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走出廊之后
　她这才发现不安的原因之一，是猴孩没有随行，不需要翻译，说明她只会被短暂使用，连交流都不需要，用完就被抛下在群魔舞里。变人对她有好感。

　在楼下紧张的神色无疑告知她不应该单独出现在那儿。人鱼发出美丽的声音，打断他们，说的是鸟语，阿车回应人鱼，然后冲着王含乐指指地板，说。

　“stayhere。”顿了顿，还说了终结者最经典的那句话。门被重新关上，房间里只剩王含乐一人。

　人鱼是傻男的老乡？英语烂如她，也听出人鱼一口标准鸟语。哦…祝他们一辈子沟通无碍，白头偕老。

　王含乐打量身处的房间，古典风格，沉重的窗帘和沙发，没火的壁炉和墙柜，上垂下帷帐，两盏黄的白炽灯照亮在的两边，看一眼就觉得躺上去无比舒适。

　王含乐想到小西装工厂玻璃房里昏黄的角落，如果环境换成现下的环境，她可能会把他拆吃入腹。

　天花板突然闪过彩光，窗外更是彩光大盛，王含乐来到窗前，有注意让窗帘掩饰一下身形，她怀疑自己眼花了。

　古典风格的场所，不应该放着谁的妈死了的肃穆音乐，每人戴面具罩披风手里举个蜡烛台，一圈一圈围着中间石墩，排队依次和石墩上的祭品做做做吗？

　眼前的风格，彩灯，广场上的人你来我往扭来扭去，有人还在空地上后空翻，中间石墩上倒是有人，可那是个DJ在打碟。

　这怕不是个天解放的旅游团入了吧？她抓了把窗帘稳住身体。天这么搞都不是酒吧风了。这是迪斯科啊…还有中年人慢摇。诡异的音乐还意外地催眠。

　她窝在窗边的沙发上忍不住合眼，她突然对他们如何解放他们的同胞失去兴趣，也无法相信有人可以做到，她有直觉，不受控制的群体，那个群体，只有一个傻。

　而她也感受得到，这儿绝大部分他视为待拯救的同类，都深陷其中，像染上毒瘾，无法自拔，他这是蚍蜉撼树。再见吧，理想主义者，她被尖叫声惊醒。黑暗中睁开眼，并没有叫声，倒是听到另一种声音。

　王含乐不知道睡了多久，只知道已是夜晚，视线所对的舒适大跟成了似的不停抖动，男人的声音在帷帐的遮掩下传递出来像公猪配种。

　奇怪的是并没有听到另一方的声音，好像一个人在上自，但动静大到植物人都会睁眼的声音不可能来自个人行为。醒来的瞬间，王含乐动静不小，帷帐里面顿了顿。

　紧接着要停不停继续响，她想着是打扰了哪对情急的野鸳鸯，尴尬地起身“瑞，我马上走。”来时看见二楼一层全是房间，随便找一间空的吧…路过帷帐无疑中瞟到一眼上的情景。

　她顿住。广场上不知何时架起篝火，火上一口大锅，朗朗上口的唱念萦绕空间，得人心底念发，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开着窗的房间里的人自然听到了。上肥壮男人收了架势，气吁吁下摸索着墙壁，他瞥过王含乐，猩红的眼里浑浊不清，他甩了甩头，放开身下娇小的身躯，摇摇晃晃下朝王含乐摇去。

　房间里唯一可以用的工具是头的灯杆，和肥壮男人对视的一刻，王含乐已经挪到他们寻的头，抓起灯杆…连着电线，握成剑道姿势。这男人磕了药，她在饭馆背后是酒吧一条街，一到夜晚。

　就有人跑到阴暗角落里呕吐，大小便失直接就地解决的也有，后者通常都是磕了药，警察时不时来给商户做毒教育。

　所以她对越国使用兴奋剂现状非常吃惊，而现下，她如遭重捶，一动不动盯着上。上躺着的人四肢撒开，瞪出的眼珠和喉咙里发出的“咯咯”声痛苦得不像人类能发出。

　味从她光的下身飘散出来，阴暗的红黑色染了大片单。看不清颜色的尾巴微抖了两下，像在呼唤亲人的名字，完毕，再也没有动静。

　她有十岁吗？王含乐突然握着灯杆上前，往男人脑门砸去，灯杆却被电线牵住，男人后退了一步，清醒了些，看清眼前情况，忽然转身打开门跑出去。王含乐要跟上去，尖叫声再次响起，这次她听清楚了。

　来自窗外。广场上一具白色的体被四人抬着。往石墩上，广场上的人像看热闹围得里三层外三层，2楼并不够高，须臾间视线就被挡住。

　她静静地看着人群聚拢又散开，又一个牺牲品被抬进去又支离破碎被丢出来，她抖着腿慢慢蹲下，抱住自己，上的女孩侧面与她视线相对，她抖得不能自己，她错了。地震了。

　同一层的房间打开了一扇门，浑身是血的女孩哭叫着冲出来，除了围裙什么都没穿的男人伸手抓她，走廊上的门纷纷打开，衣衫不整的男男女女都出身形，有人帮忙合力逮住了女孩，笑着将她还到男人手上，像归还一只割了一半脖子的。

　他们互相交谈，有人用手机打电话，询问刚才巨大的爆炸声是从哪里传来，打电话的男人抬头瞟了一眼拖着灯杆出来的王含乐，上下扫没看出她是兽人，再多盯了一眼她握住的灯杆，这才移开视线。

　楼层晃的时候，王含乐是清醒的，所以她清楚听到爆炸声来自窗边，比广场更远的地方，那是她进来的方向。

　不一会儿所有人都往楼下跑，她也想跟着去看发生什么事，但她没有，她不想跟那些“天解放”的人同行，所以她留在房间里，没多久她听到别的动静，从对面房间传出来，房间阳台开放，外面是原始丛林，此时却亮如白昼，人像蜜蜂一样钻出丛林。

　他们头上都戴着发出强光的探照灯帽，手握猎，有人脸上有血痕，有人肩上扛着巨大的动物身体，还有人骑着马狂奔而出，撞倒几人扬长而去。简直…了。

　丛林出来的人集中到广场之前，古堡又发生一次震，一道火光闪烁了几秒，不是很亮，却让人看得到方位。

　那是他们进来时停车的地方。广场上得不成样，所有人都不被允许走出拱门，不久保镖向他们传达了一个信息，人逐渐站成两边。

　一边衣衫不整，男女都有，男人数量远超过女人，一边女多于男，没有一个不年轻，还有不少小孩，和另一边慌乱和抓耳挠腮打电话不同的是，他们没有任何求救举动，大多冷漠抱住胳膊。

　一瞬间也看不出熟悉的面孔在不在里面。有人趁想冲出拱门，被拦截，争执中放了，场面再次不受控制，人们东奔西突，没人注意到五个保镖簇拥着一个人早就进入廊道，走出廊道之后，广场时间精准地发生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