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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您停了药
 “六郎,妾明白独守空闺的感觉,您已经陪了我十了。妾心中感激,今您若还留宿在这里,只怕宫中的妹妹们都会心生不满。六郎,就算不顾及其他女子,总也要想想柳昭仪呢,她受着伤您还不陪她,她心里得多难过?”

 琼如推着他道,她终于主动叫他六郎了!可是她的话说着大方得体,到他耳朵里,为什么这么别扭?“我们是夫,朕陪你也是应该的,难道你不想让朕陪着你吗?”她很想回他,她不想…可是她不能这么说啊,她叹气。

 他关注的点不应该是柳昭仪会心里难过吗?“妾不是不想,只是…只是,柳昭仪她更需要您。”不知怎的。她如此贤惠,竟让他有些难过,仿佛他是个可以被割舍的身外物…“那…朕明来陪你,好吗?”“好。”到了明,她自会想到办法让他去其他宫里。

 琼如恭送了他,长舒了口气,虽说夫敦伦是天道伦常,可她想还是尽量少做的好,她做好了准备不再在他的温柔里沉沦,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不是一样做好了准备。第二下了朝,他便听说皇后身子不适“太医可去瞧过了?”皇帝立刻赶去了立政殿。

 “瞧过了。说是感染了风寒,已经开了药了。”张宝全回道。到了立政殿,他直接进了皇后寝殿,却见她正躺在上小憩,他轻轻走近。

 只见她脸色发红,一摸额头,更是烫得惊人,她在他摸额头时惊醒,睁眼却见他眼中的担忧。“陛下…”她起身行礼,却被他止住了。

 “你感染了风寒,要好好休息。”她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道“臣妾有些乏了。”“你先睡会儿,朕在这里批会儿奏折,陪你。”他边说边给她好被子,她转头睡了过去。

 梦里,她跳着胡旋舞,有个朦胧的身影在她身侧吹奏羌笛,笛声悠扬,她随着风转到了半空。

 那人温柔的声音传来“琼儿不怕,我接着你。”她没有犹豫的跳了下去,他没有接住,那个拔的身影已不知去了那里,她掉进了深渊,很冷,她忍不住发抖。

 她想喊喊不出,想哭却掉不出泪,只能抱着自己不停颤抖。“琼儿不怕,朕在身边,琼儿不怕…”

 那个温柔的声音远远的,听不真切,她想追却动不了,她冷的全身打战,后来不知是谁在她背后放了堆火,暖暖的,渐渐的,她不那么冷了,她想,她熬过去了。

 她再度沉沉睡去,他抱着她,一遍遍轻她的冰冷的手脚,嘴里不断喊着“琼儿不怕”他不知道,这是一场自导自演的风寒。若是他知道了。会怎样责罚自己?梦中的琼如隐隐有些忧虑,却没力气多想。

 ***琼如烧了一天一夜,所幸裴太医的药十分对症,到了第二天午后,她的烧已经退了,只是还有些咳,再用三天药就会好了。皇帝这几天天来看着她吃药,陪她说话,当然大部分时候他批奏折。

 而她则看会儿书,两人互不打扰。偶尔他的目光从奏折移到她身上,见她安静娴雅的模样,便觉口暖暖的,被无法言喻的柔情填满,就这样过一辈子,也好…他如是想。

 只是入了十一月,已近年尾,朝中的事也繁多起来,今年是个冷冬,黄河以北已有些地方传出冻死人的事,皇帝会同六部商议对策。

 一部分朔边的将士正在回京的路上,北方边境三年未有战事,这与将士们的忠职守是分不开的,他因此也与兵部户部连同慕容翊商讨犒劳三军的事宜,留在后宫的时间便少了许多。

 但凡他回了后宫,第一件事便是去琼如殿中,有时与琼如说说时局,她也会提些自己的想法,后宫不得议政是大晋宫规。

 但在他眼里,琼如是不同的,她的胆识和毅力他见过,于他,于大晋,她都不是一般女子,只是如此过了五六,她还是咳嗽不停,他夜夜宿在立政殿里。

 她请他去别的宫妃那里,一来免得她传染给了他,二来后宫一众女子大多已有两个月不曾承宠,如此下去,如何绵延子嗣?可他却不曾听她的。

 有过一她请了柳夕月和曾经也十分得宠的张昭容在她殿里陪她聊天散心,皇帝见了也只是笑笑,照常喂她吃药。两位美人见皇帝在,都有些不愿离去。

 直到用了晚膳都还未走,皇帝只说皇后身子不适,不宜操劳,送客的意思明显得很。琼如旁敲侧击的请皇帝陪她们出殿走走,皇帝却动也不动,只等人都离开了。

 才抱紧她道“琼儿是想赶朕走?”她急忙摇头,只又重申了遍雨均沾的重要,她识大体的模样令他分外恼火。

 他的确喜欢她的识大体,可这几她的表现实在太“大方”了。大方到,他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每晚抱着她入睡,每晚龙都肿得很,可是因为她的病,即使再想要他也都忍着。

 可她呢?她每天想着法子把他往外推,全然不顾他对她的怜惜。“好!朕今晚就雨均沾,朕先宠幸了你,再去宠幸其他人,等朕被伺候得满意了。再回来陪你睡!”

 说着就去撕她衣服。撕扯间她一阵咳嗽,瞬间把他的怒火灭得七七八八,他抱起她上了“为什么这么倔呢?朕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不好吗?做什么要朕去陪其他人?”

 “妾错了。六郎…”她适时服软,果然,一句“六郎”所剩不多的不满也被安抚了。“琼儿,朕这几一直硬着…”他从身后抱住她,巨顶着她的,抚摸着她的丰道。

 “妾还在病中,不敢承宠,陛下…“她想说他还是去找别人比较好,他却握住她的手拉了过来,隔着衣服磨蹭着巨。“琼儿,帮朕缓缓。”他道。

 该来的总是逃不掉…怎么样也比真的承宠好啊…她想着。转身乖顺的‮弄套‬着他,他情动的样子让她眼角发酸,大约这便是夫吧,即使不相爱,却清楚知道对方想要什么,她俯身打算用舌让他快些出来,被却他挡住。

 他抱着她,手从后探到了花…那一晚,两人都在彼此手中达到了高,她疲力竭的睡去,他却一晚上都没睡好。回宫已经半个多月了。

 她对自己的态度看似没有变,却又似乎完全变了,她总是想把自己推出去,这样的感觉很不好,就好像…她不在意他,甚至不想要他。

 每每这样的想法升起,恐惧和愤怒便来回占据他的心,也只有紧紧抱住她,才能缓解在心头的不安,而那个他自以为爱着的柳昭仪,似乎反而没有琼如的不在意重要了。

 ***这一下了朝,时辰尚早,皇帝看着难得的暖,便想带琼如去御花园走走,免了御辇,快步到了立政殿,停了宫人的宣唱想给她个惊喜,走近寝殿,却听到画竹的声音“娘娘,您停了药,本已好得比平慢了许多,求您别再折腾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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