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五六岁小孩
那就是他应该非常、非常恨我吧,恨到把我的一切都夺走的地步。”阿伶咬着牙,不
提高了音量。
“所以炵儿,你一定要小心他。”阿伶刻意地将话题转到了秦凤之身上,勾起了浅炵的注意,她笔直地向他投来渴望的视线,即使她并不是渴望他,但至少这次浅炵的眼里终于有了他。这让他感到无比的高兴。
“因为就是他夺走了我的身份、毁了戏班,”他捧住了浅炵的手,语气尽带悲伤与不忍,对浅炵说着事实。“是他,亲手杀了秦川。”***陈清泽从宿醉里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
“唔…”胃里至今翻腾不已,但更折磨的是空腹感。饥饿驱使着他醒来,他挣扎着从
上起来,爬到了厨房。一大口巧克力下去,总算是活了过来,等他洗漱完毕。
正式从一具行尸走
变回陈清泽时,外头已经落下夜幕,霓虹灯起。今天难得没有应酬,他可以慢悠悠地享用晚餐,就在他哼着小曲,路过秦凤之房间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
“说起来,还想着找他们俩谈一谈来着,但是…”休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嗯…”思考再三,陈清泽还是敲响了秦凤之的房门。咚咚。“来了。”房里依旧传来秦凤之冷淡的回应。“什么事。”门开了一条
,秦凤之有些警戒地探出头,他似乎也还没从宿醉中恢复,头发依旧
糟糟的,也没有怎么打理自己的穿着。
“你还真的是不会喝酒啊…”陈清泽拍了拍秦凤之肩膀,理所当然似地挤进他的房间“我是来请你们俩吃晚饭的。咦,你助理人呢?”“她说前公司的同事约了她吃饭,不在。”秦凤之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回了书桌前。
书桌上堆满了文件和资料,看来在陈清泽到来之前,他正对着面前的文稿纸奋笔疾书。
“怪不得。”陈清泽摸了摸下巴,就想着秦凤之今
怎么格外冷淡,原来是小情人不在,但他又奇怪起来。
“不过你还真的愿意放她出去啊?我原以为你会直接把她锁在这屋子里,不让她出去一步。”光是让浅炵做助理这件事,就够让陈清泽惊讶的了。
“陈清泽,没想到你会有这么危险的想法。我看起来就这么像一个罪犯么?”像啊…怎么就不像了。谁会用十万买一个人啊!“咳咳,别,我可不想对上你的变态脑电波。”
陈清泽强忍住内心吐槽,抬了抬眼镜“我只是想感叹,您这次可真是持久啊…这么执着于一个小姑娘。”陈清泽想起那个娇弱的女孩,总是拖着腿,跟在秦凤之背后。
他猜测…或许也不用猜测,答案就摆在他们的脸上,浅炵的落魄一定与这个男人有什么关联。
“因为她与我妹妹差不多年纪所以我才说这话,如果你只是想玩玩人家,还是早点放手比较好吧?她很努力,努力活下去,被你这种变态纠
也太可怜了。”
陈清泽坐在秦凤之面前,一手放在桌上,一手则撑着下巴。看似慵懒的动作,镜片底下的眼瞳则收起了以往的嬉笑。
“…陈清泽,我想你对浅炵有一定误解,她看上去是很弱势,但这并不是说她没有锋利的獠牙和爪子。
一旦挥舞起来,那也是很可怕的。到了那个地步,说不定被她牵着鼻子走的是我呢?”话里带着三分戏谑,语气倒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如水。陈清泽想着这秦凤之也会打趣了。可转眼一看,却发现他沉下了眸子。这眸子原是一潭死水,现已星眸璀璨。
就连眼角边魅惑人心的梅花,现也如沐春风般柔和了起来,若真是这么喜欢她,怎么不早点去找她?
“秦凤之,你是真的变了。”陈清泽无奈地放弃追问,转而幽幽地道“只要你今后不在舞台上出任何问题,我就不会干涉你的私事。”这才是陈清泽真正的目的。如果浅炵的存在是秦凤之这棵“树”上的“害虫”
那他会毫不犹豫地驱除。反之,如果她只是无害的“益虫”他便不会再干涉他们二人的关系。
面对这话,秦凤之不作回答,只是低头扫着手上的稿纸。陈清泽也随着他视线瞅了一眼。这应该是第六剧目的剧本吧,文稿纸上面字迹潦草,全是修改的痕迹,看着看着。倒是想起一个月多前陈腾的话。
“秦凤之,这么说起来,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什么?”“…第一剧目,就是何小姐与阿修的故事,它还有后续吗?”话音落下,秦凤之也放下了手中的笔。
“人死,故事也就结束。如果有后续,那也是活人继承死人之间的因缘,不断纠葛的故事罢了。”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这故弄玄虚的回答让陈清泽摸不着头脑,只能追问道:“所以?”
“所以,你以为为什么让你演男主角呢?”“嗯…”陈清泽抱着肩想了想,潘郎这个角色唱段
难的,演技也要有层次的,主要是戏份也不是那么多,不是
合适他?本想再多问两句,话都到嘴边。
就看到秦凤之疲惫地靠在椅背上,
起眉间来。“咳。秦凤之,你是不是昨天喝太多了。还没好啊?”“主要是你吵得头疼。”“哟,这么会说,希望你明天也这么伶牙俐齿。”
陈清泽倒被气得笑起来,半玩笑半提醒道“明晚可是要见富仪商事的罗副总,别把自己给卖咯。”只见秦凤之狠狠地瞪了陈清泽一眼,一切看似又恢复了正常。
一段推心置腹的对话结束,陈清泽肚子饿得咕咕叫,随道:“那一起去吃个晚饭…哦…现在这个点该是夜宵了。诶,都快这个点了。浅炵怎么还没回来啊?”时针即将指向十点。
***“你走后不久,戏班就辗转来到了槐安,那之后,秦枫、我爹、还有戏班都变了。秦枫不再维持他那温柔儒雅的模样,我爹的酗酒也愈来愈严重,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戏班实质交给了秦枫看管,而我…班主的儿子,自那件事后失去了我爹的信任,几乎和他处于决裂状态。
自从秦枫掌了舵,戏班里的人走的走、退的退,渐渐地就只剩下我和秦枫、还有秦川三人。这也难怪经营不下去了。”
解放街上一家老牌饭店的包间里,满满一桌美味佳肴
人食欲,山珍海味,珠翠之珍,让人忍不住垂涎
滴。可浅炵却对这些没有丁点兴趣。
在她的催促下,阿伶终于开始叙述有关五年前的事。“那,小豆子、阿淑她们呢,也走了吗?”趁着阿伶沉默,浅炵开始发问。
小豆子是她在戏班时特别关照的孩子,阿淑则是与她同龄的好朋友。“她们恐怕是第一批被秦枫赶走的吧。”
阿伶喝了口茶,缓缓道来“阿淑本都决定要被领养了,就那么硬生生地被切断了和养父母的联系,而小豆子呢,不过五、六岁的一个小孩,被赶走等于是给他判了死刑。”被领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