟他分辩:“我等朋友。”

 “等朋友也不行。”陆凝只得起身,朝旁边的肯德基走去。音乐会加上中场休息少说一个半小时,她刚好肚子有些饿了。

 想点个快餐吃了再等。因为这边是上海最繁华的地段之一,肯德基的人非常多,几个点餐口都排着长队。

 陆凝背着书包,老老实实排在队尾。因为人太多了。不时有人端着餐盘从她身边经过,有时候还会被撞一下。排了二十多分钟,终于轮到她。

 陆凝点了一个香辣鸡腿堡套餐,准备掏手机付钱,但手伸进口袋里左摸右摸,手机却不见了踪影,她愣了。一时以为自己把手机放错了地方,便取了书包放在地上找,书包里自然也是没有。

 后面排队的人有些不耐烦了:“你买不买?”如今这个移动支付成了主要生活方式的时代,年轻人几乎没什么人会带现金。手机一丢,寸步难行。陆凝满脸通红地退出队伍:“我…我不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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