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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有些不舍放下
 薛妙引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摸着下巴道:“就是没能亲眼瞧一瞧,万一中看不中用怎么办?”大姨太都替她害臊:“说的什么胡话!”

 “这哪是胡说,灵草堂不也时常有人专门来看这方面的病,痿早在中医里也不稀奇。”薛妙引回想了下当初那个硬度和形状,虽然不觉得沈铎跟“痿早”挂上钩,不过凡事总要考虑全面嘛。再者说,就是有隐疾也没什么,反正她能治!

 一群女人聊天荤素不忌,快被他们口头扒光的沈少帅亦是难以成眠,总会莫名其妙地坠入年少冲动时的绚烂梦中。

 沈铎又一次翻转醒来,觉察到腿间精神奕奕的小兄弟,有点挫败地抓了把凌乱的黑发,心神还沉浸在方才的梦中有点回转不过来,他了半天,烦躁地骂了句,翻身下地,进浴室开冷水阀,一气呵成。

 沈铎怀疑自己是不是憋久了。所有的忍耐才会在薛妙引面前崩盘。转眼,就是两人订婚的日子。沈督军和薛正扬的意思,叫些走得近的亲朋好友聚一聚便罢,等结婚的时候再大办。薛妙引自是没有意见,她巴不得只是吃顿饭就完事,可沈铎的身份摆在那里,要是真没一点响动还叫人频频猜测。

 沈铎将订婚消息登在了报纸上,意思意思地通知了一下,然后就关起门来自家办自家的事儿了。如今平洲的形势还很紧张,韩元清和秦芹也走不开,倒是提早叫人备了贺礼来。

 薛妙引回了电话道谢,听到韩元清已经脸大得开始喊自己嫂子了,那感觉还真有点奇妙。订婚以后的日子跟之前没什么不同。

 无非是薛妙引的手上多了个戒指,还有越州城粉碎的无数少女所憧憬的美梦。若说两人之间有什么实质的变化,薛妙引还真说不上来。沈铎这块冰似乎已经被她撬到了一个节点,纹丝不动。

 年轻男女相处,要说没点亲密接触,旁人也是不信的,连薛妙引也不信这个,可偏偏沈铎就成了这个“”家里的姨太太们齐齐给薛妙引出招:“反正都订婚了。要不你跟沈少帅单独出来住?

 到时候孤男寡女,花前月下,就是不想发生点什么都不行!”“要说我,干脆把沈少帅灌醉,随你怎么轻薄!”

 “你不是说上次沈少帅看见你的腿…你要不假装不经意再去他面前溜一圈?”…薛妙引听完他们一人一句,着嘴角道:“我又不是要勾引他对我怎么样!”

 众人不明所以地看着她,都觉得自己这法子好。男人女人嘛,往上那么以滚,凉水都能煮成沸水了。还有什么不是刃而解的。薛妙引托着腮吐了口气:“我总觉得沈铎已经对我免疫了。

 要是结婚以后也这样可怎么办?”四姨太啧了一声:“所以你要下一剂猛药啊…这感情就跟生火煮饭一样,火候不够可就煮不起来了。所以你得往里添柴火啊!”所谓话糙理不糙,薛妙引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可怎么添柴火却是个问题,她觉得自己的脸皮已经够厚了。

 再出格的事情她也做不出来,有时候看见沈铎那个雷打不动的样子也是气得咬牙,她都这么主动了,他回应一下能死啊!***不过,说到底薛妙引也是有贼心没贼胆,她预感真要按照家里这些个军师的指导去干了,就等着被沈铎剥皮筋吧。

 薛妙引知道沈铎对自己有些许特殊,可也没到了让全世界都给她开路的地步,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沈铎在一定程度上也算个认真好学的好学生,搂人小是越来越娴熟。

 在薛妙引故意凑上来的时候,也会反将一军,令她落荒而逃。所以薛妙引试探的想法也就渐渐淡了。顺其自然地相处倒也惬意。

 家里的姨太太们没有发挥特长的余地,只能凑桌麻将消遣消遣,只是五个人总有一个得落单,又撺掇着薛妙引什么时候把沈铎给带来,好再凑一桌。

 “我猜他八成不会这个。”薛妙引抓了抓桌上码得整齐的象牙麻将,说得有些笃定,她陪沈铎出席过一些场合,也无非是喝喝酒打打桌球,倒是从未见过沈铎跟打牌赌博一类有接触。四姨太响亮地喊了一声“碰”

 一边抓牌一边道:“会不会打不要紧,关键是要看看对方的牌品,这跟人品可是挂钩的。”薛妙引挑眉“人品不行现在还能推了不成?”

 “纵然不能推,少付几分真心总可以。”薛妙引想了想,两人之间似乎还没有真心一说,收手的机会也大。旁边的五姨太坐了半天,早就手了。见四姨太连赢了几把就急忙催她下来换人。

 四姨太恋恋不舍地离了牌桌,坐到一旁跟薛妙引一起嗑瓜子去了。以往这种时候,薛正扬保准要被抓来凑数,可薛妙引看了一圈不见自己亲哥,才想起来问他去哪儿了。大姨太道:“说是有个厂商要跟灵草堂合作,你哥八成是去应酬了。”

 说到这事,对小道消息最为感的三姨太摆着手道:“我上次见正扬跟一个漂亮的小姐在一块,我们这院里是不是又要添人了?”

 其他人听了也没有不高兴,反而兴致地问个没完,四姨太还打趣道:“干脆让正扬一次多找两个回来,再凑一桌麻将!”

 众人跟着玩笑,薛妙引却没他们这么豁达,她已经习惯了这样一个大家庭,现在凭空再进来一个人,总让她觉得不自在,虽然兄长的私事她管不了太多,可是可能会破坏家里平衡的事情。

 她少不得要注意一下。薛妙引私下打听了一番,还真就得知薛正扬最近跟一个女人走得很近,基本一些应酬的场合都会带着对方,就是没有确切的消息证明两人有关系。

 薛妙引自掏包雇了私家侦探,跟了几天也只拍到了一些他们活动的照片,别的倒是还没打听出来。

 薛妙引看着桌面上的照片,里面是个穿着时髦的女人,红润的嘴称在凝白的脸上,整个人透着成的风情,也有着令人不可小觑的威胁感。

 薛妙引正兀自发愁,眼前伸过来一只手,将照片拿了过去,她抬头见是沈铎,又撑着脸坐了回去。“最近在干什么?”沈铎甩甩手里的照片,显然也发觉了她最近的动作。

 薛妙引看着他,才忽然想起来自己有着极广阔的关系网可以利用,一下蹦了起来,纤细的爪子扒在了沈铎的手臂上。“少帅你帮我个忙呗!”

 沈铎没有任何疑问的表情,只是默许。薛妙引将自己在查的事情告诉了沈铎,沈铎旋即就叫了手底下的人来,将照片递了过去,让人尽快弄个结果出来。薛妙引一副“有少帅万事足”的样子,转头看见沈铎取了酒正往杯子里倒,急忙道:“你最近在用药,烟酒都不能沾!”

 在军营里呆了半天,沈铎确实需要一些酒来舒缓一下紧绷的神经,他晃了晃杯子,有些不舍放下“不遵医嘱行不行?”薛妙引抿嘴托着下巴“不遵医嘱就遵命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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