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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是帮瞒着走
 周末的茶水间,大房间被喝茶的大人们霸占,小辈们被迫挤到小房间打牌。叶莹莹摆弄着茶具,忽然想起事情,告诉旁边的朋友。“啥事啊姐?”率先回应她的,还是她的亲妹妹叶雁雁。

 彼时她和刘兮的恋情也已告吹,刘兮发现窝边草真是嚼不动,叶雁雁发现自己还是喜欢男人,俩人开开心心分手,又做回好姐妹。“我们学校这周开学,新生里听说来了俩风云人物,当然主要原因还是长得漂亮。”

 林以嘴“比莹莹姐还漂亮?”诚然林以和其他几个同龄人关系一般,但作为从小到大的榜样,加之公认美貌,她对叶莹莹向来很亲近,甚至是崇拜。叶莹莹放下瓷杯,故作歪头想想,答“倒是风格不太一样,一个活泼,一个…有些媚。”

 在这个年纪被说媚的女孩,着实少见。“当然,最关键的是,她们分别叫‘陈槐’,和‘明月’。”叶莹莹说着这话,朝周子濯看了过去“你们说,巧不巧。”***

 周五之前,徐同尘这个大忙人终于给明月打了电话,这周末他没有应酬,把明月接到他那去。明月显然有些高兴,期中考都结束一周多,他可算想起来她。两人的见面不宜高调。

 他把车停在校外,明月只和寝室的几位打声招呼说要回家一趟,什么多余的东西也没拿就出了门。“现在是不是比刚去的时候适应了?”明月坐上车,徐同尘第一句话就问她。

 “还行,我的那几个室友和我还算合得来,除了一个事多。”入冬时分,明月又从徐同尘手里接过一个热乎乎的烤白薯,剥了皮边吹边小口吃着。

 以前负责投喂她的不是陆与修就是赵和泽,这回俩人都没在身边…倒是白薯甜。徐同尘打了转向灯,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车里回响“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明月反问:“什么算特别?”

 “比如三区那些人。”徐同尘早就知会过明月,这学校里三区的人很多,和她遇上是早晚的事,只不过大家都不招摇,互相从没打过照面,哪怕碰到也不一定认得出来。

 “说来也巧。”明月倒直接“我那几个室友就是三区的,和她们认识两三天就听出来了,她们一开始估摸着我不懂。

 在我面前不掩饰,后来感觉我查出味来,再怎么样也没意义,还光明正大的。”徐同尘没表现出多大惊讶,只觉得巧“那其他方面呢,有没有男生追你之类的?”

 如果是普通的长辈,问这话还正常,但放在他身上,就显得有些别扭。明月扒拉开嘴边一点白薯皮,斜睨他“你好奇这个?”“就问问。”他清咳一声。“没有。”明月回答他,扭头看向窗外。

 这个季节俯瞰这座城市,已经完全笼罩在雾中。供暖已经开始有些时候,屋里格外暖和,只用穿单件也不会觉得冷。

 明月光脚踩在地上,地暖烤得脚心暖呼呼的,她随意地把内衣扯出来甩到上,懒洋洋地躺下,薄T恤盖不住尖顶出来的形状。

 徐同尘把她肆意甩的衣服一件件理好,该叠的叠,该挂的挂,还不忘嘱咐“从外面回来,先去洗个澡再上。”

 可是明月已经迷糊糊的。这学期她的排课几乎总在上午,连着几天八点上课,她鲜少能睡个懒觉。今天徐同尘到学校的时间也早,刘兮还没醒,明月就走了。

 “乖,起来洗澡。”徐同尘转身看到她半寐半醒的模样,好脾气地笑,俯身摸摸她脸侧的头发。明明已经长大好几岁了。可在他眼里明月好像还是小小的,除了一个地方大大的。

 “你先去放水,我再躺会。”她含糊不清地嘟囔,象征地蹭蹭徐同尘的手心,然后朝反方向翻个身,他无奈,先照大小姐的嘱咐去干活。

 浴缸的水放满,水温也到明月最喜欢的热度,徐同尘把窗帘遥控升起,刚好到能出她脖子的高度,又回去戳戳已经蜷在上呼吸均匀的明月。

 “你再不起来水都凉了。”他哄道,可算让她睁开一只眼,懒懒地伸出胳膊要他抱过去。可算折腾到浴室,明月似乎也没自己动手的打算。

 往洗手台一坐,抬起一条腿。徐同尘一边帮她去底,一边说:“这么大人了。洗澡还要伺候?”“你爱干不干。”她撅嘴,抬起两只胳膊让他把T恤也下来,挂到一边“帮我洗头。”

 她赤着身体钻进水里,头往浴缸边缘一枕,仰头看他。高度差让她正好一眼就望到徐同尘两腿之间,明显地鼓起,明月咧嘴指“你有反应。”“你又不是没见过。”对她的身体产生,这不是再正常不过。

 徐同尘忽视自己的那点生理状况,捧起浴缸里的水,打明月的头发,按两泵洗发水在手心出泡沫,慢条斯理地帮她洗起头发。“你不难受吗?”明月睁着两只眼睛,抬胳膊轻拽他的衣袖。

 黑色衬衫浸开一小片看不清的水痕。“习惯了。”他只说,举起花洒“闭眼。”明月照做,哗啦啦的水声,头发上的泡沫被冲走。再洗一遍,把发梢打上护发素,徐同尘就算完成任务,他个子高,蹲在这帮她洗头发,小腿早就麻了。

 他站起来洗手,顺便活动活动,抬眼对着镜子一看,背后明月往身上泼着水,直溜溜地盯着他。水位线正好没过双最顶端的地方,两点嫣红在水下若隐若现。

 “阿尘…”明月启口,她鲜少用这个称呼,不是示弱,就是有求于他。徐同尘却躲开她的目光“我先出去了。你洗好出来我帮你吹头发。”眼见他抬脚要走,明月瞬间恼了。

 “你什么意思?”她的暗示已经足够明显,放在以前,犯不着她说什么,徐同尘就恨不得扑上来,今天他却像个不解风情的和尚,摆明就是要不懂装懂。徐同尘自然知道她在气什么,转过身来解释“我们现在不能这样。”“有什么不能的?”明月不明白,你情我愿,以前都可以,怎么今天就不行了。

 “从我离开二区以后,你就再也没碰过我。”说来难以启齿,但她也常会有想要的时候,只是每次微微暗示,他就如避蛇蝎般地躲开。

 “就是因为这样。”徐同尘道“宝宝,是我帮你瞒着他们走的,这就已经很不道义了,而我还在这个时候趁机独占你,那我成什么人了。我不能对不起兄弟。”

 “什么叫‘独占’我?”明月听他这么一说,一股无名火窜上来“单独和我上就是对不起他们?你这意思,是不是打心眼里认为我就是你们的所有物?我和谁上,是由你们的意志决定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徐同尘连忙解释“只是…”一想到其他人在为明月的消失焦头烂额,而作为始作俑者的他却在这里和明月翻云覆雨,徐同尘做不到这样。

 明月其实明白这是他莫名其妙的友谊底线,并非她嘴里说的那个意思,但她就是要让他下不来台阶,干脆钻进水里背对徐同尘“随便你吧。”他却不领情,仍然道:“那我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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