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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这样重视级别
 他伸出只手,抬起她下巴,心满意足地看着她眼神从茫然到若有所悟,再到轻微的恐慌,他食指撬开了她嘴,在口腔里走了整整一圈,然后和柔软的舌头纠

 “不许咬。”感觉到牙齿慢慢增加的压力,江暮提醒了一声,声音不大,也没什么起伏,但威慑力足够强。魏皎松了点口,他安慰地一笑,又放进第二手指,开始在她嘴里搅动着

 魏皎也不知道哪惹他了。明明按照这些月来摸索出的“江暮应对指南”做得一步未错,但他本来也不是好拿捏的人。

 她已经不会再意外他任何的突然发难,反而握住他手腕,配合地起他的手。江暮没被讨好到,他本来烦的就是她的从容不迫,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足,就又变成烦闷了,他讽刺道:“就在这做,你是不是很乐意?”

 魏皎伸出舌尖从他指滑到指端,笑着说:“只要不去门前当然可以,不过那种疯事,即使是你也不会干吧?”

 “嗯。”江暮什么都没表现,一边着手收拾东西一边说:“去吃晚饭吧。”输完指纹,魏皎习惯性地和他前后脚走,被江暮提醒:“你现在是我助手,一起出实验楼很正常吧?”

 还是第一次在校园里光明正大地并肩而行。甬道路旁的槐花落了一地,她落后半步走在江暮身旁。

 正是下课的点,他吸引了很多女生偷望的目光,也有人注意到他们是一起的,好奇地打量魏皎。这种感觉让魏皎找回了一点最初对江暮那种纯情的倾慕,他转过头来对她展了个浅浅的微笑,恍若初见。出于羞涩,魏皎躲闪开了,在外人看来就像一个普通女生和偶像老师拘谨的相处。

 “这么散步,感觉还不错是不是?”她有些诧异,慢半拍地作出反应,抿嘴笑着“嗯”了一声。

 江暮手指的骨节恍若不经意,擦过了她的小臂,他笑着说:“我可以加入你的生活。”魏皎脚步顿了一下,才紧迈两步跟上去,心一跃到了嗓子眼,字面意思是懂了,但还是感到难以置信。“什么意思?”槐树上又落下一朵袖珍的浅黄花朵,江暮接了下来,递给她。

 “意思是…”魏皎完全顾不上周围人的目光了。从江暮手心拈起花,谨慎地不去碰他的皮肤。

 就听江暮接着说:“我会关心你的事,给你做你喜欢吃的菜,不论是不是节日,送礼物给你。你接受吗?”

 魏皎来不及扬起的嘴角又垂了下去,最后那句简短问话的诡异和生硬,让她想忽视都忽视不掉。四下扫了圈过路的同学,她尽量控制着表情。

 但声音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你不是因为喜欢我是不是?”江暮认为自己与她保持距离,是一种善意,她今天的反应让他不愿再维持善意。

 “你怎么定义喜欢?我喜欢睡你,喜欢有你陪我吃饭的生活,喜欢逗弄得你笑也喜欢欺负得你哭,但我从没想过这种集能持续多久,即使下个月就分开,我也没什么可难受的。这种喜欢你接受吗?”

 魏皎没回答,板着脸不看他,等到了校门外才克制不住,抹了把眼睛带着哭腔说:“今天都29号了!”

 江暮愣了下,笑出声来,妥协地开玩笑说:“那就下下个月。”听了这话,眼泪彻底刹不住,魏皎一边难堪地窥视来往的人,一边不停使劲擦眼睛,好像这样能把眼泪堵回去。“下个月也行,明天也行,我接受。”

 ***曾经,魏皎害怕过和江暮咫尺天涯,在学校里,看着他从眼前走过,却不能对话,不能触碰,变成做过爱的陌生人,而现在他明明白白说出来。

 他不在乎明天的生活里是否还有她,她能由他的自白立刻联想到相见不相识的画面,这个想象让她难过到哭,但眼下景太过人眼。

 她不怕将来掉一层皮。因为她随口一说想尝鸭火锅,他就二话不说叫车,陪她去八公里外吃饭,他以前从没这样在她身上浪费过时间,他不陪,她也会跟他上的。坐上车的时候,魏皎手心还捂着那朵槐花。

 下车时,拿包关门全用一只手。到店里坐好,才安放到小碟里,伸展了几下发酸的五个指头。

 服务员过来下单,眼睛不停地从下单器上溜开,瞟向江暮。瞟得多了。见他没反应,就直勾勾地看,仿佛魏皎不存在。江暮看菜单,她看江暮,魏皎看她,三双眼睛都很专注。魏皎转向菜单,但手勾上了江暮的胳膊,也贴上去,指着紫薯年糕嗲嗲地说:“我想吃这个。”

 江暮悠悠看了她无辜的表情一眼,又瞧了瞧大臂上软绵绵的那团,旁若无人地轻飘飘来了句:“我想吃你。”他知道她因为什么突然做作,可他纳闷。

 她哪来的信心觉得他会配合?魏皎脸皮还没厚到当着外人‮情调‬,又不甘心表现窘迫,神色自若手不挪窝,只是佯作调整坐姿,把怯怯地移开了。若无其事地催促:“快点。”

 “在这?”声音低得恰到好处,远的听不见,近的漏不掉。重音明明在“点”快点餐的意思再清楚不过,魏皎再迟钝也知道被作弄了。撤出了手,还坐远一截,就听江暮轻笑一声,跟服务员说:“紫薯年糕。”

 服务员脸色尴尬,也不好再花痴,麻溜下完单闪人。“中午有什么事?”魏皎没想到他还记着,虽然他刚坦白过心意,但仍然不习惯被他关心。也不习惯向他敞情感以外的内心世界,小心翼翼地说:“一两句说不清。”

 “你一两句话的时间能吃完?”魏皎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这是江暮式的“慢慢说”刚打好腹稿,江暮电话响了。

 她注意到他先不耐烦地预备挂断,他手指都要按上去了,忽然注意到来电人,改拿起了手机出去,她看清了前两个字,但也能拼出全名了。

 江家瑜,华裔数学家,江暮的父亲。电话接通后诡异地安静了好几秒,谁也没说话,直到对方叹了口气:“你还有心思跟女孩跨区吃饭?”对面是他爸,可他没有客气的意思。

 “还有别的话吗?”“你不会以为换个人接替你带组,就是最坏的后果吧?”“你想说什么?”

 “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这句话乍一听是一种含轻视的讽刺,可江家瑜的语气平淡得听不出任何感情倾向。“你想没想过,他们这样的重视级别,还给了多少个项目?”江暮回魏皎身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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