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又感受到挣扎
紫女掩着嘴轻笑,心里的想法与忘机惊人的一致,某个人若是知道了。表情想必一定很精彩“那,忘机姑娘,二楼雅间,请吧…”转身为忘机带路。
“姑娘先在这里稍等片刻,弄玉正在演奏,待她演出完毕,自会来找你。”紫女为忘机泡了一壶茶“上好的碧玉衔
。”
却绝口不提寒
兰花酿一事,若是把人给弄醉了,她还是怕紫兰轩顶头的那人真的生气。忘机喝了一口茶,轻轻道“双月香气浓烈,酒意
人,极易入醉。兰花酿酒香清冽,以花酿酒,不易醉人。紫女姑娘也是习武之人,这酒,能让你喝醉吗?”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紫女若是再听不懂。
那便是不知趣了。紫兰轩虽是风月场所,却是清倌场子,这里的女子各自擅长器乐,声乐,舞蹈等,才艺素养和造诣都出类拔萃,并不做卖身出台一事,酒虽能助兴,却也能误事,若是贩卖烈酒,难免徒增烦恼,所以忘机知道,这兰花酿决计比不上她的蒸馏白酒双月。
她是喝不醉的。紫女摇摇头,有些无奈道“那姑娘也要稍等片刻,一会儿我让弄玉送过来。”
他们的事还是交给他们去处理,既然忘机自信,紫女也不打算多管闲事了,在一旁看着便好。
等到紫女离开,忘机才有闲工夫打量起房间,轻纱薄幕,粉
却不
旎,桌案置于中央,四处有软垫,窗子是少见的落地窗,拉开便能欣赏满园的樱树,场地开阔便于展示和观赏丝竹,一派清明。
“姑娘久等了。弄玉来迟了。”一个温柔的女声出现,一个穿着月白色半袖长裙和橙黄
内裙的美貌少女出现在忘机眼前,柔顺的酒红色头发长垂至
,五官素净清雅,眼神如脉脉秋水。但她第一眼注意到的,是那弄玉
间那块赤红如血的瑰丽宝石,这个东西…
“这是姑娘要的寒
兰花酿。”弄玉一手拿琴,一手拿着酒壶,她把琴放下,替忘机斟了一杯酒“这酒虽好,姑娘可不要贪杯呀。”
便坐了下来,素手放在琴上。忘机取下面纱,对着弄玉笑笑,眼前的温婉少女瞬间便呆了呆“久闻姑娘琴艺超绝,今
有耳福了。”弄玉微微有些害羞,低下头不去看忘机,不然怕是不能专心抚琴了。
“那,弄玉便为姑娘弹奏一曲吧。”立刻收回眼神,全副心思都投入琴曲之中。琴,弦少,曲淡节稀,而声不多,琴意得之于弦外,不易触人之耳,但却能感人之心,忘机一边喝酒,一边聆听“深山邃谷,老木冷泉,松风远拂,石涧
寒,好一曲《
水》。”
她取下自己随身的白玉笛子,笛声悠扬清丽,却毫不喧宾夺主,引领着弄玉将高山深处的
水由静谧,发展到汇聚一体,顺
而下的
快,琴笛相融,仿佛是融入江河的平静辽阔。曲罢“滴答。”
一滴泪水从弄玉脸颊上滑过,滴落到桌案上,她平静的脸上难得出现激动的脸色“琴曲易作,知音难寻,今天弄玉不取分文。
姑娘能用笛子拟态古琴的声韵,于琴艺之道上的成就,绝对在我之上,弄玉受教了。”弄玉自幼身世坎坷,虽说她意志坚强,可弹琴就像对着自己的心说话,总是难掩其中的沧桑悲凉之意。
如今与忘机一合奏,心境居然不知不觉的开阔了不少。忘机摇摇头,感叹道“弄玉姑娘不要妄自菲薄,心物相合这样的境界,连我道家天宗也不见得有多少人能达到,只是你还这么年轻,宽广开阔些总是好的。”
弄玉浅笑,微微颌首“没想到竟然能得到道家大师的指点。”轻轻叹气,看向
间的火雨玛瑙“弄玉心中总有放不下的事,让大师见笑了。”“还是像刚才那样叫我吧,这里没有大师。”
忘机眯了眯眼睛,没有错过弄玉的视线“不如我为姑娘算一卦?这也算是报酬了。我不愿白占便宜。”弄玉面
难
,摇头道“不是弄玉不愿。只是我并不知道自己的生辰。”
忘机起身,推开落地窗,抬头看着夜空,淡淡道“无须那个,人的命运都写在这漫天的星辰之中,我可以断言,不出三个月,你心中所求的,就会有结果。”
不知为何,弄玉对这个一面之缘的少女,十分信任“弄玉希望如此,借姑娘吉言了。”也许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她能找到自己失散的亲人。她握住了自己
间挂着的火雨玛瑙。
“守得云开见月明,不说这些了。不惹弄玉姑娘伤心,咱们继续吧。”忘机笑笑,又坐回弄玉身边,二人探讨乐理,弄玉激动之余,竟也被忘机灌了不少酒。可弄玉向来是滴酒不沾的,一时兴起。
等到反应过来已经醉意上头,忘机伸手扶着弄玉“那今
我便告辞了。改
再来拜访弄玉姑娘。”敲了敲桌子,对着自己身后的侍女淡淡道“去请紫女姑娘。”
“是,师尊。”无形给她挑的人都作道家打扮,称呼问题自然不会错漏,这些人都不会武功,以免暴
,忘机教了她们几招自创的剑法,以防万一。紫女很快前来接过了弄玉,笑着说道“很久没见弄玉如此高兴了。多谢忘机姑娘。”
她是把弄玉当成自己妹妹来疼惜的。“我也是,很久没听过如此美妙的乐曲了。告辞了。”忘机双颊酡红,酒不醉人。
但她喝酒却极易上脸,
在外的每一寸雪白肌肤都透
出了微微的粉
,媚而不妖,
而不俗,饶是紫女都不敢多看,实在是
人的紧。忘机拉开房门,准备朝楼下走去。
恰好路过隔壁房间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低沉男声,听起来,还带着微微的愠怒“你这个样子下楼,是准备给多少人看,嗯?”她置若罔闻,并不搭理,转身朝另一处楼梯走去。
就在那瞬间,房门打开,忘机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皓腕猛地一拉,随着门被“怦”的一声合拢。
她一头撞进一个人怀里,后肩温热的肌肤被男人的微冷的手紧紧按住。房间里很黑,没有点灯。
但落地窗大开,皎洁的月光投了进来,打在男人身上,银色的头发闪着清冷的光辉,忘机歪了歪头,身子微微向后,却仰起头,双手勾住男人的脖子,盯着他灰色的眼睛,媚眼如丝,气若幽兰,带着些许酒气撒在他
膛上“我还以为,哥哥有多沉得住气呢…怎么…不装了?”
看着卫庄幽暗深邃的眸子,忘机双手微微收紧,将头贴在他
口,感受着冷冰冰的金饰,蹭了蹭“就许你晾着我一个月看笑话,不准我不理你一晚上…?哥哥未免,也太霸道了…”然后抿了抿嘴
,有些不高兴道“又冷又硬。”
听起来她好像是在说衣服,却又是像在说人。卫庄看着眼前雪肌绯红的少女,她瘦了些,身子更苗条了。
内力探进她体内,走火入魔没有给她留下暗伤,松了一口气,又感受到她的挣扎,心里的怒意便
不下去,她永远都知道怎么才能惹他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