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又呑了回去
白瑜兴致缺缺,随口回应:“是谁?”陈蕾娜给她看手机屏幕,一张方方正正的大头相:“喏,就是他?”
照片里,是一个秃头的肥胖男人,白瑜越来越觉得眼
,突然想起,这不就是跟顾北慕同车离开的胖男人吗?白瑜心头一紧:“他什么时候失踪的?”陈蕾娜掐指算算:“五天前吧。”
白瑜松了口气,看来是巧合。要是胖男人在十几天失踪,她担心顾北慕也遭遇不测。另一个朋友说:“才失踪五天,没法立案。”
陈蕾娜故作神秘地摇摇头:“不,如果失踪的是别人,警察管都不会管,但是这个人知道的事可不少…”白瑜知道陈蕾娜在国家情报局担任文职,更多的事情她肯定不会透
。
夜深了。白瑜跟朋友分别后,准备坐私家车回家,司机正在停车场等候。走在前往停车场的小道上,四周风
寒阵阵,白瑜冷得缩起脖子,望见不远处站着两个地痞
氓。南国治安虽然不错,但近两年经济危机,失业率逐步增长,这种混吃等死的
氓也多了起来。
白瑜并不怕他们,这里离停车场不远,喊一声就能引起司机的注意。一个黄
小子
着烟,朝白瑜不怀好意地打量:“好一个标志的美人。”
白瑜没看他一眼,快步朝前走。黄
小子横起两手,挡住她的去路:“别走啊…留个联系方式。”
一个平头男嘲笑:“有了电话,人家也不会理你,不如陪她玩一个晚上,活大器好保管离不开你。”白瑜生起厌恶,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司机电话,要他快点来接自己。
“居然报警?”黄
小子伸手抢夺手机,白瑜的手一个误触,竟划到顾北慕的电话,拨了出去。“喂,你在哪?”电话另一端,响起顾北慕低磁的嗓音。
白瑜听到顾北慕的询问,心头一凛:“我在虹光街停车场那里。”“好,我马上过来。”电话没有挂断,似乎在时刻确定她安全。
周围有保安巡查清场,两个
氓没敢真的对白瑜怎么样,对她奚落一阵后很快走远。司机开车驶了过来,问白瑜要不要搭车回去,白瑜摇摇头:“我在等人,你先回去吧。”司机提醒她注意安全,然后驱车离开。
白瑜本想直接走人,从此跟顾北慕不再有瓜葛,可脚
黏在原地,始终挪不开步子。电话接通三分钟后,一道黑色修长的身影,矫健如烈马冲到面前。白瑜一抬头,看清对方是谁,忍不住笑了:“速度好快。”
顾北慕长发扎成马尾,穿着黑色紧身服,额头滴下
感的汗水,微
气凝视她:“刚巧在隔几道街的
地公园夜跑,那几个
氓走了吗?”白瑜点头:“他们不敢怎么样。”
顾北慕眼梢带笑:“原来是不成气候的家伙。”白瑜瞪顾北慕一眼:“你以为他们会对我怎么样?”
“我以为他们会…”顾北慕忽然将白瑜
在墙面上,一手摁住肩膀,一手抬起她的下颌,半引
半商量的语气“要不,我做个示范。”白瑜昂起脸,被迫对撞顾北慕幽深目光,整个人僵着没法动弹。
任由对方的脸,跟自己越来越贴近,高
鼻梁抵着她的鼻尖,
挨着
,却没触碰,
热的呼吸摩擦她
角。
好
…***街灯昏昏沉沉,顾北慕身形投出斜长的影子,将白瑜罩在属于自己的阴影里。白瑜被
在墙壁上,身躯动弹不得,怔然地跟顾北慕呼吸
,只差一线就会吻上嘴
。
微光下的顾北慕,扎着利落的马尾,下颌被光割得有棱有角,英气十足。白瑜视线朦朦胧胧,竟产生一种顾北慕是男人的错觉。
如果顾北慕是男人,会是什么模样?一道车前灯从巷子口晃了过来,刺白的光照得白瑜眯起了眼,突然一下,温热的柔软贴上她的
,很快分开。
轻飘飘的一吻,电
般猛地刺
一下神经,白瑜像醉虾似的全身麻痹,大脑一瞬之间整片空白。白瑜撑开眼皮,发现顾北慕已经放开自己,立在几步远,
角含笑地凝望她。
白瑜恍惚地跟顾北慕对视,嘴
的余温犹在,仿佛能听到砰砰地心跳声。顾北慕冲她一笑:“愣着干嘛?”“你…”白瑜话在嘴边,又
了回去,突然怀疑那一吻。
只是错觉,或者是顾北慕给她下了“
魂药”“走吧,我送你回家。”顾北慕抬抬手,颇像个英国绅士,主动走在白瑜的左侧,稍微前半步的距离。
白瑜想起母亲说过,军人跟女士并排同行时,会走在女士稍微前一点的距离,以便在突发情况保护对方。顾北慕是个女人,怎么会有这种习惯。
由于车子距离较远,顾北慕直接叫了俩计程车。司机是个将近五十岁的中年人,总是一边听广播新闻一边开车。
广播在播报近期的国家时事,南北两国边界问题越来越尖锐,近几年虽然没发生过战事,但一直处于冷战的你争我斗中。司机嗤了一声:“三十年前的教训,那群北油子吃得还不够,看来必须打上一仗,白陆山元帅还宝刀未老呢。”
白瑜听到父亲的名字,心头一动:“现在经济不景气,打仗对哪个国家都不是好事。”顾北慕冷冷
了一句:“经济不行,是因为税率暴涨。国家想大力发展军事,自然会加重苛捐杂税。”
司机神神秘秘地说:“你们听说过么,我们国在秘密搞核弹。核弹这玩意厉害着呢,当年美国一个原子弹,就能把日本长岛给碾平了。要是快点研发出来就好了。把北国的人全部炸成灰。”
白瑜听到这番言论,心里不太舒服:“只是传闻而言,不一定是真的。”司机哈哈一笑:“不管是真是假,就足够让北国那些崽子们吓死了。”旁边的顾北慕没吭声,气氛莫名凝重起来。
白瑜转头看向侧边,顾北慕面朝窗外,看不见此刻的正脸,灰蒙蒙的玻璃窗却能映出顾北慕狭长的眉眼,在灯光的银亮照
下,掠过一道森冷的光。到家后,顾北慕送白瑜下车。
白瑜从包里掏出一张票:“下个礼拜,我在歌剧院有场芭蕾舞,这段时间都忙着训练,不知道你那天有时间过来吗?”顾北慕推拒白瑜手里的票:“不需要。”白瑜愣了愣,讪讪地
回手:“是我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