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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不用担心
 原本温柔明亮的眼睛在改变程序以后变成了呆滞的灰蓝色,他突然僵硬地站了起来,发出机械的一声“是”便像初代机器人那样僵直着脚步离开别墅,执行他程序中最后一个指令…自我销毁。客厅重新安静了下来,只余二楼某一个房间还有这暖融融的灯光。时景宜一动不动地坐着。

 房子里的智能系统甚至是一盏灯,一扇窗,一把淋蒙头都在向他传递着女孩的实时状况。女孩仰着脖子,淋蒙头温暖细密的水浇在她的脸上,顺着白皙修长的脖颈前的两团隆起,过平坦紧实的小腹,最后没入两腿间最甜蜜的那个地方。

 女孩皮肤被热水氤氲成了浅粉,全身上下白透粉甜美人,她关了淋蒙头,穿上了睡衣,回到了卧室,坐在梳妆镜前往身上脸上涂抹那些香香的花,他并不能闻到香味。

 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是暖,但他却莫名觉得,黛蔻身上就是香的是暖的,他暂时切断了智能系统同他的联系,进了厨房温了杯牛端上了二楼。女孩喝完了牛,乖乖的躺在上盖上被子。

 她从小到大都很乖,几乎不会给人带来什么麻烦,哪怕是最初见到他非常好奇,也非常有分寸的没有着他,同他进入人类社会之前所了解到的星际幼崽并不一样“怎么了吗?”似乎是发现他迟迟未走,女孩睁开眼睛侧着脸在枕头上问他。

 脸蛋儿粉白,嘴嫣红,乌溜溜的眸子水光潋滟的,是可供采撷的娇模样。只稍微犹豫了一会儿。

 他便一步一步地朝着女孩的方向走了过去,走过去的同时片内部的程序迅速的发生了改变。

 他单手撑在上,居高临下的观察女孩的表情,学着星网上紧急调出来的知识,垂眸吻了上去。女孩受惊一般瞪大了眼睛,脸颊渐渐腾上两朵红霞,眼睛里羞出了些许水,却一动不动没有推开他。

 “十六岁生日的那个晚上,所有发生的事情也都是写在你程序里的吗?”…“是写在我程序里的,但程序是我改的。”

 ***短短两个月,这栋富丽堂皇的别墅便办了两次丧宴,一次男主人的,一次女主人的。温简跪在空旷的灵堂,垂着脑袋,脸色是久不见阳光的苍白。

 他背脊直却又纤弱,十八岁的男孩子,单薄的却还像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黑色的衬衣下是突起的肩胛,微微弯曲的脖颈纤长脆弱。又有谁被领着进了灵堂,他眼睫颤了颤,又恢复了默然。

 “没想到林柏秋也是个痴情的,竟然就这么跟着去了。”来人声音充满惋惜,上了柱香后,忍不住同身边人感叹道。

 旁边人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柏秋这些年也是荒唐,都让我们忘了她曾经也为了那位跟家族抗衡过,最后林家不得已才让那个男人带着儿子入赘。”

 “这么说来,我记得林柏秋开始荒唐好像就是从那个男人生病开始的?”想到当年惊鸿一瞥瞧见的男人容貌,来人觉得有些可惜,瞧见温简在那边跪着又不好多说。

 几人相视一眼叹了口气往外走,一直到门口了才有人开口道:“林柏秋这人…诶,怎么就不懂得珍惜呢,活着的时候不好好对人家,见天儿跟这个那个男人牵扯不清,现在人死了她又舍不得跟着去了。有什么意思,这不是糊涂嘛。”旁的人便劝她“人都死了。

 还说这些干什么,倒是那个孩子,在林家估计讨不到好…”几人声音越来越小,一直到灵堂重新回复宁静,温简才抬头,看向灵堂上的遗像。

 遗像上的女人三十多岁的模样,没有笑容,眼神总透着轻佻不屑,是他最恶心的模样,他定定的看了许久,等到灵堂外再次传来声音,才又低下头,重新变成了那个木然沉默的少年。

 林家给自家女儿定了海市最昂贵的一块墓地,和温简的父亲温临一个墓区,环境清幽安静,真正寸土寸金,那天,阳光特别特别明媚,墓区的绿化做得极好,远远看着就像片片青山连绵。

 温简等所有人走了以后,才走到不远处另一个墓碑前,缓缓跪了下去,碑上男人的照片是他年轻时的模样,眉眼温润清和,笑容清朗,温柔雅致,同温简的面容像了七分,却多了一份通透包容。温简凝视着这张照片许久,嗓子拥堵干涩,半晌从喉间发出小声含糊不清的“爸…”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一年,还是两年,他都不记得了。从他走上那条不归路,他便再也不敢去见他。

 “我知道你喜欢她…”阳光很是热烈,空气中蒸腾着人的热气,偶有一阵山风吹过,带来些许蝉鸣,墓碑上绕着的绿色藤蔓随风簌簌作响,淹没了少年的未尽之言。“可她不配。”“她那么肮脏。”“我便送她下去赎罪。”

 “…原谅我吧。爸爸。”***外界都传林柏秋是因为爱人去世悲伤过度,导致神思不属精神恍惚,一脚踩空了楼梯直接从三层楼摔了下来。可只有尸检人员以及林家几个长辈知道。

 她根本就是死于纵过度。林家所有人都知道林柏秋男女关系荒唐,对这个结果除了觉得痛心外就是觉得丢脸,匆匆敛尸办了丧宴,也默认了外界的那套说辞。

 对于这个结果,温简是有合理预判过的,甚至这个计划早在两年前看见林柏秋病历上要她的医嘱时,就形成了一个雏形。

 他用自己的身体作为筹码,十六岁的少年身材颀长却又多了成年男没有的青涩,再加上那张脸,面无表情都很勾人,更别提主动展风情了。

 从被动到主动,从双人运动到多人运动,各种混乱靡的场景温简跟着林柏秋看了不少,甚至参与过其中。林柏秋总说他干净。

 尤其是各种体各种气味混杂时,他还是干干净净的模样,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脏,有多恶心。每次过后。

 他总要去洗手间干呕,胃酸一阵阵往上涌,只要一想到那些白花花的体,粘腻的体,肮脏的易,他就不可抑制的泛恶心。林柏秋死了,他以为自己能重新活过来了。可刻在骨子里的阴影却挥之不去。

 他没有办法与人接触,甚至连无意间的碰触都会引起的强烈的反应,他严严实实地包裹好自己,抗拒和别人的接触,像游离在人间的一个鬼魂。鬼魂很多时候都是无害的,除非有谁勾起了他的恶。

 他第二次计划一个人的死亡时,是在大三那年,对象是他们院一个副教授,四十多岁,同林柏秋死的时候差不多年纪。

 “想保研吗?”温简对人的目光太过感,当那道目光隐晦却又侵略的连在他在外的肌肤上时,他身体产生了非常熟悉的反胃反应,他呼吸略微急促,脖颈上青筋绷起。

 他按耐住身体的应反应,压抑着眉眼看向房间另一个人,一个长得高高帅帅的学长,也是喊他过来的人。

 副教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微微笑了起来,眼角的皱纹立刻明显“不用担心,他已经成功保研了。以后就会在我手底下搞研究,成为我的直系弟子。”她手一伸,那个学长立马伸手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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