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布满疮口，慢慢腐烂。不知道要怎么才能爬出泥沼，思考变成负担，身体已是累赘。白旭山托着女孩紧绷的下巴，手指摩挲干裂的
，低头亲吻那双
感脆弱的琥珀眼睛“但是陈萝你要知道，失去所有的希望就是自由。”她闭着眼睛哭。睫
得粘在一起，嘴抖得厉害，沉静精致的脸狠狠皱到一起。“丑死了。”白旭山嫌弃道“都把老子丑哭了。”男人抱她起来。沾
巾擦过手脸，送到客卧。暗淡的
头灯点亮，一片柔光洒在白旭山身上，他侧坐头，桃花眼垂着。静静看女孩扭曲
动的脸，不肯离开。“我害死过一个人，那小妹妹跟你
像，也是浑身的反骨。”他自言自言“你们这样的人不懂保留，注定要受苦。”后半夜，陈萝睡梦魇了。哑着嗓子呜叫唤。白旭山凑过去，听她断断续续叫“妈妈”小兽似的嘶吼，几乎把舌头咬破，他心头闷痛，将人晃醒。小姑娘满脸的泪痕，鼻涕也
出。怔怔
一下，下意识往被子钻。本来就单薄的身体紧紧缩成个球，仿佛这样，世界就不再寒冷。白旭山怕她闷着。扯开被子拽出来，女孩红着眼，无意识流泪。“真是个哭包。”白旭山上
箍人在怀，脑子短路了。哼着
七八糟的歌哄她睡觉。像是很久没被人抱着哄过，女孩扭着扭着缩在男人怀里，乖乖的，还有点小心翼翼。这个怀抱并不温暖。
但好像是她唯一能找到的依靠。白旭山捋过头发，玩着陈萝手指，打开手机。好多年不曾亮过的通讯账号一连发来几个信息。
对方没头没脑问，陈萝是不是在他那。白旭山有些好笑，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火光却越来越亮。初见许一暗，他就觉得眼
。总觉得在哪见过，他们的确是见过的。五年前刚上大学，他闲着无聊，受亲哥嘱托，跑去立华为即将升学的侄女实地考察，那时正是玩
大的年纪，受不了花痴的小
孩叽叽喳喳围着闹，躲到体育馆玩游戏，然后就目睹了了不得的一幕…穿着立华校服的矮个女孩，看起来也就比小学生大一点，抱着男人汗臭的衣服又
又闻。那场景太刺
，搞得他默默看一会儿，忍不住想吓她，后来追出去，又看到更刺的。黑暗的厕所过道，小姑娘绑了暗恋男生的眼睛，霸王硬上弓。尚未发育的身体
花苞似的，没股没
。就这么无师自通摸着脸红的男生，扭动
肢破了处，他犹记得女孩后有颗明晰的黑痣，小晃啊晃的，黑痣也晃得惹人心碎。那男生憋不住搂她
股，满手的女处血，摸得白瘦弱的身体斑斑红迹，他也憋不住，录了视频，后来视频意外出去，那里面的男生找到他…就是许一暗。白旭山：这么多年，你小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受
，活得好？许一暗：陈萝在你那？白旭山：关你事。许一暗：还给我。白旭山冷笑一声，扔开手机，盯着怀里的小姑娘看。陈萝长得好，眉眼画似的，远看青山白水，美人隔云端，近瞧疏冷的眉眼又有点藏得很深的娇意。坚硬又柔软…实在惹人爱，他沉默着。动手掀人衣服。
股之上，细细的肢沾着
黑发，没有痣…白旭山心沉了下去，自嘲笑笑。人都死了，他在想什么，说到底当初如果不把视频出去，也许也不会把那小姑娘
上绝路，他第一次因为一个人心
。竟然也亲手把人害死。“但是你怎么这么像她…”男人翻身下
，帮陈萝拢了拢枕头，出去开酒。一坐一夜，喝空了瓶子，看着手机里的视频发呆…录制时间停留在五年前。她也永远停在那里。哪怕后来再找萝莉与大汉的片看，再去学校勾搭涉世未深的女学生，也好像总在她的阴影里。每天都活成对一个人的祭奠。也是讽刺。陈萝后半夜睡得不安稳，总感觉有人在叫自己。
清晨的第一缕光照进卧室，她醒过来。衣服还是昨天的，浑身酒气也没散，脖子沾着几
黑黄的狗，应该是老崔的。想到是白旭山来救她，女孩坐在
上就有些发痴。男人睡在客厅。怀里抱着正在打呼的猎犬，面前是空掉的酒瓶。米
茶几上，玻璃杯里的冰球融化了还剩一半，她走过去，那冰球便从杯壁垮下…哐当的一声。像是命运的钟声，她抱来毯子替他盖上，摸到厨房煎两个蛋，狼
虎咽吃掉。想到白旭山应该还没吃过，又多煎两个端出去。“我走了。谢谢你，老板。”男人没应。
下狗头，闻着煎蛋的香气，慢慢睁开眼睛。
光从玻璃斜照一束，横在女孩身上。像是天堂的残影，他恍惚间瞥到她上有块浅浅的疤。在特殊的光源照
下凹出明显的暗部，像是一只灰色飞蛾，从她身上飞到他心里“你昨天让人伤到了？”“没啊。”顺着男人视线，陈萝摸下后
，手指了那浅疤，迟疑道“这以前有颗痣，舅妈说是‘情孽痣’，女人生了命不好。表姐考上大学去点痣，就顺带帮我也做了。”“你过来。”他坐起来，下巴难得有点胡茬。眼里全是血丝。陈萝过去，让白旭山拉到腿上按着。浅眸微动“干嘛？”男人从后面圈住她，一字一顿，咬得切齿“你和许一暗什么时候认识的？”“很早了。”“有多早？”“在他还没女朋友的时候。”“五年前？”
“…差不多。”“你是不是在学校体育馆让他干过？”男人话锋突转。陈萝身子一抖，抿着嘴说不出话。
本来就虚的身体一阵阵发空。白旭山顺势靠在女孩肩头，像一条
人的巨蟒，他扣住她的手指细细摩挲，话音淡淡的，但是听起来十分危险“你强的他，还让他在里面了。对不对？”“…我听不懂你说什么。”白旭山拿出手机，点开视频。陈萝只看一眼，整个人都炸开了。
“第一次看？”男人
了，亲她耳朵，语速很慢还有强
下的颤音“宝贝，还记得你那天在体育馆遇过一个男生么？如果是我先追到你，那么视频里
你的就是我了。”“你…什么时候录的，变态么？”“我变态，呵…老子他妈让许一暗这个狗
骗了这么多年，我变态…”他捏住她下巴，笑得渗人，眸里的光翻涌沸腾“数据备份出了错，视频不小心出去。他找关系全网删除还报警搞我…好，这些都没事…没事，我只想知道你是谁，只是想知道你是谁…”许一暗多好的手段。
在警察局铐他一天一夜，还串通警察和学校老师，说视频里的女孩跳楼自杀了，他不是会愧疚的人。这么多年，也戴着枷锁，好像没呼吸过。陈萝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