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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对狠不下心
 季昭心里也,应承唐曼玲是一回事,可这事谁不占理她一清二楚,该低头就低头,想要什么就得自己去争取,她不差这一口气。于是饭后江彦舟去刷碗时,季昭跟在他身后也钻了进去。

 天气转冷,水龙头的水逐渐冻手,季昭刚拿起盘子搁到水下,就被江彦舟夺了过去“我来,你出去吧。”一句话,一个动作,季昭悬在嗓子眼的心稍稍往下落了落,听话的上盘子。

 但人却没出去,傻站在旁边正琢磨怎么开口呢,江彦舟抢先打破寂静:“你是来跟我分手的吗?”“我…”季昭口而出一个“我”字后才反应过来他所言为何,一时愣在原地。

 原来他是这样想的吗?但此时即便霎时的停顿对江彦舟来说也足够清晰明了,他想要的只是一个干脆利落的否定而已。

 他点点头,搁盘子的动作带上了几分情绪,清脆的瓷器碰撞声夹杂着哗哗水声进入季昭耳朵,她忽然笑起来,嗔怪的语气同往常没什么两样“你在说什么啊?”

 “程野说联系不上季凛,我这不是想起他上回自杀那事有点担心,所以帮着去找人嘛,好好的怎么就扯到分手上了。”季昭一直说个不停,结尾时语调上扬彻底装起无辜“江彦舟,你不会想和我分手吧?”

 最后一个盘子被放到架子上,江彦舟擦干净手上的水,回过身来长久凝视着她,季昭的心脏剧烈跳动,许久之后听到他的声音重归柔和:“那你们找到他了吗?”

 “嗯。不提他了。”季昭一副被季凛弄到不耐烦的模样,凑过去抱住江彦舟的仰头看他“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干嘛对我这么冷淡。还说什么分手不分手的话,吓死我了。”她稍一踮脚。

 在他上落下一吻,眨着眼睛一脸委屈地看他。江彦舟又是好长时间的沉默,既没推开她,也没有抱住她,季昭环抱他的手臂渐渐僵硬,就要支撑不住。“我刚才对你冷淡吗?”

 “嗯!”她重重点头。“所以是我错了?”“嗯…”季昭回的有些心虚。

 “那这样呢?”他低头吻一吻她越噘越高的“还有这样呢?”江彦舟环住她将她带向自己,吻开始变得热绵长,季昭一颗心仍是怦怦直跳,到底没能因为一个吻就完全安下心来。

 两人在厨房不合时宜的接完吻,一前一后路过客厅时,唐曼玲正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眼神并未落在两人身上,但季昭知道话是说给她听的。

 “你怎么变得这么不争气了。”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季昭突然有点不敢面对她,颇有点腹背受敌的艰辛感,嘿嘿一笑赶忙钻进了屋里。

 ***今晚的头发是季昭自己洗的,她在卫生间对镜观察了好一会儿脖颈,将季凛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干净才解气,全然不顾及那也是她自己的祖宗。

 最后破罐子破摔,用半干的发丝稍微一遮就走了出去,她没指望江彦舟能忽然眼瞎看不见这些赤的吻痕,就像她也从没期待自己在厨房时蹩脚的谎言和差劲的演技能瞒过他一样。

 先洗完澡的江彦舟倚在头摆弄手机,季昭进去后他将手机随手一扔,拉住走到边的她,一下拽倒在自己怀里。

 江彦舟圈她在怀,却没有更近一步的动作,而是分出一只手从旁边书桌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盒子。

 丝绒盒子出现在季昭眼前的第一秒,她就知道里面放的是条项链。是一家小众的手工珠宝品牌,价格虽够不上奢侈,但也绝不是小数目。项链的吊坠是一个捧着脸的小天使,栩栩如生的小表情异常可爱。

 季昭坐在他身上笑问:“给我的生日礼物?”她还记得周六早上江彦舟说的话,礼物要晚上回家再给她,可她当晚却没有跟他回家。“嗯。”江彦舟轻轻回应一句,留意到她脖子已经有条链子,顺手给她解开拿了下来。

 串在链子上的戒指四处晃动,季昭没在意,任他解下来,搁在手里摩挲几秒,放到桌上,他又不知这是季凛的东西。季昭这样想。江彦舟给季昭戴项链时,略微平复的情绪再次翻涌而起。

 他的确不知道刚才的戒指有何特别,但他知季昭的每一个细小物件,她很少有东西会连续佩戴很久,这条串着戒指的项链除外。戒指突然消失时他没有问起,只因他误以为季昭只是对它失了兴致,那是在她和季凛大决裂的时候。如今戒指再次出现。在她抛下他去寻找“失踪”的季凛,又带着一身吻痕悄无声息回来的时刻。江彦舟将他买给她的“小天使”戴在季昭脖子上,掀起她的睡裙欺身而上。

 他吻得很重很急,压抑的情绪掺在吻里,尽是发之意,直到舌尖尝到腥甜的味道,他骤然睁开眼,才意识到自己失控之中咬破了季昭的嘴

 愧疚爬满他的心头,尤其是季昭乖乖躺在身下,用一双闪着泪花的眼睛直勾勾望着他的样子,令江彦舟完全可以想象自己刚才的失态,他想说一句“对不起”的,可话梗在心里无法出口,只能化作吻继续落在她的肌肤之上。

 他尝试过温柔、轻缓地慢慢吻她,可连到脖颈时仍是无法自控地强睁开眼,那些刺眼的红色印记像无数个在他眼前挥舞刀的小鬼,勾起他无穷无尽的落寞,也起他心底最深处的狠戾。这些印记是真的会得他发疯,江彦舟不愿再看,器抵进花的前一秒。他捏住季昭的肩膀将她翻身上,前紧贴住她的背,在她的泣中一入到底。

 “你哭什么?”他自身后撞进季昭身体的最深处“该哭的不是我吗?”***江彦舟抵在她耳边重重着,下身撞击的力道又快又狠,季昭一直不说话,泣声逐渐转为婉转轻

 她将脸完全埋进枕头里,牙齿咬住嘴上的新鲜伤口,用疼痛让自己从无措中振作起来:她必须要试试,是输是赢只有这一次机会,她不想输,不能放弃!

 下面被江彦舟撞得有些疼,但季昭既不想让他彻底离开,也不想从此以后在他面前保持这样的相对姿态。

 她自枕头中侧过脸,反手去掐江彦舟的手臂“我不喜欢这个姿势,你让我起来,”两人的几乎就要碰到一起,江彦舟起初无视了她的话,依旧从后面次次入到小最深处。酥里夹杂细微的疼痛,季昭住呻,猛然翻身将他推倒在面,刚才还在逞凶的顺势滑出体外,孤零零指向天花板。

 江彦舟上面的表情和下面如出一辙,强硬中透着迷茫,季昭也有些恼,可还是尽量软下声音同他抱怨:“我说我不喜欢那样,你为什么不听呢?”“那你想怎样?”他仰面望着她“你想怎样就怎样。”

 一时间,季昭竟不知他是在出这场事的指挥权还是总结她过往的罪状,但有一件事她是确定的,别看江彦舟从刚才到现在都是一副生气后朝她发的状态,可他要是来真的,刚刚那一下季昭怎么也没可能轻易把他推开。江彦舟毕竟是江彦舟,他对她狠不下心,他拿她当宝贝疼着、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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