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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文斐然低着头
 “到了再跟你解释,你现在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出房间去,我马上到。”虽然文启如果真狠下心来,那门锁对他来说就是形同虚设,可多一道屏障至少能让文斐然稍微安下心来一些。

 文斐然的声音里已经没有半点笑意,舒岑听得出他语气里的认真,也就锁了房门乖乖地坐在上等着他来,他确实来得很快,不到二十分钟门铃就响了。舒岑赶紧出去打开门,就看见文斐然手上拎着一个医药箱走了进来。

 “文法医,那是文启的房间,您快进去看看怎么回事儿吧…他声音听起来特别难受,又不让我进去,所以我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

 文斐然进了玄关,瞥了一眼舒岑指的方向,不急着往里走,先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先回房间去休息,我待会出来跟你解释。”男人进门的时候与一股冰冷的夜风一同而至,此刻看向舒岑的时候目光才总算有了些温度,让她稍稍安下了心来。

 “好。”舒岑回了房间,这回是真睡不着觉了,她就坐在边,发了一会儿呆,直到敲门声响起才回过神来。

 “请进。”文斐然打开门走了进来,脸上的笑容已恢复如常:“没事了,他已经睡了。今晚吓着了吧?”确实,舒岑舒了口气点点头:“文启他到底生什么病了?”

 “他不是生病。”文斐然轻轻地关上房门,在舒岑面前蹲下身去,目光落在她脚踝处的淤青上,那里已经比刚扭伤的时候好了很多,肿块消得只剩一点点轻微的隆起,就是颜色看起来还很重,有些吓人。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记得白水吗?”文斐然了舒岑脚上的拖鞋,把她的脚踝小心地捧了起来。

 “记得!”舒岑回想起来的时候背后还微微发凉“文启这个状况和白水有关系吗?”可是文启的反应和之前文星阑的反应不一样啊。

 “白水目前在国内的价格还是太高,能消费得起的人太少,所以这件事的起因是国内一个毒枭想要仿制白水,想降低价格做大销量。”“他们花了近一年才摸索出原的配方。

 但只做了一次试验就开始量产,导致这个药有他们都不知道的严重副作用,这种白水使用一次就直接长期成瘾,比起毒品,更像是一种不时发作的慢病,发作起来比普通白水的催情效果还要强得多。”

 舒岑听着文斐然的说明都觉得骨悚然。当时的白水已经让她几乎失去了所有的羞心和道德感,如果比那个还要厉害得多,她几乎想象不出来会是什么样子。太可怕了。

 “所以刚才文启是发作了吗?”舒岑实在很难把那样一个男人和毒品联系到一起去“那为什么不送他去戒毒所…”“因为普通毒品成瘾的原因是食过程中大脑会产生大量类吗啡肽物质。

 并且让大脑逐渐失去自己生成脑啡肽的能力,只要通过治疗和戒断,还有恢复的可能。”文斐然的目光轻轻扫过舒岑的脚踝,又接着说:“但是这个不一样,它是‮物药‬对身体损害后产生的效果,与其说戒断无效倒不如说是越拖越麻烦。”

 “那今晚…”“是个意外,我推测是我给他的药已经让他产生了耐药导致药效减退。”可是按道理是不会的。且不说他对配药剂量这方面从未出过错,在普通人身上耐药也不可能这么快出现。

 还好他刚才进去的时候就看见文启已经颇有先见之明地把自己的双手绑在了头,让他注起来也方便了不少。“那、那…文启为什么会用这个…”舒岑越想越不明白这些事情和文启有什么关系。

 “文令秋没有告诉你吗,文启是缉毒警,也是这种白水唯一的一个临试验品。”从文斐然的嘴里说出文令秋三个字,让舒岑顿时起了一背的皮疙瘩。

 “他卧底的时候毒枭对他起了疑,提出要他做新白水的第一个试验品才能相信他。”文斐然说:“也还好他忍下来了。要不然这个东西入市场…”

 舒岑跟着稍微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都觉得害怕得不行。过这个新白水的人就会像是一个藏在社会中的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要么饮鸩止渴继续苟活,要么…“强案的发案率兴许要翻上几番了。”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文斐然的拇指指腹轻柔地从舒岑的脚踝处擦过,她得下意识往里缩了缩,把脚从文斐然的手里了出来“好了。我回答了你好多问题了。”

 文斐然也不介意,收回手的同时嘴角的弧度渐深,抬起头望进舒岑双眸中的眼神却没剩多少笑意“现在是不是轮到你回答我了?”***舒岑不知为何被文斐然这一眼看得有点慌,她下意识地捏了捏身下的垫“你问…”

 “你和文令秋是什么关系?”文启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工作之外。只听一个人的话,那个人就是文令秋。如果这小姑娘是文启的女人,那也根本不必打电话向他求助了。

 文斐然的问题着实一针见血,舒岑立刻下意识地垂下了眼。“我觉得…应该算是…包养关系…”

 似乎是包养这两个字让舒岑有些难堪,她说得飞快,说完便低下了头去,看着自己拖鞋面上茸茸的小脑袋。文斐然对这个答案有意外,又不意外,毕竟候选人并不多。

 而那个男人确实也不是会和这样的小女孩谈情说爱的类型。“我需要钱,文先生给了我钱…”舒岑的音量又低了两分“就是这样。”

 女孩子语气里的难堪让文斐然想摸摸她的脑袋,得到了答案的他立刻转移话题:“那你的脚又是怎么回事?”

 他问出口的同时又重新握住了舒岑的脚踝,舒岑有些不自在想把脚回来,却被他一只手固定住“别动。”

 文斐然打开自己的医药箱,熟练地从里面翻出一管药膏,在掌心挤了一点,随即就覆上了舒岑的伤处。冰凉的药膏贴上来迅速被男人掌心的温度渗透,然后很快被文斐然的手掌在她皮肤上推开。

 伴随着他手指开始用力,舒岑吃疼下意识地了一小口气:“疼…”“忍一忍,淤血开了会好得快一点,”文斐然低着头,手掌不断发力的同时小臂肌线条也一阵阵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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