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收好。”周迟告辞，那可是周江澜亲自动笔写的，他还和她一起精心挑了纹样。周迟不由自主地在心里为自家弟弟骂了李承业一千遍一万遍，她还想怪周江澜
友不慎，可仔细想了想。也不能这么说，弟弟的气运、造化、识人的眼光都不能算差，不然怎么能和她成了姐弟。＊＊＊
韩敬不爱诗，周江澜也不爱，周迟怀疑韩敬就是因为这个才和她家弟弟投契。犹记三月中旬，满山
樱，如皑皑白雪落满江城。早樱皎洁，有君子的格调，晚樱虽媚，却俗了。书院的师长爱看四季的风物，在早樱最盛之时，趁春光明媚，带各位学子上山赏樱。赏花可以无酒，不能无诗，先生们出题考验众位的才华，以樱花为主题，不限题目，各展诗才，随意发散。诸位依次展示，轮到韩敬，他的稿纸依旧一片空白。众人不服，连声催促。
韩敬推辞不过，草草写了一首绝句，道是：春风吹琼叶，碧草落白浆。一山何簌簌，殷勤谢无常。
韩大美人的诗自然受到了各位同窗的追捧，他一写完，立刻有好事的少年抢过他的诗篇，诵读给众人听，读到“碧草落白浆”时，周迟不
抬头看了韩敬一眼。早樱先开花后长叶，待新叶长成，花自然而然消逝，亘古如此。韩敬的立意在她看来还不错，但也让她想起一些事。
周迟在王宫见过许多玩法，有一种须以赤
的人体为容器，盛放各
水果，供人享用，这很受男人追捧，甚至有
诗
传于世，这一玩法经过几位内监的开发，演变为牛
宴，参与者众。即男子将牛
倾在赤的女子身上，让白色的浆
渐次过
、两肋、
腹、肚脐，最后如一条白色的河汇集到女子私处。周迟旁观过一回，当事人只有一男一女，她依稀记得那女子肤
较深，蜂
一样，丰盈，双间有沟壑，私处
发旺盛，与旁人不同。女人
干净衣服躺倒在榻上，一切就可以开始了。男人执铜杓，女人半侧身，口殷红的果在牛浸润下格外娇，那女子很容易动情，仅仅剥完衣服，尖就硬硬地
翘起来，腿双屈折，向男人敞开，肆意引
。男人不为所动，冷淡地浇灌女人，而这冷淡竟
发了女人的情
，越得不到
足，她就越渴望被征服。第三勺已毕，女人忍不住伸手剥开花
，送入两指来回抚慰，男人看得红了眼睛，丢开东西，抱紧女人，困住她的腿双，埋首在其腿间
弄起来，女人高高低低
息
哦…显然被伺候得舒服了。男人也沉
此道，不愿松手，舌黏在女人的
部不断
食，也不知道吃的是牛还是女人的爱。周迟那时总结出一样心得。这种办法最
妙之处在于用女子的体香去除新鲜牛的膻味，而那些下男人可做不到。她脑子闪过这些画面，心思从樱花飞向遥远的都城，她悄声问身边的弟弟：“韩师兄的诗是不是有什么古怪的地方？”他道：“有。”“你听得懂？”周迟等他继续说，他却没下文了。
周迟不满，道：“写得隐晦，像暗喻男女
媾，有什么不能说的。这般扭捏，你可不是这样的人。”周江澜很无奈：“能不能别让我去想这个。”“你没有疑问？你不好奇？”“你非要聊，我自当奉陪。可等会我起了反应怎么办，你负责吗？”周迟捏他：“你在找打。”
周江澜闷闷地笑，抵挡周迟的攻势，拾一朵樱花簪在她发鬏。下山时周江澜和她走在队伍最末，宽大的袖袍遮掩住两人十指
握的手。周江澜偷偷挠她的手心，弄得她有点
，想挣开。他攥住，不肯放手。周迟察觉到他不太开心，有样学样，询问他：“弟弟，你怎么啦？你是不是不高兴？”当时周江澜怎么说的来着？她记得是…
“姐姐，你不要喜欢师兄，他不是你的，我才是你的。”“姐姐，你又在盯着师姐看。”周江澜的声音近在耳畔。
周迟一个
灵，从断断续续的回忆中回过神来，在前厅用完晚饭，沈夫人领着众人来到后院水榭，重新热了些酒菜，并差人将螃蟹和花菊做的点心端上来，他们现在就坐在水榭边上，月亮刚刚出来。挂在低矮的树梢，水里也有月亮，天与地、与亭台楼阁和在座宾主相映成趣。赏花要作诗，赏月也要作诗，众人各自
了两句，轮到韩敬，他坐着不动就足够赏心悦目。也不知道为什么人人都
他做一个喧闹的诗人。周迟几乎能听见他灵魂深处的哀求，她接着同周江澜咬耳朵：“你不好奇韩师姐会写些什么吗？他宁可从这跳下去都不乐意写诗。”她离得太近，周江澜被那双红
晃了眼，呆了一下，也不再注意韩敬。书院的半年光
让两人对韩敬的尊称由师兄变成师姐。周江澜和韩敬都是美人胚子，脸蛋精致，周江澜可爱可亲，韩敬清冷如霜雪。记得初入书院时，许多人都被韩敬厌世的气质欺骗，想亲近韩敬，又怕唐突美人，他现在已经完全不吃韩敬的醋了。周迟对情爱无意，韩敬比周迟更不上心。
周迟有时还会和他一起看些妆饰、花木、话本之类的书籍，韩敬则心无旁骛，除了学习和事业没有其他任何事情能打动他，他祖上曾做到过大理寺卿的官职，司法理、掌刑狱，声名显赫，而这也是如今韩敬的志向。周江澜喂了周迟一块花菊酥。
那糕点小只，一口一个，表皮洒有切成极细的丝的花菊瓣，他经常喂姐姐东西吃，这次也不例外。周迟张口咬住，无声嘴嚼。糕点太粉，容易掉渣。
他顺手送进嘴里，吃干净指尖的碎末，恰好被周迟看见。弟弟的舌尖
的，也红
的，还很软，她尝过一次。周迟曾经认为周江澜与一切
的念头无关，现在她改变了想法。周江澜的动作隐约带有某种强烈的暗示，而且也许都是真的。她心里这么想，看周江澜的眼神也有点不对了，她想让他张口，好让她再仔仔细细瞧瞧他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