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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避得极快
 他不反抗,整个过程十分容易。藏书阁的格局主避光避水,顶层有一圈气窗,夕阳只能从大门和气窗照进来,沉静的光束里,细小的尘埃缓慢动。周江澜是这晚照的归宿。

 他的后背披着燃烧的太阳。周迟在随身的荷包翻找出备用的发带,在周江澜眼睛上松松扎了个单结,他已经硬了。也许是看到宫图时硬的,也许是亲她时硬的,她倾向于后者。

 他亲她,埋进她口吃得快,却不拿身体蹭她,既又天真。周迟不知说他什么好。周江澜并不希望眼睛被蒙上,她会害羞,他也一样,如果她不想他看着她,他不看就行。

 “为什么要蒙眼?”周迟亲了一下他的头发:“你有一天可以蒙住我的眼睛,那时你就知道了。”周迟的右手还在发红。

 她不想弄得他起疹子,于是取出袖剑,她没想好要做什么,于是从后背开始‮弄抚‬,她亲他的脖子,满意地看到他喉结轻微滚动。每一次她摸到她的后

 他都要颤抖一下,这次也不例外,因着剑柄的凉意,他抖得厉害。周迟安抚他:“不要怕,你怕谁都不能怕我。”

 这是周江澜心中隐秘的疼处,偏偏又是如此美丽,她落笔写道:“碧玉破瓜时,相为情颠倒。”此举不妥,她搁笔。

 周江澜听见声音,手伸向她。剑虽收得快,却还是伤到了他。周迟忙把他的手指放进他嘴里,扯下布条,道:“含着。”

 周江澜净食指微咸的血珠,眼睛适应之后,看见她的剑,心里惊讶于那把剑的妙处,的确锋利至极,指腹的伤切口不大,好一会才慢慢渗出红色的体。

 “为何从来都只见你用短剑?你那把辟尘剑呢?”“那是另外一个故事了。”周迟不像想要倾诉往事的意思。

 周江澜见她把剑随意地搁在一边,捡起来递给她,道:“我照你的火焰纹章做了两支剑穗,剑是利器,我怕这东西显得杀气太重,一直没送你。”“长什么样?”

 “金色的,雌雄双层,有六个瓣,不好搭珠玉,就只用了绳结,苏有这么长。”他双手比了一下。“含着。别拿出来,”周江澜把手指给她看:“已经不血了。”

 “但是疼呀。”周迟似在叹息“人受伤,怎么会不疼,疼得重了,就会流泪。”周迟如此说道,眼睛看向他的。姐姐好像误会了什么。周江澜有些难为情,轻轻吐出几个字:“男儿有泪不轻弹。”周迟听他如此说,面无表情,往自己腿上一掐。

 “这没什么,情之所至,又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男孩子也能流泪,任何人都能。”“李大哥,韩师姐,他们经历的苦难比我多,也从不曾流泪。”周迟脑中闪过这两人的脸。

 她对李承业和韩敬的过去有所耳闻,他们都不是软弱之人,对现实的关心远胜过对自己的心情。周江澜也绝不软弱,他属于另一种,他没想过自己有多好。

 他懂手工,懂吃食,爱干活,手上有茧,衣服之后有漂亮的肌线条,他随遇而安,身上到处都是世俗生活的痕迹。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对我来说你才是最特别的。”周迟轻轻一笑“我看你动手做的剑穗也很特别。我年底生辰,你将剑穗送与我作礼物,如何?”周江澜抓紧桌角:“会不会太草率了。”

 “不会,就这么说定了。走吧。”两人一同出门,书由周江澜拿着。周迟关门落锁,拉着他的手,说道:“昨晚你还说错了一件事。我对你没有权力,我永远不会倾轧你,只要我在,其他人也不可能办到。你记住。”

 ***早晨,周迟被周江澜吻醒。“练完了?”“是呀。姐姐,我今天要去一趟老太守家,明天才回来。”

 “你昨天说过了。”周迟抱住被子坐在头,让周江澜也坐下,他姿势有些怪异。“你干什么?”“没什么呀。”这个问法不聪明。

 她单刀直入:“你近来燥得很,我替你找医生开两副下火的药?”周江澜亲昵地蹭她头发,道:“都是从中秋那晚开始的,看见你就这样。

 姐姐,我还在长身体,不吃补药,反而吃凉药,这是什么道理。”“那我帮帮你?”周江澜闻言,三两下解开衣带,睡到周迟身旁。“一边去。”周迟拿软枕扔他,他躲开,欺身而上抱住她的

 这个动作似曾相识,二月初八那天,周迟醒来时也是这样对待他的,那时他不懂怎么和姑娘相处,就全照着本能来了。现在看来的确愚蠢,周迟还没说要和他怎么样呢。

 他记得寻芳镇众人把他和昏睡不醒的周迟送到镇口,镇长指着周迟说道:“是个姑娘,以后她是你的子,好好照顾她,我们都会感激你。”两人就这样拜了天地,他们的姻缘得到全镇人的祝福。

 算命先生最高兴,两膝跪地,叩拜苍天,道是天命所归。周江澜听见他说话,心快要跳出膛。

 他知道这是不对的,一切纯属侥幸,她原本不属于他。寻芳镇前往江城的路上,他煮粥喂她,光她的衣服检查她身体有无伤病。

 姑娘一看就生在富贵人家,随身带的兵器绝非凡品,一身皮光滑细腻,脸蛋也好看。做完这些事,他很不安,感觉自己像无家可归的狗。现在他晋升为家犬。

 他既开心,又惆怅,因为没有人会把自己比做狗。周迟还是帮了他,右手在那东西上温柔地捻动。

 周江澜趴在她肩上低,不时发出又爽快又难受的呜咽,周迟的心也,室内全是离的呼吸声,她爱这压抑的情动,那比高昂的叫更能发她的心思。显然周江澜深谙此道,周迟半躺在头。

 他放开一切顾忌,完全在周迟身上,似乎很脆弱,肢体的力量完美地隐藏在皮囊之下,展给她的部分都是无害的,躯壳是土壤,茎是情催发的蘑菇,又是他生之所系。周迟想起那本图册,看完一整本之后。

 感觉还是那第三页最妙,圣如佛的男人,媚如妖的女人,情丝绵,意态慵懒,端的是销魂蚀骨。

 她哄道:“想不想试试?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周江澜看她起身,眼睛盯着自己那处,像在考虑如何下口,她呵出热气刺顶端开合的小孔,嘴刚碰到,周江澜就哆哆嗦嗦出来了。手帕上白斑连成块,淅淅沥沥的一滩。周迟似乎早预料到,避得极快,没沾到他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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