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心里感念体贴
沈铎想了下,从旁边的行礼架上将自己那两个大皮箱扛了下来。薛妙引起先不明所以,打开皮箱以后也乐了。
“原来是百宝箱啊。”薛妙引拨了拨里面的东西,象棋跳棋陆战棋,扑克牌马吊应有尽有,还有各种的零嘴糖果。薛妙引一样一样数下来,倒没见沈铎多少东西。
沈铎深谙沈督军的性格,临走的时候看他那副样子就知道这箱子不是按自己的喜好打点的,现在果不其然。“好久没见这个了。小时候我跟我哥常玩,我可是稳赢不输的!”
薛妙引拿了一盒陆战棋出来,顺手码在了旁边的桌子上。沈铎不常玩这些东西,也是揣摩着不怎么多的记忆边试探边走。
薛妙引赢了几盘,颇有些洋洋得意,一
皓腕上的手表,道:“我们加点筹码怎么样?”沈铎重新码着牌,闻言问道:“加什么?”
薛妙引看着他扣得严密的外装扣子,眼神里闪过一抹狡黠,嘿嘿笑道:“我赢一盘,你就
一件衣服,怎么样?”
薛妙引的话里只说了自己赢后的筹码,丝毫没有提及输了怎么样,好似认定自己能稳坐庄家。沈铎不
抬起眼,看着她认真地眨巴眼,嘴角的弧度略扬了起来。
“我要赢了。你也
?”薛妙引看得出来他对这类游戏的规则还没弄明白,也没觉得自己欺负“老实人”有什么理亏的,不过也讲求公平,点着头道:“这个自然!”沈铎欣然接受了这个“公平”
安静地揣摩着棋牌的规则,不懂的时候也会请教薛妙引。薛妙引起先被稳赢不败的局面冲昏了头,现在看着沈铎越来越娴熟的走法,不
生起了一丝威胁感。
诚然,沈铎有着行军打仗的实地经验,小小的陆战棋自然不在话下,几个来回后也就熟练了。第一次反败为胜后,沈铎的脸上也有了几不可见的笑意,他气定神闲地看着薛妙引,不言自明。
薛妙引惊讶于沈铎的领悟能力,又为自己的败局尴尬不已,她的旗袍一
跟没穿也差不多了,原本只是仗着自己会玩想逗沈铎,现在倒是把自己坑进去了。“再来两局?”沈铎说道。
薛妙引见他主动给了自己台阶下,也没了方才的意气风发,有点扭捏地码着棋牌,而后又听到他说:“我不介意你攒到最后一次付清。”薛妙引僵了一下。
心想反正将来
房花烛夜也免不了坦诚相见,迟早罢了。于是重新打起了气势,不敢再对这个男人有丝毫大意。
一番较量下来,倒是输赢各半,火车上的时间也随之蹉跎过去了。沈铎看了看窗外已经暗下来的天色,也没有再提及筹码的事情,只是问她要吃什么。
火车上不比星级饭店的大厨,什么山珍海味都能做出来,也就沈铎凭着身份还能吃上口热乎饭。两人点了份炒饭和汤。
就都
足了。沈铎以往都是食不言寝不语,如今好像怕薛妙引觉得无聊,时不时也会主动同她搭话。薛妙引则一派自然,偶尔会伸着筷子去沈铎的盘子里夹青豆。
来回两次后,沈铎也十分上道,自动把青豆夹给了她。一顿简单的晚饭,两人倒也吃得其乐融融。
晚上入睡的时候,沈铎等得薛妙引换过衣服才从隔间进去,见她睡衣拖鞋换得齐全,也没觉得有哪里麻烦。
他是习惯了长途颠簸的人,以前还有战事的时候,抱着
杆子都能睡着。觉得人在有条件的时候寻求舒适也是平常。卧铺是上下两层,沈铎正要说为方便让薛妙引睡下铺,就见她已经踩着梯子往上爬了。
身手还
矫健。薛妙引先前披散着头发,可能是方才为了洗脸方便又扎成了马尾,
满的额头和笔直的脖颈,看起来精神异常。
沈铎眼神一滑就要移开,却看见她后颈那里红了一片,下意识揽住她的
阻挡了她继续往上爬,
开她的马尾蹙起了眉“这是怎么了?”
薛妙引不明,沈铎将她抱放到下铺上,拿起了她放在桌上的小镜子,照了照她的后颈。薛妙引看见了。
面上也是一慌,旋即懊恼道:“晚饭里加了海鲜么?我都没吃出来,”沈铎知道她对海鲜过敏,所以之前也特意
代过餐车那边,闻言又叫了个卫兵去查实。卫兵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人,还系着围裙,似乎是餐车里的厨师。沈铎关上隔间的门,站在走廊上打量了对方几眼,对方腿一软就要跪下去。
沈铎蹙眉问明原因,原是这厨师在炒饭里放了虾仁进去,回头想起来
代又偷了懒,将虾仁拣出来也没重新做。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沈铎又见薛妙引只是起了疹子没有大碍,就让把人放回去了。
薛妙引知道自己的体质,所以出门在外也会带一些过敏的药膏,虽然嘴上不免抱怨,倒也没有继续计较。
沈铎见她看不见脖子后面,便接过药膏帮她涂抹。薛妙引自己对着镜子看着锁骨间泛起来的一片,自己都觉得瘆得慌“是不是看着特恶心?”沈铎不觉得一个疹子有什么可恶心的,比起战场上那血
横飞的场面,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他涂好药膏,将薛妙引的马尾从前面顺过来,见她没有别的不舒服,就护着她去了上铺休息了。
火车一晚上轰隆隆的,薛妙引睡得也不怎么安稳,凌晨六点多钟就醒来了。沈铎睁眼看到上铺垂下来的两条细白小腿,也起了身。夏日的晨光带着如它一般炽烈的明媚,车厢内已经被照得通明。
薛妙引看见站在卧铺跟前的沈铎,
了下困顿的眼睛,朝他张开了手。沈铎就势将她抱下卧铺,见她后颈的红疹已经消退了大半,心里也松了一下。
薛妙引见沈铎递过来一杯温水,心里感念他的体贴,抿了一口水后就揽着他的脖子嘟起了嘴巴:“早安吻!”
沈铎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她轻薄完了。
上留下的余香,颇叫人觉得有点意犹未尽。沈铎看着已经跑走的薛妙引,暗道了一句“来
方长”按捺着心底的躁动,等着来
吃这口热豆腐。
***虽然坐的是火车卧铺,可两天一夜的行程委实不算舒服。薛妙引下了火车就有点头昏脑涨的,原先计划好要去哪里玩通通顾不上了。当务之急就是找个地方泡个热水澡,舒舒服服地睡一觉,然后再吃一顿从长计议。
沈铎显然并不受影响,见薛妙引一上车就靠在了自己肩膀上,闷哼哼地没精神,便坐低身体让她靠得舒服一些,等到了沈家在滨州的住宅,薛妙引已经昏昏
睡了。大概感觉到车子停了下来,
着眼坐正了身。
沈铎见状,便收回了抱她上去的想法,下了车后将她挽了下来。多雨的滨州就像多愁善感的少女,四处都笼罩着微暗的雨雾。薛妙引一下车。
就感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微凉,下意识缩了缩肩膀,下一刻就觉一件带着温热的外套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