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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在现代个孤女
 “娇娇表妹…”裴恪只觉这一声恪表哥又娇又软,听得身下一热,不由有些气躁。文椒含羞带怯地瞪了一眼裴恪,双手轻轻捂面,以防被裴恪看见她根本没红脸,才又带着点鼻音道:“恪表哥怎可如此…”

 “如此怎么?”裴恪大喜,眼见前段日子对自己爱搭不理的表妹如此作此娇态,可见拿下表妹指可待,不追问道。“如此…如此…坏。”文椒一个字比一个字声音低,却也保证能让裴恪听清。

 “都是表哥的不是,表哥只是太喜欢娇娇了。娇娇原谅我可好?表哥再送娇娇一样东西赔罪如何?”文椒放下手,朝裴恪嘟嘟嘴:“说好了…我可没有第二样回礼给表哥了。”“自然,自然!”裴恪大笑。文椒自然不会放过宰肥羊的机会,由裴恪领着又逛了一会。

 裴恪见文椒只买了几样刺绣用的针线,又听她说是想做个荷包,不由又高兴起来,自顾自选了几样银饰和一块玉佩送给文椒才算作罢。

 文椒琢磨着。这些针线不知让小青做成绣品能卖多少钱,这几样东西也得找个机会让小青拿去当了才好。

 ***江面上,进士们登船引了一众少女抛花,各花朵落入水中,在船头点点灯光下更显诗意。

 文椒打发了裴恪去对岸买些茶汤后,自靠者江边的一棵树,看着江面的热闹,心里突然无比平静。“文三小姐?”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文椒扭头,见是元芷。

 “元先生,不,该叫元探花了。”文椒点点头,打趣道,那天的事毕竟是小事,他的出现也算解了围,如果不是说了那番不那么中听的话自己也不会非要刺他几句。气也生过两回了。今自己又出来散了散心,自然不会再计较。

 “文小姐莫要打趣在下了。”元芷刚刚散了宴,宴上高兴,难免喝了些酒,便想走去租辆车回家,不想看见了文椒一人在此,疑惑道:“文小姐怎一人在此?”

 “他们都去看游船了。我有些怕船,便在此等候。”元芷点点头,两人都静了。不一会,又齐开口:“三小姐/元先生…”“先生先请。”文椒笑笑。

 “那,是在下失礼了。小姐教训得是,君子岂可凭一言一语便如此揣测他人,在下理应向小姐赔罪。”元芷后退了一步,长揖道。

 “先生多礼,那我言语间也有冒犯,还请先生见谅。”伸手不打笑脸人,文椒本来也已经不气了,何况对方是新晋探花郎,将来少不得是个官,自然不会再多为难。元芷直起身看了文椒一眼。

 他极少跟女子讲话,寡母待他严格,少有软语。自己少时借住师长家时,师母也是巷里有名的悍妇。

 而自己言语得罪过这位三小姐,对方不仅不做计较,反而向他赔了不是,倒是让元芷有些意外,不更为之前的言论感到愧疚。

 文椒也另寻了话头,又恭贺了一番,才试探着问:“先生博闻,我想请教一下先生可曾听过前朝武夫人的事迹?”

 武夫人是这几天文椒从书上找到的一个女户例子,这武夫人也跟她一样出身名门,自立女户后又擅经营,后来更是办了专为女子的私塾。正是因为她的事迹,文椒才有了另立女户的念头。

 “前朝武夫人?三小姐怎会提及武夫人之事?可有不妥?”元芷也是知道些文府的弯弯绕绕的,对文娇娇这个三小姐的事他也略有听闻。文椒有些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又再望向江边,说:“无事。

 只是有些敬佩这样的女子,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总能坚持下去…”越说声音越低,偏偏又不说尽,只给元芷留下无限想象。大概她也跟武夫人一样过得不好吧?所以才会敬佩武夫人在种种逆境中顽强坚持。

 毕竟不是嫡女,总会听到些闲话的吧?像那天她那样生气,是不是这些不好听的已经听太多了呢?文椒若是知道元芷的脑,一定会大笑的。

 借着他误解她的愧疚,大度谅解,又委婉用武夫人的例子来比照自己,对付元芷这种条条框框多得很又读书读多了总有些正义之心的书生最是好用不过了。元芷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只是突然有些心疼文娇娇连多一点的委屈都不愿意说,便站得离她近了一点借此安慰。两人无言,桥上买完茶回来的裴恪看着树下的两人,暗自攥紧了手。远处,文钰和文妙看着元芷站在文娇娇身侧,一个皱了皱眉,一个眯了眯眼。

 ***自上巳节归府后,文椒在文府的日子莫名难捱了起来,先有文妙不断找茬,明里暗里给她下绊子,后有傅氏时不时的暗讽,就连文钰对她的态度也比以往冷淡,话里话外都在拿“规矩”敲打。

 文椒起初是怀疑上巳节跟裴恪的那一出被文府的人知道了,后来又觉得不太对,裴恪当初只是碰到了她的簪子都要关柴房思过,如果是知道了裴恪和她亲上了不可能没有后招。

 想不明白,文椒就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平里衣裳越发素淡,更加少话安静,力求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如此捱了小半月,傅氏三人终于放过了她,只是经此一事文椒更加坚定了要尽早立户的决心。

 只是这文娇娇原本就不受宠,就算自己这段日子省吃俭用又薅了几次裴恪的羊,手上的现银仍然不多。

 这,文椒梦中惊醒,忙起来再清点了一次手上的现银,打发了守夜的丫鬟,自己拎着灯到文府花园里散散心。文椒侧坐在荷花池边的桥沿上,月光铺满池面,风轻拂过潋起几层微波。

 就呆在这府里做文娇娇吧,这个时代又怎么可能真正婚恋自由呢,文椒想,她知道自己做不到武夫人那样。

 在多难的境况下都能咬着牙拼一把,武夫人心中有执念,可她没有,在现代她也只是个孤女,但好歹也有一两个能心的朋友,但在燕国她没有能诉说的对象,就算有,她也不敢说。

 只是不甘心啊…不甘心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一生,生怕出什么破绽一辈子绷紧了神经过日子。

 这样又有什么意思?“为什么是我呢,为什么就要这么难呢…”文椒恨道,对着圆月突地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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