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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全程漠然
 而是体面的整了整领口,好整以暇地维持体面,而后回她:“我来接你。”有一种人,不需要站在舞台上,他也能是演员。

 赵煜是这种人里的金字塔顶端人物,有高超的演技,颇为丰富的经验,有蒙蔽人眼睛的手段。

 这类人,把他人陷入危险当中却又能使对方丝毫后知后觉,像吐丝铺网的毒蜘蛛。奚月手心撺的很紧,如果可能的话,她希望那是一把弹里的所有子弹都会给到眼前人的致命点上。

 这也是为什么跟在赵煜身侧的保镖会以那样眼神看她的原因,她想杀赵煜,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季邢刚结束完一趟视察,回到办公室打开监控的画面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奚月跟着赵煜离开了金玉府。季邢松了松领带,视线紧盯在屏幕上,手中的动作越扯越

 他烦躁的扯下来甩开,情绪突然来得汹涌。语气不善的把秘书叫进办公室,将下午的工作往后延迟了半天。

 秘书有点愣,推延工作这件事情很少在季邢身上发生过,出于关心,也出于好奇,多问了一句:“季局长是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吗?”季邢现在处于烦躁的状态,膛里窝不住火的那种,口而出的一个字:“有。”

 语气呛人,秘书立马就自觉闭了嘴不敢多问。季邢推掉工作后,人直接就出了市局,司机问他去哪。

 他抬腕看了眼时间,说去帝皇会所。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季邢一眼,这个点显然不该是去那种地方的时候,但司机没多话依旧照办了。

 季邢在该司其职的时候驾车去娱乐会所已经是件前所未有,更让司机为之一惊的是,季邢对着电话那头,临时要了个女人。“要头牌,是不是处不重要,唯一要求是那张脸要所有人都认得出。”***

 帝皇会所八楼有一间赌室,能够往赌桌上坐的都是输得起三家公司起步的阔绰人物。前些天也就是在这里,季邢输掉了手下的两家公司和三千万美金,他倒不是心疼那点损失,就是输的滋味让他不痛快。

 尤其是输在赵煜手上。经理先后进赵煜和季邢两尊大佛,又见双方来势都这般汹汹,更是半分耽误都不敢有,领着季邢直接进了赌室。门推开,赵煜已经在赌桌上坐着了。

 品着酒,视线柔和地落在身侧人身上。奚月一改平里的素淡模样,身穿一袭丽的水红旗袍,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精致妆容,搭配的珠宝首饰晃眼瞩目,尽管人是垂眸静坐着。

 身上那股子气质半分都藏不住。季邢眸中的神色在闪过室内人身上后骤然一沉,抬手拥在一同前来的头牌侧,带着入座。季邢出一雪茄架在指间,身旁的头牌很识趣地擦燃火机替他点。

 赵煜的手状似无意地把玩着奚月披在身后的长发,目光笔直地看向季邢:“季局长来得好早。”季邢不跟他废话,给发牌人一个眼神的吩咐,而后一口烟。赵煜心情很好地提了提,并不恼。

 “季局长今天想跟我赌什么?”有季邢的赌局,一般都有人严守在门口,一门之隔,方便门内的人尽兴,也足够保密。

 季邢带来的头牌是圈内混得开的老手,不断地在给季邢献殷情,不是把水果卷在舌尖喂给季邢就是把自己那对G杯的巨送到季邢膛上摩擦,从坐下后就没停过。季邢破天荒地没拒绝,还都一一收下了。

 将穿得本就暴的头牌搂进怀里,手掌罩在其中一只脯上,大力捏。好似他今天来只为图乐,和赵煜这场赌。

 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消遣,正如他从头牌那道深沟里抬起的视线般慵懒,反问:“你想赌什么?”赵煜缓慢地开口:“季局长严重了。都是找乐,筹码有什么所谓。”

 “只不过,我近期失而复得一个人,和季局长有几分关系。”季邢笑出一记“哦?”赵煜手上的动作转为贴在奚月后背上,后者坐直了身躯,脸色冷得过分。

 继续的话没受影响:“这一年,感谢季局长替我照顾未婚了。”奚月仍垂着眼睑,手却绕到背后将赵煜的手无声拿开。赵煜不动声收回手:“我的未婚一向贪玩,想必这一年没少给季局长添麻烦。”

 “现在人我已经找回来了,但道理还是要讲,上次我运气好,赢了局长不少,这次作为感谢,不如今晚双倍奉还如何?”

 “呵。”季邢像是听了个假笑话,笑了一声后脸色又像是了飞蛾那般难看。声音寒下去:“我缺?”赵煜挑眉,十足的匪气,深了一口烟,倒也不急。“看样子是季局长不肯行方便了?”季邢明知故问:“什么方便?”

 赵煜的话已经很清楚,季邢揣着明镜装糊涂,在行权这件事上,季邢一向手到擒来,是刻进骨子里的范儿,他就是要等到赵煜弃了道上赵老板的尊贵来求他。自然是他想听什么就一定要听到。

 ***季邢和赵煜这场明争暗斗在旁人眼里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奚月更是比任何人都了解,她向来不喜欢置身事外,但也不喜欢夹在两人中间被当做筹码。季邢没表态。

 但赵煜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在赵煜的眼里,所有人和物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已经明码标价好了。

 然后根据这个码值的高低去花费对应的时间和精力。赵煜有的是钱,能用钱从季邢手里把人换回来,这件行为背后的意义更有价值。可官位至季邢,他又怎么可能因为钱动动眉骨。

 “一向不近女的季局长,难道也有了贪恋?”赵煜的语速慢悠悠,后半句话逐渐染上寒意。

 季邢手里捏着五张牌,雪茄的浓青色烟雾袅袅飘开,掩住他半边冷冽的脸庞,但从嗓音来听,他还算有几分耐心:“闲言碎语岂能当真。”

 赵煜扫了眼手中的牌,兴趣不在牌上“哦?季局长这话,有深意。”无论是哪条道上的圈子,都不带这么兜着转的。奚月听着。

 又像是没在听,全程漠然,视线半分没抬过,她还以为在比道行这件事情上,季邢定不会是第一个就垮的。却不尽然。

 才丢两张牌的工夫,季邢就严下声,视线毒辣的注视着对面人,语气有几分恻:“我玩女人,玩哪个,玩多久,还要请示赵老板一程?”赵煜将牌盖在手心之下,挑了下眉头:“季局长这就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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