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下定了决心，带雯雯和萌萌去了一趟迪士尼，然后在走之前拧开了旧房子的煤气阀门，我打电话给范文让他回去拿东西，可是范文在路上的时候我就后悔了…”
“我求他断了自首的念头，我说陈岩已经对他动了杀心…只要他肯断了自首的念头，陈岩就肯娶雯雯…”说到这里，于晴的瞳孔总算有了轻微的颤动。
“那个时候范文已经打开门了，他闻到了煤气味儿却突然笑了，他跟我说其实他早就动过了自杀的念头，要是他死了。陈岩就肯娶雯雯，就能给我们一个幸福的未来，那他死也算是一举两得了。”舒岑看着于晴开始落泪的一双眼睛，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她想了很久，翻来覆去地想，想范文到底是怎么会心甘情愿地走进厨房，可从没想过，范文还真的就是心甘情愿走进煤气浓度最高的地方，心甘情愿地去赴死的。
她以为于晴演技高超到了那个地步，可以瞒天过海，却没成想于晴哭着说范文是个好丈夫好爸爸，那只不过是她没能藏起来的真实情绪罢了。
审讯进行到这里，文斐然觉得已经足够了，他扭头看向舒岑：“之后纪检委的人会清点他们家的财产，如果不出意外，那三百万应该会在近期手续结束后归还到你们家。”舒岑跟着文斐然走回走廊。
正好看见陈岩如丧考妣地被押送着走过去，身上已经完全不复上次见面时那股狷狂桀骜。这个案子终于结了。可舒岑心里却并没有多么轻松。
她沉默地跟着文斐然到了市局门口，本来想着跟他道个别就尽快回家，可一抬头却看见不远处的车上下来一个男人。今天烈
炎炎，可男人金丝眼镜下的一双眸却泛着丝丝寒意。他缓缓下车，从阴影处走到阳光下，然后停在了舒岑面前，侧眸看了文斐然一眼。“结束了？”
“嗯。”文斐然弯起嘴角笑，眼底却是一片平静“能这么快结束，这还不多亏了我神通广大的二哥吗。”
虽然决定
证据是他从于晴那里拿到的，可不得不说如果没有文令秋半路接手这件事，恐怕光是调查取证走
程就要再走半个月以上。文令秋不接文斐然带刺的话，直接垂眸瞥了一眼舒岑。“上车。”他语气可以说是无比平静，可沉沉嗓音吐出这么两个字的
迫感却硬是让舒岑感到了两分凉意。她甚至就连回头和文斐然说个再见都不敢，低着头上了文令秋的车。前座的司机是个生面孔，舒岑没见过，也不敢多问，车里冷气开得格外足，舒岑在后座坐定后感觉两条腿都在发抖。
车静静地从市局门口开走，舒岑余光瞥了一眼后视镜，文斐然还站在原地看着车离开的方向，神色有些怔忪。
“文先生…”车迅速融入城市的漂流中，舒岑两只手手指
叉着拧在一起，不看往旁边看只能低着头看着自己一双玉白的膝盖“对不起，我不是想故意瞒着您…”闻言，文令秋稍稍给了蜷缩在车座另一头的女孩子一个眼神。“不用抱歉。”他说。“我会给你时间慢慢解释清楚。”＊＊＊车开进了郊区的别墅区，司机为舒岑打开了车门，她走下车跟着文令秋进了门，蹲在玄关
凉鞋。她手上不知何时布满了汗，手指指腹都是一片
滑，凉鞋扣带总是滑，她越急却越抓不住。那头文令秋已经不紧不慢地将白衬衣的袖子挽到了手臂中间，似乎是见她迟迟没有跟上，又回过头看了玄关方向一眼，只见女孩子还蹲在那，一张脸已经憋红了。
在他看过去的瞬间手总算成功地解开了凉鞋搭扣，踩进拖鞋走了进来。“抱歉…我…”她似乎比之前要更战战兢兢了。
从见面起只说了两句话，却都是以对不起和抱歉开始的。舒岑看不出文令秋的脸色，只能巴巴地走到他面前：“文先生…您是不是生气了…”
“如果我生气了。你觉得我是为什么生气？”文令秋绕进沙发里坐下，语气很淡。舒岑跟过去，也不敢坐，就跟做错事儿的小孩似的站在旁边。“因为我出事了没有主动告诉您。”
“嗯。”“我…我还瞒着您。”“还有呢？”舒岑思忖了一会儿又嗫啜着开口：“我还…还麻烦了斐然…”
文令秋镜片下的眸
愈发暗沉。斐然，他沉
片刻，没有立刻和舒岑计较：“那你要怎么样让我消气？”舒岑愣了一下，小心地凑过去跨坐在文令秋的腿上再对上男人双眸的时候心跳就已经狂奔了起来，她双手扶上男人双肩，掌心的细汗形成一股名为羞怯的
热渗透了文令秋的衬衣。“我晚上六点之前要回家…”最近李巧云的门
无比严格，今天舒岑还是趁她上班去了不在家才顺利出来的“在那之前…都可以听您的。”文令秋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下午三点一刻，他颔首算是认可了舒岑赔礼道歉的方式，重新将目光投入女孩子的双眸中。“衣服
掉。”舒岑愣了一下，刚刚热度才退下去的双颊又一下重新滚烫了起来。“在这里吗？”“嗯。”女孩子红着脸退到了一旁，咬着下
忸怩了一会儿才拉开了连衣裙的拉链。拉链是背后式的，拉到底之后整个米白色的连衣裙立刻就垮了。松松地挂在她的肩臂上，原本被衣领遮住的清丽锁骨也总算重见了天
。舒岑把手臂从袖口
出来。连衣裙直直坠落在地，
出里面浅色的少女内衣，她站在窗前逆着光，窗外的自然光将女孩子纤细的身体度上了一层温柔的光边，舒岑羞得看也不敢看文令秋一眼，只盯着文令秋脚边地毯的花纹看。“还、还要
吗？”舒岑觉得现在这种情况也很奇怪，虽然她只是了连衣裙，可却感觉好像比全
还要羞
，文令秋的目光明明并没有那种浓重的情
色彩，却在她肌肤上淡淡扫过的同时就引发了感官神经的
烈反应。文令秋的目光比他实质
的爱抚和触碰还要让她
感，让她的
尖儿明明还躲在
前那两块儿小海绵后面，就已经不由自主地紧绷
立了起来。“嗯。”文令秋坐在沙发上，坐姿端正地看着她，一侧眼镜片儿映出窗外光景，让舒岑看不清他的眼神，她悄悄地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