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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妙妙不想住院
 越州在沈家的统领之下,向来平安无事,也让很多人都忽略了这天下还未尽到沈家之手。薛妙引也方才意识到,身为军人的沈铎并不能永远安卧家中,必要的时候还是要回到战场的。

 薛妙引心里不闷闷的,挽着沈铎的手臂没再说话。傍晚时分,沈铎还有事忙,便派了车先送薛妙引回去。薛妙引觉得自己回去了也是一个人,就打算先去娘家坐坐,跟姨太太们几把麻将。

 “在前头的转弯处停一下,我去买些栗子糕。”薛妙引贴着车窗,双眼紧盯着拐角处熟悉的老招牌。

 车子停下来,前头的卫兵想要代劳,薛妙引摆摆手道:“这个点那里的师傅要收摊了。不是人不给买的。”

 薛妙引说罢就下了车,卫兵连忙跟着开了车门,站在旁边等候。薛妙引包揽了仅剩的栗子糕。

 正要走回去,看见街头走过去一个戴帽子的女人,被路边的小孩撞了一下,帽子一歪出一头金光灿灿的头发。“蔺爱茹?”薛妙引不提起了神。

 对于第一个当着她面示好沈铎的女人总是格外感,加之蔺爱茹父女心思不明,事关沈铎她便越发在意了。

 薛妙引看见蔺爱茹跟一个男人交接了几句就一起走了。总觉得有猫腻,抱着栗子糕往车前跑了几步,朝卫兵招招手“快来快来!快跟我去看看!”

 卫兵还没问清楚事,见她踩着小高跟就哒哒哒跑远了。连忙跟司机说了声追了上去。薛妙引直跟了蔺爱茹两条街,见她跟男人进了一家破旧的小旅馆,不纳闷:“住得这么寒酸。

 难道真的跟自己老子决裂了想投诚?”薛妙引左思右想不明白,回头跟卫兵道:“你们少帅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蔺爱茹这样大摇大摆在越州城,他也不派人盯着?”卫兵哪里知道什么蔺爱茹还是蔺相如的,挠着头一脸莫名。

 “算了。皇帝不急太监急的。”薛妙引动了动发酸的脚,打算打道回府。这破旧小旅馆的附近不比正街繁华,晚上的路灯有一阵没一阵的,走半天也不见得有个人影,有点森森的。薛妙引觉得自己大意了。加快步子朝着前头的亮堂处走。

 就剩十几步的时候,旁边的昏暗巷子里忽然窜出来一个人,拽了薛妙引的包就跑。吃一堑长一智,薛妙引在最先的震惊之后就停住了要奔出去的步子,卫兵也惯有警惕心,没有第一时间追出去,而是紧紧守在她身边。

 “一个包不值什么,我们赶紧出去。”薛妙引只当是破财消灾了。快步离开了这昏暗的街道才松了口气。卫兵也是出了一头汗,要知道少夫人要是在他手里擦破点皮,少帅可要活剥他一层了。快到街边停的车子时,薛妙引又遇见了看戏回来的四姨太跟五姨太,便顺路结伴了。

 “那妙妙你今天还回去么?”五姨太想着她要不回去,倒是可以多来几圈麻将。四姨太嘴快道:“那还用说,不然沈少帅独守空闺,怎么耐得住寂寞!”五姨太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这倒是。”

 薛妙引无语地看了两人一眼,这话说得好像她跟沈铎成天除了那事就没别的干了。三人说说笑笑,在路边等着中间的车子走完。旁边服装店外刚换了新的橱窗画报,瓦亮的灯泡照着上面着白臂大腿的美人,越发亮眼。

 “皮肤这么白,你们说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四姨太抬着自己的手臂,往那画报上比了一下。“都是画的,肯定不知道抹了多少颜料。”

 五姨太见她只顾抬头看,都没注意脚下,将她往回拉了一把“都是女人你看她都不顾脚了。小心踩上钉板穿了脚心。”四姨太一经提醒,才看见脚边散落的木头钉板,连忙往回退了一步。

 “哎哟要死,这家人装修完都不知道收拾的!”“我们过去了。”薛妙引见马路上没了车子,拉了拉四姨太的手臂。薛妙引刚迈了一步,路后头猛地冲出来一辆车,两只通明的大灯照得人眼前发昏。

 薛妙引只觉得嗖地一阵风沿着肩膀擦过去,整个人被带得一偏,直接趴在了地上,眼神一聚焦就看到险些戳在脸上的钉板。四姨太和五姨太吓得一叫,冲着车股骂了几句,连忙去看薛妙引。

 “妙妙你怎么样?”“太太!”薛妙引缓过神来,只觉得股后面一阵钝痛席卷全身,咬着牙白了脸“好像…不怎么好。”卫兵见状,登时汗如雨下。

 ***沈铎接到消息赶到医院的时候,薛妙引还趴在病上哭鼻子,两只眼睛肿得核桃一样。

 红通通的,着鼻子好不可怜。沈铎何曾见她这样哭过,打从认识她开始连个愁眉都没有过,心里也不拧了起来。

 沈铎看了下薛妙引衣襟子底下盖着的伤口,还没说话就听到她噎噎地命令:“不、不准问!

 好丢人…太丢人了!又痛又丢人!呜…”沈铎光听见她说痛了,当下也没顾上管其他的,陪着她好生安抚了一顿,等她心情平静下来。薛妙引不想住院,吵着要回去。

 沈铎看她那可怜样,也没强迫她,旋即就去安排了。出来走廊上,薛正扬正跟四姨太五姨太说着话,脸上也是一阵后怕。“妙妙怎么样了?”薛正扬看见沈铎出来,急忙上前两步。

 “暂时没有大碍,妙妙不想住院,我安排车随后接她回去。”沈铎见薛正扬放心不下,心里转了个弯儿“这几天还得劳烦大哥随时看着些,若是伤口恶化也好有所准备。”

 沈铎的安排正中薛正扬下怀,忙道:“应该的应该的!”众人都在为薛妙引的伤势担忧,薛妙引自己却是内心复杂。

 任谁说,股上扎了钉板都够笑一顿了。回去的路上,薛妙引还拽着沈铎的袖子瘪嘴:“你谁也不能跟说!”沈铎无奈“我能跟谁说去。”“就是爸你也不能跟说!”太丢人了!

 沈铎一个劲儿答应着给她顺。薛妙引这一伤哪儿也去不了。每天睡觉都得趴着。两天下来就直喊脸僵脖子酸。沈铎只能让她偶尔侧身睡着。

 揽着她以免她睡了平躺回去到伤口,一整夜都着个心。四姨太来看薛妙引的时候,就听到她撇着嘴念叨:“都要扁了。”

 四姨太跟薛妙引在一块向来没避讳的话题,闻言笑道:“那怕什么,再让沈少帅给你回来呗。”薛妙引心里哼哼…还呢,要是出火来又发不得,那才要憋死人。

 薛正扬这两天都留在督军府,以防薛妙引的伤口化脓。薛妙引还没从自己股坐上钉板的尴尬中缓解出来,看见薛正扬来换药,心里头就别扭:“我都多大了。哥你也不避嫌!”“你小时候还是我给你换布呢。也不见你脸红。”

 薛正扬用棉花沾了沾碘酒,面无表情地看过去“啧,就有什么好避讳的,在我眼里你就是块叉烧好么。”“你才叉烧!”薛妙引恼羞成怒地抓着枕头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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