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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不愿意可后来
 “咳咳。”周迟一惊,低沉的男人的声音。和李承业不一样,是一道温柔的嗓音,只是它无端出现在此处,任它柔情到极致,也藏着不可言喻的翳。“放肆!”

 “是我。”周迟抓紧池壁,脑中迅速闪过一种可能,却仍是不甘心,问道:“谁?”男人不答,相隔着屏风和帘幕,他只能看到蒸腾的热气和她发丝如墨的背影。

 “我等你很久了。刚刚在这看你写的功课,谁知道你要洗澡。”他道“无心之失,还望徒弟谅解。”

 周迟气得想把他拉到水里闷死。跟周江澜昨晚一样的路数,她耳朵没坏,对自己房间的异动十分感,但那仅限于这异动是她进房间之后发生的。

 如果这里一开始就是如此,她反而不会注意到。周迟小声道:“师父,我已经十四岁了。”所以请您出去。男人翻阅着手边的书,见并未夹有任何的书信字条之类,遂来到梳妆台前,翻她的妆匣。

 果不其然,最底下那层有他写的东西,有一封胡乱收着。已经被胭脂盒皱了。有两封甚至未曾拆开,火漆印完好无损。李一尘两指捻着那张信笺,他慢慢地展颜一笑,十分和蔼,道:“我知道。”

 ***周迟小心地转过脑袋,生怕起水声。李一尘瞧她朦朦胧胧的,她看李一尘就更看不真切了。依稀可辨黑白双相间的衣袍,高耸的发冠,行走时玉佩或是珠坠叮啷碰撞。

 而后站定,如清风化入尘埃,抹去了所有的声响。男人像一片混沌的黑夜,当他静立时,周遭的气流都停止了移动。“师父,你为何在这?”“我来看看你,有何不妥?”梳妆台离浴池很近。

 男人放下信,目之所及还有周迟下来的簪子,两粒小巧的耳环,几步开外,一地的衣服彼此勾

 里衣下来最费工夫,于是落在最远处,是一抹洁净的纯白。李一尘微微躬身,两指挑起周迟的下裙,外层粉红的纱和女人的身体一样柔软。

 也许因为她年仅十四,在他看来,连她此时的胆怯也是轻盈的,乖巧的,薄到透明,微不足道。

 李一尘松指,裙子飘飘然落回原处。这是一位少女的居所,每一件物品都刚从它们的主人身上摘下来,有她的余温和幽香。

 他能想象那道屏风背后,女孩的身体半浸入温热的水,发梢润,黏在她肩上背上,宛若蜷曲的黑色树枝,或者细瘦的蛇,蜿蜿蜒蜒,包围她,啃噬她。暮光入窗子,为她披一层纱衣。

 她的人像金黄的糖丝,等待融化,等待破碎,她是否会双手打着圈按摩自己的口?是否会擦洗‮腿双‬间的秘处,而后对身体的变化感到新奇?

 她将来势必明白这一点,尽管她能得到无数甜蜜的亲吻,却只有一个人能占有她身体最温暖的地方。李一尘道:“还记得我给你写的信吗?”数尺之外的少女久久地缄默不语。

 他叹息,越过屏风,从架上取下宽大的浴巾,搁在臂弯里,径直走下台阶,来到周迟身后,伸出空闲的那只手,将她的肩上的头发到另一侧,指尖虚拢住她的下巴,令那张小脸对着自己。

 女孩已经晕过去了。热水里泡了太久,两腮染了红晕,身子也被蒸得虚软,他展开浴巾,把周迟打横抱起,平稳地放在镜台一侧的小榻上,从背后搂住他的,脸埋进少女的脖颈,感受那处血管的跃动,松弛地靠在她身上,与她紧紧贴合,他为她擦拭透的发丝,细致且温柔,仿佛对待一件精致的瓷器。

 他的道袍被她的身体弄,留下星星点点的水渍,到前这块连成一片,都是他们亲密的证据,他在女孩的额间印上一吻,不出意外看到她的睫轻轻地颤动。说是吻,似乎也不尽然,男人亲得很轻,很快,如一个轻巧的试探。窗下,侍女的询问惊破一室宁静。

 “姑娘,您可有吩咐?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周迟猛然从李一尘怀里弹跳起来,大声道:“你们再等一刻,我就来。”她鹌鹑似的缩在柔软的浴巾里,不去看身后那人。

 她深深低头,瞧见李一尘衣袍绣着仙鹤的两片下摆,一黑一白。待窗外的侍女告退,李一尘抓住她的身子,把她搂回怀里,膛再次与她的后背贴合。周迟盘起‮腿双‬,拼命直脊背,口中念念有词。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周迟忽然顿住,李一尘的手指尖划过她发烫的脸颊,是干燥温暖的触感。

 他的手无疑很漂亮,指骨修长有力,肤皓白,并无阳光雨侵袭的痕迹,矜持而镇静地来到她鼻尖下方,悬停在她娇软的上,轻轻按珠,想进入那润的口腔。

 周迟迅速抿紧双,侧头躲开。李一尘心里一动,女孩的双和舌尖如一颗甜到烂的樱桃。周迟躲得快,可他还是碰到了她。

 他将指尖沾到的唾沫擦到她脸上。周迟抱紧双膝,她能感觉到李一尘下腹那块没有硬起来顶她。

 甚至连呼气吐气都是和缓的,和几个月前周江澜抱她时不一样,她看不到李一尘的望和索求。

 可是男人想要伤害一个女孩,办法也是很多的。头西沉,黄昏的光迅速冷淡下来。李一尘发现扯不动她的浴巾,遂道:“松手,替你更衣。”周迟摇头。

 她还是不能接受李一尘出现这个事实,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和周珩相似的一双眼。李一尘也不强求,隔着丝滑的绸布捏了捏她的,他还想把手伸到里面去,抚摸她的线,以五指掂量掂量她口那两团的大小。

 罢了。先别吓到小姑娘,更何况把她从水里捞出来时,感觉没长多少,他不喜欢吃青涩的桃子,尽管那颗是周迟的。周迟声音闷闷的,道:“我听说想知道一个女人是不是处子之身,可以看她的眉毛。”

 李一尘失笑:“你在暗示什么?”“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来。”他扳过周迟的身子,两人终于四目相对。李一尘温柔地刮擦过她的脸,笑道:“不是靠那种浅显的东西。以后慢慢教你。”周迟鼻子一酸:“你还是我的师父吗?”

 李一尘拥抱她,道:“我是你的师父,当然也可以是你的父亲,你的兄长。还记得去年我们分别时吗?暴君变本加厉折磨你母亲。我要带你走,你不愿意。可后来,你改变了什么?”“你又不是周珩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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