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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吓得裑子一偏
 顾良生不太想理这个女人,抬手一档,拿来酒壶倒了一杯,自斟自饮。宛秋还算有点眼色,觉得他似乎有些排斥自己,只得尴尬地放下酒杯。

 她对自己的本钱一向很有信心,可是顾良生如此不动如山,让她有些怀疑自己的魅力了。也或许方才真的冒犯了他,让他耿耿于怀。

 或者…他本来就不喜欢女子?宛秋忽然想起宴席开场不久,被安排在他身边服侍的两位美婢因为太过热情,早早地就被他赶了出去。宛秋恍然大悟。既然知道了他的喜好。

 就索乖巧地躲到他身后看不见的位置,恭敬地立着。酒过三巡,坐在末座的赵京清一个劲儿给任拓使眼色。

 正所谓拿人手软,任拓这才找了机会开口:“听说赵公子昨晚特地让人从淄海快马加鞭运了极品两头鲍,做了一个桃花鲍要呈给施兄,还不赶紧让人上菜?”

 鲍参翅肚对施南竹来说太过平常,倒是这个桃花鲍确实未曾听闻,他一向自诩老饕,无论是美食还是美人,焉有不品之礼,当下倒是多了一分期待。

 只听赵京清击掌两声,外头立刻有四个清秀小厮抬着一个形似小船的东西进来,上头盖着一块红绸。赵京清邀施南竹上前掀开红绸。谁知小船里布满桃花,一个容貌丽,浑身赤的少女静静卧在其中。

 她乌发铺散开来,口中咬着一朵绽放的桃花,整个人像是桃花妖似的,浑身都漾在桃花里。

 前的两只玉儿,像是高耸的山尖,颤巍巍地立着,那粉润的晕上被人添了几笔,画成了花蕊,硕大的粉鲍鱼被人片成薄片码在儿上,摆盘形似桃花的花瓣,她那双细直萤白的‮腿双‬弯曲打开,斜斜地搭在船沿上,那洁白如雪的花谷最引人注目,那里头有一线鲜红滴的颜色,十分惊

 粉的两头鲍在此处依然围成了桃花花瓣的形状,众星拱月般衬得那鲍更加秀可餐。少女从来没被人这样看过身体,羞得红的花瓣都润了几分,在场的男人们看得血脉贲张,蠢蠢动。

 若不是逆子犯了事,迫于无奈,赵京清也不会把自己好不容易调教好的庶妹赵冷月拱手相让。施南竹见多了美女,能让他另眼相待的女子并不太多。别的不说。

 就说身旁的宛秋,她那一身皮与赵冷月也是不相上下,当然若只拿赵冷月身下的风光比起来,的确比宛秋的更美些。

 美食美器,不知这桃花鲍尝起来又是何等滋味?他让人取来银筷,夹住那鲍的边缘,轻轻拨开,内里出一个红的来。中十分润,像是随时等人来一亲芳泽。

 施南竹将筷子戳进去,搅了搅,再拿出来时,筷子顶端漉漉的,放入嘴里一尝,馥郁馨香,竟是个身带异香的女子,他眸发亮,立刻将红绸一盖:“好一个桃花鲍。”***

 施南竹有了新哪还记得旧人,便让宛秋好生伺候顾良生,自己则令人抬了那桃花鲍的花船走了。众人见施南竹一走,宴席也差不多散了。

 按说起来光看外表,顾良生实在与宴席上的其他男子不同,很有些肃穆的正人君子模样,似乎与在座各位都有些格格不入,但能与施南竹这样的人做朋友,宛秋觉得他也不过虚有其表,不是真小人。

 就是个伪君子。整个宴席,顾良生从头到尾就没有给宛秋什么好脸色,瞧都没有瞧她一眼。要伺候好这样的男子,宛秋觉得任务艰巨,心里有些没底。顾良生身材高大,又在军中供职,看着就像是能一掌拍死一个的主。宛秋感叹自己命运不济,跟着顾良生也不知会如何?

 她硬着头皮跟上去,没走几步,顾良生忽然脚尖一点,案桌上的披风被他踢飞起来,正好落入她怀中。

 宛秋一愣,低头看看自己呼之出的椒,忙不迭把披风披上,拢好。这位爷是在嫌弃她穿着伤风败俗么?宛秋摸摸鼻子小跑着跟了上去。

 顾良生的坐骑是一匹乌黑黝亮的大宛驹。宛秋看着他利落地翻身上马,赶紧跑到跟前,弱弱的叫了声“二爷”那马儿跟它主人一个德行,很是瞧不起她。

 在她头顶连打了几个响鼻,吓得她向后连连踉跄了几步,然后马儿长嘶一声,绝尘而去,任她在飞扬的黄土中独自零。宛秋一下子变得灰头土脸,呛咳不停。“宛姑娘,请上轿。”这时,她才注意到,施府的软轿正在一旁候着。

 宛秋一下子就有些犯难了。顾良生先走了,她怕自己现在贸然上顾府,会被人撵出来,所谓近墨者黑,见识过施南竹无情的手段,顾良生大概也不是什么善茬。

 明明话本里那么多才子佳人的桥段,为何她就遇不到一个心慈貌俊的男人呢?宛秋左想右想,还是咬了咬牙说:“送我去顾公子府上。”顾良生父亲顾承祖是当朝御史,为官廉洁,家风清正。

 让个舞姬寻上门去,成何体统?未免得罪人,宛秋打算让轿夫一会儿在顾府旁的小巷子里停轿,叫人以主子的名义先到顾府给顾良生递个话。

 宛秋在轿子里忐忑不安地琢磨,兀自担心了良久,却发现轿子忽然停了,她开轿帘往外一瞧,除了四个轿夫,周遭竟然没有旁人。

 再仔细一看,不远处,顾良生换了一身鸦青色常服正掀了门帘出来,两人目光相触,他倒像是瞧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似的,万分厌弃地转身又走进门里去了。

 这让宛秋本想要请安的话语,一下子哽在喉头,噎地她口发闷。最终宛秋被一个使丫鬟安排在院中最角落的厢房里,当然也是离顾良生的卧房最远的一间。

 不用就近伺候,虚情假意,宛秋真是巴不得,她让人备了热汤,准备把浑身的尘土都清洗干净。宛秋褪下衣衫,揽镜自照。肤若凝脂,白中透粉,两只绵软丰沛的小巧翘着。

 身下的花瓣也一副有花堪折直须折的娇态,哪里不好了?为何那人瞧都不瞧一眼?她又想起先头那惊鸿一瞥的花中女子。

 她那处那么丽,身为女子看了都羡不已,屋里水气氤氲,宛秋舒坦的靠在捅沿一动不动,玲珑有致的曲线在水中隐约浮现。门忽然被人推开,宛秋下意识地往水中一躲,谁知脚下没有站稳,咕嘟一下没入水里。

 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臂及时伸出来将她捞起,她的皮肤在水里滑不溜丢的,一只手根本抓不住,只好两只手并用将她捞起。

 宛秋如同溺水之人,慌乱之中摸到一救命稻草,连忙手脚并用窜了上去,等她抹了把脸上的水,睁眼一看,只见自己‮腿双‬正钳在顾良生间,他那鸦青色的衣裳已经了大半,她顿时后背一凉,又造次了!

 二爷…她讨饶似的看向顾良生,挣扎着扭了扭部,想要下来,可那手臂像长在她上似地,纹丝不动,她吓得身子一偏,一只脚落在地上,从顾良生怀里钻出来,低着头躲入水中。***宛秋看着顾良生黑着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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