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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一丁点没有
 “干嘛,我提前先说好,不管你们怎么使出浑身解数我都不会搬走,也不会放开小狐狸的。”他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索丑话说在前。

 “你们俩要想现在联合阵线一致对外,我就直接把旁边那独栋买下来每天和小狐狸隔窗眉来眼去你们看着办!”“…”“…”叔侄两人看着文星阑的眼神都或多或少有点微妙,短暂的沉默结束后先开口的还是文令秋:“舒岑睡了。”

 这话外音就是让他安静点。文星阑气势立刻弱了两分,眼睛下意识地朝二楼舒岑的房间瞥了一眼,才放轻了动作换了鞋从玄关走了进来。

 “你们想干嘛?”文令秋闻言表情一动不动,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关于舒岑的事,我想和你谈谈。”***一早,舒岑在上吃早饭的时候文星阑又巴巴地走进来了。“小狐狸,我陪你吃早饭好不好?”

 舒岑正好觉得自己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有点寂寥,立刻点头应道:“好呀,那你把你的早饭端过来。”

 文星阑端着盘子杯子颠地坐上,俩人一起挤着坐,文启给舒岑准备的那张小小的上桌立刻就显得有些局促。

 文星阑一边心不在焉地吃饭一边看着舒岑手背上的留置针,看她单手不方便的模样干脆就开启了喂食模式。舒岑一开始还忙不迭拒绝,后来文星阑喂得越来越顺手也就随他去了。结果刚吃完黏黏糊糊的一顿早餐一回头就看见李茉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房间来了。

 “李医生您这怎么也不敲个门啊?”文星阑还是跟着舒岑一起看过去才发现李茉莉进来了。被她那张拉得老长的脸吓了一跳“又要打针了?”

 “嗯。”李茉莉依旧面色阴沉,让舒岑总有一种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一样的感觉。医生说要打针,文星阑岂敢说不。

 虽然李茉莉这表情臭得让他也有点不高兴,也只能着收拾了上桌上的东西走了。舒岑看着李茉莉板着脸把一个又一个的玻璃瓶从医药箱里拿出来,除了四个挂上点滴架的其余都凌乱地摆在头。

 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李医生您心情不好吗?”李茉莉闻言站在边垂眸瞥了舒岑一眼:“你认识文斐然吗?”“当然!”虽然这个回答根本与她的问题驴不对马嘴。

 不过舒岑还是立刻点点头“您应该是…斐然的同事,对吗?”听见舒岑对文斐然的亲昵称呼,李茉莉脸上冷硬的面具总算出现了一道裂

 “原来你认识啊…我还以为你只是在这里养病的病人而已。”李茉莉的语气让舒岑嗅出了几分怨怼的味道,她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斐然他最近是不是眼睛又不舒服了?”“原来你也知道他眼睛的事情。”

 李茉莉说着嘴角勾起一个无比嘲弄的弧度“那你知不知道他表面上提起眼疾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其实他的主治医师在三年前就已经明令止他每天用眼超过三小时?”舒岑面对李茉莉的提问。

 感觉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文斐然之前眼疾发作时苍白的面容一下浮现脑海,让她一时之间心疼又无措。

 “他…他最近眼睛疼了吗?”自从她住进文家老宅,文斐然就没有回来过,舒岑想也知道他不回家的原因是什么,可每天文斐然打回来的电话里都让她不许瞎担心,声音听起来和平常无异,她也只能下那股担心不再去给其他人添麻烦。

 李茉莉别开眼轻笑了一声:“今早短暂失明被送去医院了,就在我来这里之前。”李茉莉的笑声中有无限的苦涩和无奈,把舒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短暂…失明…是什么意思?”

 “他连续四五天每天都只睡两个小时,剩下的时间都在高强度用眼和用脑,你难道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之前李茉莉也很想知道那是为什么,文斐然有的时候做起事来是有一股疯劲。

 但她从那间研究所成立之初就待在文斐然身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疯成这样,她以为是这种新型病毒发了文斐然作为医生的职业热情。

 但后来她在目睹了文斐然因为头疼产生疼痛休克,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出止疼药往自己嘴里了几片再接着往外冲的时候,李茉莉觉得这一次应该是自己猜错了,后来。

 她看见了被他养在自己那间大宅子里的舒岑。李茉莉似乎明白了他这次不同寻常的执着。“因为他想救你,他不顾一切的想救你,而你却毫不知情,每天和这群男人卿卿我我…”

 单从这件事上来说李茉莉知道自己是不该责怪舒岑的,可文斐然这几天过的是什么日子啊…她深了一口气,语气中的责怪已难以掩饰:“说实话,站在我个人角度我一点也不想救你这种人。”

 舒岑被说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觉得喉咙口硬邦邦地堵着一大块石头,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

 她没有因为李茉莉的话生气,一丁点也没有,甚至于她对李茉莉的话都没能产生半点情绪,因为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她想见文斐然,现在就要见。

 ***“抱歉,李医生…”舒岑另一只手掀开被子直接侧身下了,胡乱地踩上拖鞋就开始往外走。“我今天不打针了。真的不好意思麻烦你白跑一趟…”她丢下这么一句话便往房间外走。

 正好面撞见进门的文星阑,文星阑一看她这幅表情也吓着了:“怎么了小狐狸,你怎么哭了。是打针太疼了吗?”舒岑一个劲地摇头:“星阑,你送我…你送我去斐然那边,你现在就送我去好不好…”她不知道短暂失明是个什么样的状态,那是什么原因引起,代表身体里的哪一部分受到损伤,她只知道她现在就要见到文斐然,现在,马上。

 舒岑从来没有这么迫切的想要去做一件事过,但她知道自己现在哭泣的原因除去担心之外,只有已经强烈到无法表述的急切。

 “文斐然?”文星阑有点懵,他下意识地看了站在边的李茉莉一眼,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只能先带着小狐狸出了房间。

 舒岑手背上还着留置针,透明的橡胶管在空中悬着。大颗大颗的眼泪把前的睡衣迅速染小片,啜泣的声音很快引来了文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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