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正经时候
只是他没想到还有人和他一样能轻松进入,他宽衣解带沐浴完,光脚往内间走,心里想着元靖和元黎的关系,难免生出一股子暴躁来,路过纱账反手挥落,金黄
的薄纱飘飘扬扬的落下一层,垂在了里外隔间处。
大跨步往
上走的时候偶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和之前钦天监来时的步子差不多,急匆匆的,不过比钦天监轻一些。
他背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停住了脚步。一回神人已经到了纱帘之外了。沉季同心跳漏了一拍,这脚步声大概是个女子,而他此时衣衫不整披头散发,被发现的话着实说不清。
从温泉行宫回来后沉季同便让元靖撤下了寝宫的宫人,这回无论男女都不应该出现在这么私人的领域深处。
他侧头扫了一眼,不确定对方能不能看出他的身份,但他透过那薄纱看清了来人的面孔,正是皇后身边的明月。
对方大有掀开帘子直接进来的趋势,关键一刻,沉季同倒无比冷静了。朝堂上时有人议论他的变化,说他变得和皇上越来越像,无声的威严藏于仁慈的面孔之下。
他们只注意到了沉季同
情的变化,却都忽略了他和皇上最明显的相似之处。身形。
间一
带子将宽大的外袍松散地系着,忽略宽壮硕程度,他的身长与元靖无二。
袖口处握上的拳头松开,沉季同厉声道:“放肆!”身后“扑通”一声,明月吓得跪在了纱账外。
而后才想起正事,额头贴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说:“皇上息怒,奴婢一时心急才…皇上,皇后娘娘收到飞鸽传书,何人来信奴婢不知,她和两人哑仆去了西苑。”
明月得不到回回应,头也不敢抬,在原地呆了半天,一个茶杯扔出来之后才反应过来该主动退下。沉季同迫切的想知道皇后搞什么名堂。
他系好衣服,估摸着元靖一时半会回不来,披上黑色斗篷紧随明月其后出了寝宫,原来明月是皇上的人,难怪能随意出入。
沉季同想到他曾因为这个丫鬟搅了皇上的新婚夜,现在想想确实轻率且不成体统,但沉季同又顺带着想起名明月和元黎的关系,她是元黎献给皇上的,想到这一层,他顿时打趣不起来了。
一路脚步轻盈,没被皇后一行人发现,他们做了宫人打扮,在西苑角落里低声说着什么,大概是已经看过信上的内容了。鸽子已经被他们收到了笼子里。随后那两位随从被皇后遣走,原地只她一人孤零零的站着。
望着宫墙上方漆黑的夜空不知在想些什么。沉季同意识到这一趟可能要无功而返了。刚要抬腿离开,宫墙角爆发出一声极其痛苦的哭声,只一声,随后发出的哭声便成了掩面低泣,凄凄惨惨呜咽咽,沉季同看着憋闷得很。
想是收到了什么令女孩家伤心的消息,沉季同想着八成是自己太
感了。便悄悄地溜了回去。后半夜元靖才带着一身的酒气回来,沉季同一直燃灯等着。扛不住趴在
边睡着了。
耳朵却始终醒着。听到元靖一声不算清醒的“不是让你不用等朕吗”后悠悠转醒,而后身子一轻,被醉醺醺的元靖抱上了
,他往沉季同脸上亲,沉季同还迷糊着。嗯着躲他。
“朕沐浴后过来的。”说完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咣当一声倒在他旁边,嘴里喃喃着“怀御乖。”哄小孩一样。
沉季同被他躺下那一声砸醒,拄着胳膊爬起来把烛火熄了。躺在
上想起了皇后的事,便叫元靖。“皇上,你还醒着吗?”“嗯。”元靖本能道。“明月来过了。说有人给皇后飞鸽传书。”
“嗯。”“皇上觉得寄信的会是什么人?”元靖翻了个身,胳膊环住沉季同,半睁开眼看看黑暗中怀里的人,道:“皇后的家人吧。”
“那会是什么事?”沉季同原先不知道他自己这么多事,这会话赶话就一路问下来了,其实求知
也没多旺盛。
“多是利用。”好像他知道是什么事,这句话让沉季同成功好奇起来,再想往下问时皇上沉沉的闭上了眼。半个月后皇后母国使臣来朝,沉季同终于明白元靖的“多是利用”是什么意思了。
***沉季同为元靖分忧,主动请缨接待使臣,他们表面恭恭敬敬,实则明里暗里多方打听沉季同的软肋,想通过他为他们此行谋取利益。
可惜,沉季同无父无母无
无子,唯一算得上软肋的人还是他们垫着脚都够不到的人,沉季同像个铁桶,毫无破绽可言,他们在沉季同这碰了壁又想尽办法私下去见皇后。皇后在那晚之后就称病不出宫了。
就连母国的使臣来了也只是在大殿上坐在皇上身边简单的接见了一下,没有私下交流。沉季同在他们面前装傻充愣完,私下立刻找人去打探了他们的来意。年前皇上交给皇后的一项关于制造技术改进的任务被顺利完成。
不过新技术投入生产还需要时间去验证,眼下只是取得了小小的胜利,没想到这么点风声都被他们听去了。还不远万里过来窥探。
知道他们的真正来意后沉季同便不陪他们玩了。因为他没什么可担心的,掌握关键技术的人全在皇宫里,且全是唯元靖是从的,他们根本撬不开那些人的嘴。沉季同就单等着他们灰溜溜回他们老窝。
又一天打探无功而返,他们在皇宫门口接受出宫搜查的时候遇到了他们眼中的“贵人”这边元靖下朝,脚刚踏进寝宫手就已经开始宽衣解带了。多亏了皇上下朝后被一位武官绊住,这才让他能比元靖先到寝宫,他麻利的拿出提前选好的常服。
双臂抻开衣服绕到元靖身后替他换上。今天沉季同的武师便是这位深藏不
的皇帝,在温泉行宫的时候他提过要沉季同学学武以强身健体,只不过说的时候大概是在
榻上,不正经的时候,沉季同自然没当真,没想到回来后他真给他找了师傅,各种强身健体的运动都替他安排上了。
“元嗣回京替萧清述职,怀御安排人去见他吧。”元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淡淡的,没什么喜恶之感,但不愿意见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好。”沉季同低头替他整理衣袖,随口问道:“萧将军为何不来?如今军中事务繁忙吗,边境是不是又开始有动
了?”元靖顿了一下,
回在沉季同手里的袖子,沉季同的目光跟着袖子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