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声音澄澈
　江搂着他脖子，大半个身子都挂在他身上，两人上下紧密连结，陆谦抱着她走动，径直走到女儿陆淼游乐玩耍的房间。“啊…别，换个地方！”

　江眼看着一地的公仔，兔熊等可爱的绒玩具和积木汽车，像看到陆淼过去的每一天在这里咿咿呀呀地坐爬学话，怎么着都像在孩子面前做，这让她脸一下变得通红。

　“羞什么？淼淼不就是这么来的？”陆谦弄力度不减，把她放在柔软的地垫上，九浅一深地继续侵占她，他问：“‘大人的游戏’好玩吗？每天都玩好不好？”“嗯…哈唔…你闭嘴…”

　花心的水怎么也榨不干，汩汩而出，龙在泛滥的汪洋中游历闯，来回平展开内里的每一道褶皱。

　陆谦越越重，两颗囊袋卡在口晃动，合处的白沫化开又聚起，一滴一滴砸下。江柔滑细腻的肌肤表面起了密小的汗珠。

　在明亮的光线下晶莹闪烁，像一粒粒满的珍珠。陆谦一一去，直到来到她小腹上那道细白的伤疤，他动作微顿，不是第一次看到，但不管哪次他都比上一次更加心疼她。

　他不敢再去回忆可能失去她的每一个时刻，不敢再想象她为他遭受的每一次伤痛。陆谦垂首，在那道疤痕上轻柔地落下几个持续了数秒的亲吻。

　陆淼眉毛眼睛长得像她，鼻子和嘴巴却是他的复刻，这是多么奇妙的结合，她是他们爱情的结晶，生命的延续，也是他们的一面镜子。陆旭成和何贤梅总喜欢逗陆淼：“你是小陆谦，还是小江呀？”

　陆淼撅着小嘴，每次给的答案都不一样，是了。像谁是谁都没关系，那都是“他们”他们从未分离。爱意与情总是同时倾涌，最后两人抱在一起，媾的愉长久不退。

　“…下辈子我们还要在一起。”江咬他下巴“你傻啦，上辈子你已经说过这句话了。”陆谦笑得足，侧身拥紧她。

　我愿生生世世，夜夜朝朝。＊＊＊七月中旬的A城一丝风也无，天蓝得没有一片白，连鸟也不愿飞过，树底下恹恹睡的田园犬吐着舌头哈气。

　A城高中新校区太大，江在太阳底下走了好一会才找到综合楼，鬓角的碎发漉漉地贴在脸侧。

　红底黄字的分班榜前被围得水不通，得知自己分到一二两班的学生皆是喜上脸。十几岁时心无旁骛，日常生活中只有课业与‮试考‬，单纯到卷面取了高分，成绩排名靠前就能笑逐颜开。

　家长之间互相恭维：“听说你家孩子在一班，厉害啊！”“哪里哪里，中考那天运气好，听说五班的班主任也不错的，分哪个班不重要，还是看个人的，到了高中又是新阶段喽！”…中考结束，A城的历届考生都以被A城高中录取为荣。

　除此以外还有更烈的二次筛选，如果孩子能排入当届的竞赛班，家长便放心了一半。A城传已久且深信不疑的公共认知：只要进了A城高中的竞赛班，一只脚就踏入了985大学的大门。

　江艰难地在人群外踮脚遥望自己的班级信息，被初中同学张岚自身后拍了拍肩膀“嘿！江！我帮你看了。你在二班！”江感激地笑“好呀，那咱们在不在一个班？”张岚开心道：“在你隔壁，我在一班。”

　连上厕所都要结伴而行的年纪，在新的高中里遇上旧同学当然也是如此。江道：“那我们直接去班级报到吧，放学一起回去。”张岚应下。＊＊＊两个女孩到各自的班级里签到后，便一同在校园里闲逛。

　路过学校的篮球场，张岚指着远处一位男生的背影，和江分享荣誉般骄傲道：“看到那个高高的男生没，我们班的，长得超帅。”中午的阳光炙烤灰白的水泥地，隔着鞋底都能触到滚烫的高温。

　江感觉脖子被晒得辣疼，眼眉都皱起来，此刻她没什么心情和张岚一起观赏帅哥。江往张岚指的方向看一眼“太热了。岚岚，我们走吧。”

　“别那么急嘛，看看他们打球。”那个被张岚点名的男生在球场上灵活地躲过同伴的拦截追击，白色宽大的T恤逆着他奔跑的方向鼓起。

　他长腿一迈来到篮下，双手把球举高，凌空而跃，衣摆上扬，出腹间一截紧实的肌。篮球手，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不偏不倚地落在筐内。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畅洒。

　男生转身冲同伴得意地扬扬眉，脸上挂着极其自信的笑容，刘海悬在额间晃动。江把举在头顶遮的手放下“看完了。走吧，我要被烤成人干了。”张岚还留恋着。

　“再看一场。”江头发又黑又厚，没带遮伞，她只觉得头顶冒烟，又不好扫了张岚的兴，便站在她身边闭着眼睛等待。

　“啊！”江侧忽地一疼，篮球在她身上砸出个黑印。男生急忙跑来“同学同学，对不起。”

　江，摆手道：“不打紧。”温言细语的声音。江垂首，拉着张岚的胳膊第三次提出离开“咱们走吧，不要碍着别人打球了。”张岚答应：“好，先回教室拿书包。”

　她和男生主动打招呼“嗨，我们是同班同学，我叫张岚。”男生也自报姓名：“陆谦。”烈照后的眼睛内黄蓝强光模糊织，被晒得晕乎的脑袋也嗡嗡直鸣，江一心急着回到凉处，没看清楚他的长相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迷糊地冲着陆谦的方向送上一个礼貌的笑。

　少女洁净细腻的鹅蛋脸上微微泛着阳光照后的红，粉满的嘴翘起，眼眉的弧度是恰到好处的柔，秀丽而婉约。

　陆谦愣了愣，脑中只剩下《红楼梦》里的那句“俏丽若三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江转身，黑发飞舞。在阳光下闪烁着丝缎的光泽，他好像感到有清风面吹过。＊＊＊回教室喝了大半瓶水，江才从中暑的边缘缓过劲。

　神思和视觉都恢复清明，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1点，左右在学校也没什么事，江打算和张岚一起回家。张岚还在教室里摆桌收书，江便在一班门口等她，抬着下巴好奇地向里张望。

　透过教室靠近走廊的玻璃窗，入目便是一张极好看的男生侧脸，细碎的头发在少年的眉头落下浅淡的阴影。

　男生坐在座位上，和前桌的同学说话，轻扯着前的衣服扇风，时不时发出一阵笑声，他声音澄澈，没有其他人变声期的嘶哑和粝。江觉得这笑容似乎不久前才见过，不由多看了两眼。

　男生察觉她的视线，止了和同学的说笑，起身向她走来。江有些尴尬，便低头去拍衣服上留下的篮球尘印。

　“同学，又见面了。你找谁？”一声润朗自头顶落下。江仰头，看到他舒畅的眉宇。真是干净帅气的大男孩，江在心底暗叹。“哦…你好，”江身体向教室微侧“我在等张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