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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嘴上抹了口脂
 “再重点踩坏了怎么办?”夏问。耸着下身在她脚底徐徐律动。他道:“坏不了…喜欢重一点…”平里重一点捏他,他总叫着要坏了。现下倒是又喜欢上了。真是男人心海底针。应他要求,夏使了力气踩他。

 却见他比往日更兴奋,眉头轻蹙,眼生,咬了不住“嗯…哈…还要…”直踩了一刻钟。

 他才堪堪吐出水,白灼沾染到夏趾间,秋凝尘捏着她的玉足搁在前,眼波似勾“这儿也要踩…”“小心弄了衣服。”她推拒道,他不管不顾地伸手扯开衣襟“弄了不还有你。”

 早知就不揽这碎活了。夏只觉自己是那朝堂上忠言逆耳的老臣,苦口婆心地劝耽溺美的君王要勤政爱民。

 可那君王不听,一旦劝说就要和她闹,说些自暴自弃的话,眼睛活似个漏壶,也不知那么多水都是哪儿来的?!但她比鞠躬尽瘁的臣子更苦,哪位臣子每夜里还要在君主身上费劲呢?这对象让她搞得,身心俱疲。

 夏恨恨地磨着后槽牙,把这段日子积攒的怨气都聚在脚上,用力踩他的,但他却不满起来。

 “…轻点…力气恁大…”霎时心头火起,出自己的脚来,滚到里侧躺好“师父好难伺候,自便吧。”“你…我就说你一句,你就这般冷落…”“我哪次冷落你了。

 每次不都弄得你不要了才停么?我就逗你两句,你便要哭,以前也不这般,你有甚不满意的?”

 夏猛地坐起来怒道,突然被她质问,秋凝尘也觉自己反常,得了她的情意却愈加患得患失,一颗心悬在半空,生怕哪一刻便被她抛弃,摔得粉碎。

 看他犹豫着不开口,夏问道:“你怕我变心?”沉默不语便是承认,夏盘腿坐好,拿出一张他结的言灵契,咬破手指写下誓言,他手里“这契是你结的,功用你最清楚,这下总该安心了吧。”

 言灵契一结,违契者便会被誓言所附加的强大灵力撕碎。秋凝尘捏着那张薄纸,惊慌地说:“傻子!呆瓜!你写这做什么?”就算真的变心了,他也不愿她吃这苦头。

 “师父,虽说我总没个正形,但既是承诺于你,我必会负责的。”她靠近秋凝尘,指尖拂去他面上水光,却不料越抹越多。

 “总说你聪明,没料到是个实心的,得过尝过,要是真有那么一,我也不怨你。”他捉住夏右手食指含在嘴里,去血珠“疼吗?”

 “疼呀,师父快给我吹吹。”温热气流在此间转,四片柔挨挨蹭蹭,忽地紧贴住,缺口处能看见两条带着水光的舌头,不分彼此地绵嬉戏,像是要长在一处,伸进心里。

 拿了药膏给她抹过伤处,秋凝尘重又洁面,让夏帮他梳发,看了铜镜才发觉脖颈上,被她出个红痕来,瞬间得理不饶人“方才便不让你亲此处,现下让我怎么见人?”

 “还不是师父的喉结长得清秀可人,徒儿一时忘情么。”夏卖乖道。拿起妆奁上的粉盒,夏为他遮去印记,粉润手指穿过乌黑发丝,为他束发加冠,细笔蘸朱砂,在眉心轻点,对镜再照,客恍然翩翩蓬莱仙。理顺衣襟,披上鹤氅,夏目送秋凝尘出门。

 他身披金光腾云下鹤影峰入明赫堂,袖间轻挥,一团齑粉散出。自夏写下的那一瞬间,言灵契便无甚重要,如今,他已是心满意足,再无挂碍。***结束一年的总结陈辞,众弟子四散而去,明赫堂内只留两人。

 “师弟,据说弥风最近折了一支精锐魔将,那事是不是你干的?”秋凝尘的大师兄凌玄道君问。秋凝尘浑不在意地迤迤然坐下,抿口茶水说:“他崖头暗算我,那我也得还些回去。”“为这事,溟夜来了好几回了。

 说是要和你赔礼道歉,都被我挡了。下回你去。”凌玄不悦道。“好,下回师兄让他直接找我。”凌玄鼻间重重一哼…“我记得你从前可不是如此行事,谁若惹了你,当面锣对面鼓地单挑,现下这样总觉得损。”其实若是只招惹了秋凝尘,那他顶多是原样还回去,但那他们竟然编排夏,支使怅鬼蒙骗他。

 他咽不下这口气,非得让他们出出血才行。院外夏领着之妙在玩,她们来了有一会儿了。甫一散会,秋凝尘便要去寻她们,但被师兄拦下。耳听得门外孩童嬉闹声,凌玄肃声问:“还有夏,你就打算和她这么不清不楚下去?”

 “师兄,我们现下十分清楚,她是我的道侣。”他目光柔和地看着门外的影子道。早瞧他这副耽溺情爱的样子不顺眼,凌玄刺道:“就怕是你自做主张的道侣。”“她已同我盟过誓了。还用的是言灵契。”秋凝尘反驳说。

 这便让凌玄刮目相看了。夏那浑人,一贯油滑不定,还能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发誓,看来此番是真心的,他不由得也开心起来,问道:“那你们什么时候成亲,师兄也好送贺礼。”“夏说现下不着急。

 那只不过是个仪式,只要心在一处就好了。”“哎,那也得办。”正要想些托辞,但夏说过的话,竟从他嘴中溜了出来。

 “我看无甚意思,师兄和师嫂倒是办了。结局不也…”他忽地顿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空气瞬间凝滞起来,凌玄道君面沉似水,但秋凝尘还是觉出了阵阵寒意。啪地一声,明赫堂的门地阖上了。

 夏被这声响惊到,转身去看,发觉秋凝尘面色不虞地吊着肩膀,见了她之后迅速站正,挤出一个笑来,试图把方才的窘迫遮过去。“师父好歹是位掌门,怎么还被赶出来了。”

 “我戳到了你师伯的伤心处。”他心有余悸地说。伤心处?夏迅速便反应过来“你提师伯母了?”他默默点点头,评价道:“你这张嘴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那师伯和师伯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夏实在耐不住好奇,便问。

 秋凝尘低声讲述了一番,在她听来,这是在现世也经常听见的故事,无非是男女之间骤然同住,观念不合,但谁也不肯低头,非要对方来迁就自己,吵夜夜吵,最后相看两相厌。

 听他仔细说过后,她突地有些心虚,往常都是师父来迁就她,细想之下,自己连他喜欢些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不在家里等我,还跑这一趟?”秋凝尘问。

 她指着之妙说:“我打算去趟人间,左右等不回你来,便来寻你,”说罢便跳上佩剑“师父带之妙玩一会儿,我午间便回来。”随后迅速地向东去了。

 秋凝尘看着在地上蹲着的女儿,今天她的头发是夏扎的,总角上面很是夸张的夹了两个忽闪忽闪的蝴蝶发夹,眉心点了红痣,嘴上也抹了口脂,拉起她来,发觉她穿了一件大红色的冬衣,滚边的白更显喜庆,活似人间的年画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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